虽然杨三姐说回来给苏清慈带点心,余采薇还是看得出来,她一下子显得有些失落。
苏清慈自己还是个小姑娘,怎么会不想跟着一起出去玩。
余采薇把早上用过的锅碗瓢盆刷干净,拿着水池边架子上毛巾擦手上的水。
“清慈,和我一起去作坊玩不?”
苏清慈从客厅出来,乖巧的应了一句:“好啊。”
家务活她啥也不会干,唯有女工还能拿得出手,可家里剩下她一人没着没落的,不如去作坊帮忙。
跟着女工一起接受培训,倒是那些活计更能得心应手,比如说裹松花蛋!!!
出了大门,一阵寒风扑面而来,隐隐还夹杂着什么。
苏清慈摸了摸脸,细碎的冰渣子沾上肌肤就成了水。
“下雪了?”
余采薇随手带上大门,转身看向灰暗的天空,不禁伸手去接雪花。
还算不上是雪,就是星星碎碎的冰碴子,许是湿气重的原因吧,得再下一会才能见白色雪花。
余采薇在现代的故乡已经多年不曾下过大雪,有时整个冬季连小雪都看不到,只有小时候见过几次。
原主的记忆中,白石镇,青水镇每年冬天的积雪在膝盖往上,严重的时候大雪还会封村,甚至连通两镇的马路也会被封。
“怪不得这几天的温度急剧下降,原是要下雪。”
苏清慈不能跟着一起去镇上的失落被即将要下雪的喜悦而替代。
爱做梦的华年,也会更喜欢梦幻一般的时节,看一场梦幻般的雪。
富有诗书气的她,少了一些乡野女子对大雪的忧愁,多了些少女情怀总是诗的情操!
余采薇正往作坊走,听到赵秀老远的打招呼:“亲家。”
余采薇让苏清慈先去作坊,别站在外面冻着,自己迎上去和赵秀说话。
余采薇调侃说:“明天才回门,咋地今天就迫不及待见闺女?告诉你白跑一趟了啊,孩子们去镇上赶集了,燕儿也在其中。”
赵秀可不是一天不见孩子就挂念的人,尤其是闺女,在她的心里养大了那就是行走的彩礼!
再说林燕儿嫁到余采薇家里,吃好穿好,她有啥可挂念的?
凑到余采薇跟前,神神叨叨把她拉到路边,嘴里哈着白雾气幸灾乐祸的说:“我是来和你说个事,让你乐呵乐呵的。”
“啥事啊?”
赵秀忍不住脸上的笑意:“昨个下午我去河边洗衣服,路过刘芳草家门口,猜猜看到了啥?”
余采薇没觉得赵秀的话很有意思,刘芳草家要怎样,和她没关系,不过见赵秀这般喜不自胜的,她也不好扫兴。
赵秀原来和刘芳草处的咋样她不知,但是现在的幸灾乐祸,该也是有因为她这个亲家成份的。
“看着啥了?”
“刘芳草坐院子里把杨志高骂的狗血淋头啊,你可是不知道,平日里刘芳草和杨志高说话都是一副娇柔风骚模样,这次却像个泼妇一般,说什么杨志高一个人吃软饭也罢,还想带着全家一起吃,杨志高那个浑玩意能惯着她?被骂急了直接动了手,打的鼻青脸肿,一点没留情。”
杨志高打媳妇这一点,余采薇在原主记忆里深有体会,手没个轻重,可不会想着你是女子,只管自己打的痛快,那都不叫个男人!
“什么叫杨志高一个人吃软饭也罢,还想带着全家一起吃?”
赵秀噗呲笑出声:“老杨家被烧了以后不是借住在里正的堂兄弟守峪叔家嘛?这守峪叔一家子去年出去逃荒,在外头饿死了两口人,活不下去昨天上午回到了村里。老杨家自然得把守峪叔家的房子腾出来,他们没地方住就把注意打到了刘芳草家里。刘芳草手里的家底子全是前头男人留下来的,能同意老杨家住进去?”
后面的事情赵秀不用说余采薇也能猜得到。
杨老汉面貌看似厚道,实则最是老不要脸,做为一家主心骨,不得给儿孙立个榜样出来?
一家老小想住进改嫁的寡妇家里,怎么好意思的!
余采薇鄙夷道:“人一旦不要脸面,便是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赵秀附和道:“可不咋地,不过要说老杨家不要脸,刘芳草也是活该,谁让她勾引杨志高破坏你好好的家庭?邻居谁不知道刘芳草倒贴老杨家,可何兰是啥人?你给她十文她想要二十文,你给她一两她想要二两,永远也喂不饱,拿着刘芳草的接济全当是应该。方才我来的时候,何兰还在她家门口劈头盖脸一顿骂呢,说是不管答不答应,老杨家都得住进去。”
杨志高那好吃懒做打媳妇的玩意,谁给领走破坏掉原主家庭,余采薇个人觉得应该感谢她的大恩大德才是!
“刘芳草答应了?”
“答应,也没答应。”
“啥意思?”
赵秀越说越起劲:“有何兰在门口闹,杨志高毒打施压,刘芳草哪里斗得过?可让老杨家人住过去,以后刘芳草还能有好日子过?无奈之下,刘芳草答应给何兰出三两银子,从新在老宅基地上建房子,这才给何兰打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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