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藕粉没事吧?”
余采薇说:“救火及时,藕粉都在,后做的还有些水分,等所有藕粉都晾干,我会让大郎二郎一起运到祥顺楼。”
裴齐心里踏实了,对余采薇拱拱手:“不打扰余夫人和二公子采买。”
余采薇微微点头,把衣服全放在牛车上,和杨二郎赶往下一家专门给人置办聘礼的铺子。
等裴齐走远,杨二郎牵着牛车打趣说:“商贾之家,姓裴!”
余采薇没转过这个弯:“姓裴咋了?”
杨二郎嘿嘿一笑:“裴,赔,裴齐,赔齐了,他们家怎么还能把生意做这么大呢,哈哈!”
余采薇噗呲笑了出来:“别说还真是。”
母子俩说说笑笑进了下一个铺子,专门给人置办聘礼,里面啥都有,而且制作精美,瓷器上都带“囍”字。
余采薇只是要凑齐三十样,不会挑贵的买,赵秀那性子,聘礼肯定不会让林燕儿带回来,所以这些聘礼里,一样金银都不会有,包括铜器玉器,能用瓷器代替的都买了瓷器。
零零散散买了许多东西,打算在去粮油铺,路过一个街角巷口时,一个娇小的身影冒冒失失撞入了杨二郎怀里。
杨二郎惊了下:“什么玩意?”
后面紧随而来的两个大汉,边跑边叫骂:“臭丫头别跑,让老子抓到饶不了你!”
杨二郎愕然低头看怀里受了惊吓的姑娘,顿时呼吸一窒,一直以为林招弟是他见过最美的姑娘,可是和怀里的这个比起来,林招弟完全不够看了。
姑娘十五六岁模样,长了一张绝美容颜,肌肤白皙如玉,眉如柳叶,檀口琼鼻,一双美眸明亮如星辰,身形娇小曼妙,穿着鹅黄色轻纱襦裙,双丫髻上的青玉簪花已经快要散落,虽有些狼狈,却不难看出,这姑娘气质是那种非常典雅的。
苏清慈抬眸,带着憨气的俊颜直击她的心中,少年算不上多英俊,却样貌方正,浓眉星目,小麦色肌肤看起来更添一抹阳刚之气。
后面的叫骂声把苏清慈拉回了现实,她已经跑不动了,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眼前的陌生少年身上,抓着他的手臂气喘哀求:
“大哥救救我,他们是满春楼打手,要逼良为娼!”
满春楼是什么地方,光听名字余采薇和杨二郎就能猜出来,何况这姑娘也说了,两个男人要逼良为娼!
杨二郎闻言,下意识的把她护在身后,疾言厉色瞪着追上来的两个彪形大汉:“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逼良为娼,你们眼中还有王法吗?”
个高的大汉先追上来,气喘吁吁的掐着自己的腰,指着杨二郎威胁道:“小子,我劝......劝你别多管闲事,这丫头是我们满春楼的人,满春楼知道是什么地方吗?你得罪不起!”
苏清慈急切的解释:“不是,我不是满春楼的人,是有人把我迷昏故意送到满春楼,他们手里连我的籍契都没有,我是好人家姑娘。”
另一个大汉左脸有道刀疤,本就是凶神恶煞的面貌,因为这道刀疤看起来更显狰狞,他蛮横的说道:
“进了我满春楼就是满春楼的人,识相的话跟我们回去,乖乖听话老子还能既往不咎,不然老子在这里就办了你!”
余采薇大概听明白了,姑娘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出来的,怕不是被人算计了。
没碰到也罢,碰到了她自然不会坐视不管,袖子里的手已经多出了电击棍,以备不时之需。
余采薇站了出来,临危不惧道:“两位兄弟应该也是替人做事,这姑娘可不像楼里出来的,要是你们真给人祸害了,日后家里头追究起来,怕是担待不起,何不高抬贵手,以免引火烧身?”
刀疤脸嗤道:“你以为我们吓大的?想做好人也得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高个子说:“就是,这丫头是刘妈妈花了二十两买回来的,你说高抬贵手就高抬贵手?”
价格真不便宜,荒年里,牙行人口买卖,死契也才十几两。
不过看这姑娘的高颜值,二十两,值!
苏清慈威胁道:“等我爹回来,我一定加倍还你们的钱,但你们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爹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刀疤脸不屑:“谁卖的你,你心知肚明,要怪就怪你命不好,赶紧和我们回去,少装腔作势!”
说着,刀疤脸就要去拉苏清慈。
杨二郎往后退了一步,紧紧把苏清慈护在身后:“大不了我们先替她把钱还给你们,好人家的姑娘进了满春楼一辈子可就毁了!”
刀疤脸唾了一口:“你以为买她花二十两,赎回去是二十两能解决的?你要想做英雄可以,一百两,人带走!”
杨二郎愤愤不平:“你咋不去抢?”
刀疤脸邪气笑道:“我们难道不是正在抢?你还别觉得一百两多,以这丫头模样,在满春楼赚不来一百两银子?”
余采薇不想惹这种无赖,只想尽快解决:“我给你们四十两,放过这姑娘。”
高个子说:“不行,四十两我们回去交不了差,没钱少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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