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谁.....谁啊?”
“一.......一大早的......干嘛啊,吵.......吵死了。”
屋子里散发着一股酒气。
味道很浓,说明他们喝了不少。
看到这一幕,嬴阴蔓气得抽出挂在腰间的鞭子,就要冲进屋里。
“不干活还敢喝酒?”
“看我不打死你们!”
这一次,祈盼没有拦着她。
任由她冲进了屋里,甩着鞭子将横七竖八的,躺在通铺上的工匠们,一顿乱抽。
“啊!”
“好疼!好疼啊!”
“谁?谁打我?”
“啊!干嘛打我?”
睡梦中的工匠们,被嬴阴蔓的鞭子抽醒了。
他们一边叫嚷着,一边抱头躲闪。
有些酒还没醒的,眼睛还没睁开就骂上了。
“个娘西皮的!哪个小娼货敢打老子?”
“看老子不把你的鞭子收了,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让你三天三夜下不来床。”
挥舞着鞭子的嬴阴蔓听到这话,俏脸上的冷意更甚。
手中挥舞着的鞭子,更是狠狠地朝说话的工匠抽去。
一鞭子甩在他的嘴巴上。
当即打出了一条血印子。
“啊!”
“呜的嘴........呜呜痛......泥个小娼货啊!!!”
那名工匠,显然还没搞清楚状况。
仍然捂着嘴叫骂。
话还没说完,又被一鞭子抽在了嘴上。
这次不仅嘴巴上,手背上,连脸上都被抽出了血印子。
嬴阴蔓也不客气,又一鞭子下去。
把那工匠的牙,都甩下了两个。
“啊!!!”
“呜的牙!!!”
工匠捂着嘴,痛得在地上打滚。
其他的工匠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每一个都或多或少的,被嬴阴蔓的鞭子关照过。
直到打累了,嬴阴蔓才收了鞭子。
她把手中染了血的鞭子,丢给一旁的黑冰卫。
“鞭子上染了血,脏了。”
“帮我洗干净再拿回来。”
黑冰卫:“是,公主殿下。”
被打的工匠们,酒也醒了大半。
此刻被打得浑身抽疼。
他们咬着牙道。
“公主殿下,你这样动用私刑殴打于我们,陛下知道吗?”
“若是陛下知道,也定会责罚于你。”
“我们.......可都是陛下的人!”
“只有陛下有资格,对我们动用武力。”
“你这是不对的!”
“我们要向陛下告发你!要让陛下给我们主持公道!”
“国师呢?她就眼睁睁看着你这么对我们?”
“把她叫来!我们倒要好好问问她!”
“我要向陛下告发你们!”
祈盼大步走了进来。
“你要告发我们?”
看向说话的那名工匠。
好嘛。
又是昨天那个。
昨天跪着吃菜又掉了牙的工匠,面对祈盼,气势一瞬间就弱了下来。
可下一刻,他又挺直了腰杆。
“难道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你们闯进来,还对我们动用私刑,殴打于我们。”
“难道我们就不能向陛下告发你们吗?”
祈盼:“你别忘了,我们来这里是要做什么的。”
“你们聚众喝酒、罢工,耽误了火药的配比研究,你们负责得起吗?”
“要是陛下问责下来,你们谁能承担得起?”
“是你?还是你们?”
祈盼向工匠迈了一步。
工匠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工匠:“你.......你说的好听!”
“什么研究火药配比?我们来这么久了,都研究出什么东西来了?”
“还火药,我看.......就是个糊弄人的东西。”
“是你专门想出来,蒙蔽陛下的东西。”
祈盼:“这么说,你们是不想研究火药了?”
工匠梗着脖子说:“不想!根本就研究不出来。”
“这火药就是个假的!”
“什么一硫二硝三木炭,狗屁!”
“都是些寻常的东西,能有个屁用处。”
“磨成粉了,更什么都不是!”
祈盼看向旁边,对她和嬴阴蔓怒目而视的工匠们。
“你们也是这么想的?”
工匠们昨天喝了酒,现在还有些酒意上头。
又被嬴阴蔓无故抽打了一顿。
此刻对于祈盼和嬴阴蔓,也没有了该有的敬意和畏惧。
再加上这段时间,祈盼和嬴阴蔓,经常出入研究火药的屋子。
与他们相处时,没什么架子。
以至于,他们从心底里就觉得,祈盼和嬴阴蔓好欺负。
觉得她们不敢对他们怎么样。
工匠们:“都研究这么久了,也没见有什么成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