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全原本打算尽快带众人回到客栈,但这一路却不如他所愿。先是江远山突然发病,言辞闪烁,令他心生疑虑。后又是靖如玉无故坠马,回程速度一再变慢。
江远山偷偷观察发现,每次停下来,夏全就忍不住抬头看天,眉头微蹙。这些不经意的小动作,显示出夏全心里的焦躁不安。虽然,他表面上依旧保持镇定,但那眼底的烦乱早已藏不住了。
夏全的眉头微微皱起,他心中本已焦虑难耐。眼下,靖如玉迟迟未醒,让他心情更是如覆在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于是他向叶知卜询问:“这位公子,这姑娘到底什么时候能醒?”他语气中透出隐隐的不耐,显然已经在心里盘算如何应对接下来的状况。
叶知卜望了望躺在地上的靖如玉,眸中光芒一闪。他心中暗暗思索,知道此时必须稳住夏全的情绪。于是他故作沉吟片刻,才缓缓开口:“夏掌柜,如玉姑娘先前在林子里被砸到头,伤本就未愈,后来又遭惊吓,在林子里绕来绕去的,又奔波劳累,身心俱疲。如此一来,先伤了脑子,再累了身体,这一时半刻,我猜怕是醒不过来。”他说得绘声绘色,言辞恳切,竟让夏全找不到丝毫可以反驳的余地。
听罢,夏全脸上闪过一丝焦虑,但很快做出决定。他蹲下身子,将靖如玉从地上轻轻扶起,打算背着她继续前行。他动作小心翼翼,眼中满是决心,仿佛背起靖如玉就能立刻解决所有问题。他一边将靖如玉往自己背上拉,一边回头对众人说道:“既然这个姑娘暂时醒不过来,我们就边走边等,这样,大家都能早些到客栈休息,实在不行也好请个郎中瞧瞧。”
叶知卜见夏全这样,内心一阵不高兴油然而起,正要阻止夏全的行为,萧铎的声音在一旁斩钉截铁的响起。
“不行。”萧铎见状,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他身形一动,挡在夏全身前,一句不同意的话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仿佛夏全抢了他的什么宝贝似的。众人闻言,顿时一愣,纷纷将目光转向萧铎。
夏全一怔,不禁抬眼看向萧铎,疑惑道:“为何不允?我又不会害她,你看看你们一个个的,都累成什么样了,还不赶紧跟我走?”
萧铎冷静地看着夏全,语气中透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如玉姑娘身份贵重,岂能随意背负?再者,她现在情况不明,若是途中出了岔子,你能承担得起这份责任?”他目光炯炯,显然不愿让夏全做出轻率之举。
叶知卜在一旁见状,轻轻拽了拽夏全的袖子,笑道:“夏掌柜,我看你还是暂且放下吧,若是得罪了这位爷,怕是得不偿失。”他的语气虽然平和,但隐隐透出几分暗示。
夏全虽心有不甘,但眼见萧铎态度坚决,又有叶知卜从旁劝说,终究只能无奈地放下靖如玉。此时,他心中的烦乱愈发浓重,只觉回客栈的路每一步都走得格外沉重,仿佛这一路的阻碍都在无形中拉扯着他。
金不焕见靖如玉昏迷不醒,立刻上前劝夏全:“夏兄,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你先带着这几个年轻人回吧?”
夏全一听,皱眉摇头:“这不行啊,金爷。五娘让我来接应你们,岂有我独自回去的道理?再说了,这几个小鬼是谁,你们也未交待与我,我贸然领回去,指定要被责骂。”他语气坚决,显然不愿先走。
金不焕见他如此坚持,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靖如玉,心中暗自思量。片刻后,他一拍夏全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眼下行谨受伤,如玉不醒,情况颇为复杂,你回去把那个断腿的,和之前与赵五娘一起走的小年轻叫来,让他们来接应一下我们。同时,赵五娘一定等得着急,你正好回去报个信儿。就先带着那四个年轻人回吧,你跑这一趟,既能带回我们安全的消息,又能给我们搬来救兵,大功一件啊!”
夏全心中挣扎了一番,毕竟五娘的命令让他无法轻易放弃。但他也明白,金不焕所言也有一些道理,继续拖下去,五娘等得着急,对他也没好处。思索再三,他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点头道:“那好吧,我先带他们回去。你们几个藏好,我稍后带那俩兄弟来救你们。”
说罢,夏全将四个年轻人召集到身边,简单交代了几句后,便带着他们匆匆离去。
夏全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叶知卜悄然站在原地,目光时不时扫向靖如玉,确认周围无人注意后,悄悄蹲下身子,凑到靖如玉耳边,轻轻说道:“走了,该醒了啊。”他特意压低了声音,生怕周围有夏全的人听见,同时眼中满是期待。他紧盯着靖如玉,几乎屏住了呼吸,等待她睁开眼睛回应自己。
然而,靖如玉依旧安静地躺着,脸上毫无波澜,仿佛根本没听见他的话。叶知卜愣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一丝狐疑,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心里明白,靖如玉这是故意不醒,摆明了是要和自己开个小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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