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大凉挥师十万直捣南境,犹如猛虎下山,一路烧杀抢掠,如入无人之境,连夺五座城池。三城守将奋勇战死,两城守将不战而降。
战报八百里加急,马不停蹄地传回洛阳,皇帝看后,怒不可遏。在金殿上不顾形象,气得张牙舞爪,大骂守将无能,震怒之下,下令将两个投降守将的家眷全部处决,以儆效尤。
前方战报接踵而至,大凉军队又夺下一城。皇帝怒火中烧,猛然起身,指着朝堂上站着的群臣,声如雷震,问道:“谁敢一战?”原本叽叽喳喳的朝堂,顿时安静下来,唯有回声回荡在大殿之中。
萧义环视四周,看到无人应声,遂做了个深呼吸,上前一步,跪地说道:“启禀父皇,儿臣愿往!”
皇帝望着大病未愈的萧义,内心一阵感动,咆哮道:“你们看看太子!这才是我大盛的好男儿!难道全大盛就只剩太子一个人了么?要一个病人出征,你们羞愧不羞愧!”说罢,将手中的战报狠狠摔在龙案上。
蓝庭见圣怒难消,同样跪了下来,说道:“皇上,让臣去吧。”
皇帝瞪了他一眼,说道:“不许你去,你走了,谁来护卫朕?你和太子都不许去!”
萧义一听不让他去,心中暗喜,这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他再次环顾群臣,顿时心生一计,说道:“父皇,儿臣愿荐一人。”
皇帝闻言,忙坐下,笑问:“太子说来听听,要荐谁?”
萧义看向英王,说道:“回禀父皇,正是二皇兄,英王萧爽。”
英王闻言,忙跪地解释道:“父皇明鉴,并非儿臣不愿,只是儿臣此次奉诏回京,仅带了一千轻骑,杯水车薪。大军驻扎在北境,南北路远,恐来不及救援,且北境不时有羌寇骚扰,不可空虚防备。”
萧义笑道:“二皇兄也太实在了,洛阳周边不是有兵么?让父皇赐你虎符,一样能行。”
皇帝听到萧义提及洛阳周边有兵,心生疑虑,以为是哪个将军不遵圣令驻兵京郊,正要发火,萧义忙解释道:“父皇别忘了,八弟有三万护卫军驻守在京郊,可先让二皇兄带去,然后从东边再调五万兵马,双方在南境整合即可。”
皇帝一听,觉得十分有道理,当即同意了这个决定。
英王和周王暗暗瞪着萧义,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自古将军带兵,须亲自操练,日日磨合,方能在战争中配合无间,齐心杀敌。今萧义此举,使得英王和周王双双不爽,但又无可奈何。
瑞王闻言,深感萧义心狠毒辣,觉得他这是一边要萧爽的命一边损萧荣的兵。于是,上前一步,跪地说道:“父皇,周王和英王性格各异,带兵自然有差,况东境靠水,英王恐不知其大军素日战术。儿臣提议,将周王及东境的将军作为副将,一同出征,协助英王管理军队,以便尽早取得胜利。”
皇帝一听,突然觉得瑞王开窍了,笑着说道:“老五你什么时候开窍了?这事儿想得周全,就这么办吧!老八也跟着去,东境那边,由太子指派一将。命英王为征南大将军,周王及另一个为副帅,随军出征。你们下去准备,大军三日后开拔,朕和太子亲自相送。”
“遵旨。”众人齐声应道。
退朝后,萧义看着英王,笑道:“二皇兄,此去山高路远,一路辛苦。”
英王笑着,抱拳施礼说道:“为大盛战,不敢言苦。要真说辛苦,太子操劳诸多繁杂事,更辛苦。”
周王见二人言笑,拱手施礼说道:“太子恕罪,出征在即,臣等要去点兵。”说完拉着英王离开。二人出了宫门,瑞王已等在一边,大喊道:“走啊,去花楼喝酒,我做东。”
周王被吓了一激灵,有些不解,问道:“五皇兄,何故如此大声,你疯了嘛?”
瑞王小声说道:“今日宫门口的守卫换了人,恐是萧义的眼线。”其余二兄弟立刻明白,大声回应道:“走,今日不醉不归!”三人说完,晃悠悠离去。
回至周王府,三人聚于书房。英王和周王对瑞王救场一事非常感激。瑞王说道:“咱们兄弟不言其他。此次南征,我有些不放心,叶知卜他们也一并带着吧。他们以一敌十,绝对可靠,你们关键时刻能有个自己人。东边派出的,必是萧义的心腹,到时指不定如何添乱。”
“畜生!”周王恶狠狠地骂了一句。
“叶神医他们肯去,自然是好的,可是人家愿意么?”英王有些担心地说道。
“我去和赵正商议一下,他们皆是赵正的朋友,请他说和说和。”瑞王说完,离开周王府,前往驿馆找赵正他们,将事情的原委说清。
叶知卜当即表示自己愿意去,李生缘和于六九因为佛舍利的事儿,吞吞吐吐,几次欲言又止。赵正看他们有心事,以为是想家不愿意去,耐心说道:“赵某知道你们急着回家,但是大盛不保,何言小家?”
李生缘一听,知是生了误会,笑着说道:“家国大义,我们还是分得清的,并非不愿随王爷出征。实是之前答应他人一事,需将所托之物送至某地,若去南境,恐时间一再拖延。”
“更重要的是,若我们战死,这物就送不到了。实不相瞒,为此物已死数人,我们不能放弃此事,更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