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教学楼,人变多了起来。每当秋绥与南冬翰走过,看见他们的后辈们就会弯腰问好。
南冬翰波澜不惊地点头,而秋绥最开始是不适应的,但经过这么多年,也习惯了这种有些许夸张的问好。她温和地说着:“午好。”向每一个鞠躬的人回以温柔的笑。
在秋绥与南冬翰走过后,那些后辈才放松自看见两兄妹后就紧绷起来的心。
“不愧是南秋绥前辈啊,不仅有时时刻刻都在发光的容貌,对待我们这些后辈还这么温柔。”
“今天也是沉溺南秋绥前辈美貌的一天。”
“大发,想用这张脸活一次。”
“如果能有这样的女朋友……”
“嗤,你在痴心妄想吗?”嘲讽的声音从说话人身后响起。
那人顺着声音望去,首先看见的就是一头耀眼金发和被染得浅金的浓眉,单眼皮的狭长凤眼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盛气凌人。
“金……金珉睿同学,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那人慌忙摆手,神色惊恐。
“啧,崽种,记住管住自己的嘴巴,懂吗?”金珉睿语气冰冷,耳垂的银色耳钉发着闪闪寒光。
“是……我知道了。”那人只敢垂着头,低声下气。
金珉睿不再看那人,径直从他身边走过,在他擦身而过时,那人被极大的力道一把推倒,撞在一旁的墙上。
那人在金珉睿的身影彻底消失不见时,才像是松了口气,扶着腰从地上爬起。
“你说你怎么敢说出这种话,不要命了吗?”一旁的同伴这时才敢上前,扶住捂着腰的人。
“疯狗……金珉睿他妈就是一条疯狗。”那人龇着牙,表情狰狞。
“嘘!你小声点!”同伴赶忙提醒。可惜已经迟了,几个同年级的男生走过来,粗辱地将那人拖进男厕,不一会儿厕所就传来了阵阵求饶道歉声。
金珉睿冷着脸走进教室就看见那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正在拿着他的书翻来翻去。
“金珉浩,你想死吗?”金珉睿毫不客气地骂道。
金珉浩撇撇嘴,把金珉睿的书丢回他的桌子上,“阿西,金珉睿你书写得这么满,还真打算做好学生啊。”
“少管我的事。”金珉睿回到自己座位把桌上的书放回桌肚内,顺便把今日要用的书从书包里拿出来,整整齐齐摆放到桌子上。
“我是你哥,关心一下双胞胎弟弟怎么了?”金珉浩吊儿郎当得勾唇调笑。
“呵,你不过是比我早出生几分钟。到时候集团指不定谁继承呢。”
“你以为我稀罕老头子那破公司?”
“……你最好一直这么想。”金珉睿眸中情绪明灭不定。
金珉浩看着一直面无表情的金珉睿,嘁了一声,他就是看不惯这小子顶着一张和他一模一样的脸摆出这种死人表情,“喂,今天我遇到了南秋绥,她还和我打招呼了。”
金珉睿眼中泛起情绪波动,“是你自己巴巴凑上去吧,南秋绥只是礼貌性回应而已。”
金珉浩才懒得管金珉睿说什么,他就是想向他炫耀一下今天遇到了南秋绥。别说,今天的南秋绥好像又变漂亮了。那张脸转过来的时候,就像他家的郁金香一样……那些郁金香好像开挺好,要不他明天摘几朵,给南秋绥送过去吧……
金珉睿看着又不知道想些什么乱七八糟东西的金珉浩,也不再管他,低头整理起学习笔记。阳光从窗外洒入,照在他灿金色的短发上,耀眼夺目,一双眼中盛满野心。
秋绥和南冬翰已经来到了教室,和同班同学们打过招呼后,南冬翰帮她把书包放在桌子上,在她旁边座位落座。
教室此时很安静,大家都在看着书、整理学习资料、或是在复习昨日学习的内容。秋绥坐下后也从书包中拿出一套习题书写了起来。
秋绥所在的班级是延承高中高二年级最好的精英班,班级都是财阀政客子弟阶层里的精英。
这里的大家基本都是被当作家族企业继承人培养,从小接受最好的教育,之后也将去到最好的大学,在拥有极高的学历和丰富的履历后接管庞大的企业或是官职。
在秋绥看来,班里的同学都是温和有礼,富有教养。没有人会组织小团体这种东西,大家的相处都很有分寸感,这让她没法想象剧情里强烈的阶级感。
其实也不怪秋绥很难想象出。因为她拥有优越的家境,从一开始进入学校就只与同一阶层的人相处过——那些不屑与其他阶层为伍,带着上等人傲慢的财阀政客子弟。
秋绥温柔真诚的性格与他们格格不入,却让他们不由自主被吸引,抱有好感。因此那些高傲的财阀政客子弟都愿意向她示好。与她结交。
甚至他们会将她保护起来,不让她接触到那些废物的垃圾行为,让她这株郁金香永远生活在他们为她创造的温室里,永远纯白温柔。
这时,教室又走进来了一个人。那人有着混血般深邃的五官,眼睛是灰蓝色,像是雾蒙蒙的天空,及肩的黑发被扎起一个小揪,整个人显得很文雅。
“阿绥,午好。”来人在秋绥另一边坐下同她问好。
“午好,知赫。”秋绥朝来人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