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锦鸢面前,悄悄地遮住床上的鲜血淋漓,“二少爷没事,就是挨了族长的教训。小时候他也总挨打,比这回严重的还有呢,姑娘别担心,我会照顾少爷的,快别看了,血淋淋的,没得被吓着姑娘了。”
梅姑默认她是因担心才来。
锦鸢也不解释。
顺着梅姑的话点头,打算回去休息,明日再来问他。
“锦鸢。”
她还未绕过屏风,听见身后的男人唤她。
用字正腔圆的大夏官话。
锦鸢愣了下,不由得停下步子,回首看去。
忽律穆惜盯了她片刻,才将视线移开,话却是对着梅姑说的:“大伯母是善治妇人病,梅姑,明日你回去一趟,请大伯母来替锦鸢看诊。”
梅姑走到床边,放下铜盆。
闻言,迟疑着道,“她丈夫可是族长的心腹之一,如今族长发了这么大的怒火,若再知道你带了个大肚子的姑娘回来,如何会准许她出来?”
忽律穆惜口吻淡淡的,“你只管去请,一次不来就请两次,多揣些金银珠宝去,再告诉她——二十多年前欠我的一条人命,如今正是她偿还的时候,再把我大婚的请帖送过去,让他们知道,我四月十七要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