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暖反应过来,大声吼道:“赶紧去找啊!”
这死孩子一躲起来就是好几天找不着的那种。
果然不出所料,白日暖找了整整三天,才在一棵树上找到一脸血迹的小屁孩。
白日暖:“扮什么鬼吓人呢?下来!”
红衣小孩抱着树枝摇摇头。
白日暖也猜到了,他不下来自己就上去呗。
红衣小孩:“你别过来,我答应伯伯不打你。”
白日暖走近一步:“呵~还想打我?”
红衣小孩被他这一步吓得直接从树上掉下去。
“……”白日暖完全没有想到,直接愣住了,就这么看着他摔下去了:“自己摔得,不许哭。”
红衣小孩抽抽噎噎的,想哭又不敢哭出声。
白日暖真的觉得他此生的耐心全给了这个小屁孩,这要是花挽雪,自己直接揍得他下不来床,唉~:“摔哪了?听话,不然后果自负。”
红衣小孩颤颤巍巍的让他抱起自己。
白日暖心想自己怎么还没醒?醒了一定要把花挽雪揍一顿,关键这个“自己”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就跟看自己和别人扮演角色一样。
再次低头看的时候。
白日暖:“……”
表面看着诚惶诚恐,现在还不是睡得跟个死猪一样。
白日暖把人放在床上,拿着帕子小心帮他擦掉血迹,心想:发什么呆啊?模糊一片,还是个小屁孩,有什么好看的?
那个“自己”还是看着床上的脸。
好无聊。
什么时候能离开?
这些东西他见过无数遍了。背都能背出来了。
接下来那个小屁孩应该就要拉着“自己”的手叫爹了。
红衣小孩:“父亲~”
呵呵,果然。
白日暖:我才不是你父亲,要是花挽雪那么乖叫一声父亲多好,小屁孩。
他本以为他像之前无数遍那样接下来会陪这个小屁孩一起,不料,他受到了一阵波动居然换了个场景。
还看见花挽雪身上的武器,他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两个东西看着就很心慌,这是为什么?这是什么东西?
最让他心慌的是花挽雪额印,十来年,甚至是加上他记忆里面的画面,让他害怕的东西真的屈手可指,更不要说只是一个小小的额印。
这次是一些陌生的片段,红绸,红剑,还有一把白剑,刺了谁?
血,尸体,结界,哭声,喊声,这是怎么回事?之前没有过?
漫天红色是什么?血吗?不对,有淡淡的香味。
白日暖:“这味道好熟悉。”
怎么一片混乱?
前面的那个人是谁?好像哭的很伤心。
自己的眼泪为什么完全不受控制了。心如刀绞,恐惧感紧紧围绕着他,他能感觉到身体的颤抖。
白日暖挣扎着想要出去,这不是他,不知道是谁把记忆碎片放进他的身体里,不是他,他不想替别人忍受这份苦楚。
太可怕了,他想逃,他不要呆在这里,他一定要把这些事情搞清楚,是含恨而死不得善终吗?
这跟他雪日暖有什么关系?
他不是这里的人。
就在他要被这些东西吓崩溃的时候,眼前的红色慢慢褪去,景象也越来越清晰。
是荷花,他在一个长满荷花的地方,荷香让他的心慢慢平静下来。
他享受这难得的宁静,一点都不像再回忆起刚刚的景象。
白日暖:“你到底是谁?在我的身体里有什么目的?”
他问过无数次,怎么可能会有人应?
白日暖:“跟花挽雪有关,是吗?”
因为第一次见到花挽雪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不一样,具体什么不一样,他也不知道。
白日暖:“你的愿望是什么?如果我帮你完成愿望,你是不是就能走了,别再打扰我?”
……
第二天。
花挽雪出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出发了,无法只好自己前往。
蛇蝎虎的行动非常迅猛,几乎和周围融为一体,再加上地势的优势,除了白绗还能飞行还好一点,欧阳倩都有些吃力更不用说汇元。
白珩:“汇元老师,我们掩护你。”
汇元:“好。”
蛇蝎虎察觉到他们的动作就发了狂朝他们冲过来。
一根尾巴从欧阳倩的脸划过,要是再慢一点,欧阳倩都要被毁容了。
白珩:“斩。”
尾巴应声而断。
蛇蝎虎将他们团团围住,信子呲呲作响。
为首的蛇蝎虎头顶着一个王字:“来者何人,竟敢擅闯此地。”
白珩:“擅闯非我等意愿,只是我们有个朋友中了情人株,就是想来寻找解药。”
蛇蝎虎王:“一切都是天意,他中了情人株只能说他该死。”
欧阳倩:“那你们是不肯给是吗?”
蛇蝎虎王:“擅闯此地者,杀无赦。”
欧阳倩:“那就少废话。”
几人又打起来,他们虽不至于落下风,也没办法前行。
花挽雪把自己的气息隐匿在周围的环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