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众人,萧卿卿特意从地窖里拿了些蔬菜和腊肉装在篮子里,关好门朝村长家走去,从族中迁出去要么是被逐出,一般自己迁出是不容许的事,更何况还是女人,萧卿卿也知道是村长帮了自己。
“奶奶,村长爷爷在家吗?”萧卿卿进门就看到了阿奶在收拾,村长的儿子是镇上一个大户家做账房先生,孙子在私塾,家里就老两口。
“在里面呢?”
“奶家里的菜收了请你尝尝鲜。”萧卿卿将篮子递给阿奶。
“你这孩子就是客气。”阿奶接过篮子将卿卿带进屋里。
“村长爷爷我来看你了。”
“萧丫头来陪我下一盘。”村长看着萧卿卿满脸笑容。
“好啊。”萧卿卿坐下熟练的拿起棋子,村长爷爷是个臭气篓子,村里也没人会下棋,萧卿卿玩过一段时间的这个游戏,所以成了村里唯一能跟村长下棋的人,于是两个臭气篓子在一起居然能下几个回合。
“今儿在这吃完饭再回去,好好陪我下会儿。”
“好啊,好久没吃奶奶做的饭菜了。”
“你啊。”
“我赢了。”
“等等,不算,不算。”村长连忙拿起自己的棋子,换了个地方。
“爷爷,你耍赖,不玩了。”
“我年纪大了,眼神不好,再来再来。”
“只能一次哦。”
村长奶奶在外面听得心里很安慰,自家老头子很少这么开心,萧卿卿这个丫头也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自己的腰伤也多亏了卿卿的药。
“哎呀,爷爷这局你就让我一下,刚才我也让你来着。”
“什么?哎呀老太婆饭菜好了没?”
“爷爷。”
“年纪大了,下了一会儿身体就不行了,快去吃饭吧。”
“哎呀,爷爷。”
“吃饭吃饭。”村长一边说着一边往外面走去。
一顿饭吃下来很温馨,萧卿卿又给两位老人看了身体才回去。回到家面对空荡荡的屋子,萧卿卿着实有点冷清,人习惯了孤独一直孤独也没什么,但有了一份温暖便想一直享受这份温暖。
程青看着眼前的信函,这上京要变天了,将信函放在砚台中直到看着它化成灰烬。
“夫人,侯爷在忙不得打扰。”门口的重七拦住端着东西的少夫人。
“我来给侯爷送些吃的也不行吗?”穿着华服的女子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
“不行,还请夫人见谅。”重七丝毫没有开门的意思。
“大胆奴才,夫人是你主子,让你开门哪来那么多话。”一旁的翠红上前做势要开门。
“重七叔跟着父亲出生入死是家人,你一个奴才在主子面前还敢放肆。”程煊迈着步子不紧不慢的走到门口,“七叔这是我让人熬的鸡汤,麻烦你等下让父亲喝。”
“小少爷有心了,侯爷估计还有一会儿,等下我给送进去。”
“多谢七叔。”说完程煊也不看站在一旁的人,“七叔,府里奴才不听话该罚的还是要罚。”
“小公子饶命。”翠红听完立刻跪下求饶,“奴婢也是一时心急,夫人从早上就开始忙活了,就是为了给侯爷送些吃的,这份心意天地日月可鉴。”
“收起你的心意,父亲可没和你拜过堂。”
“煊儿,我是皇上赐婚,拜过老侯爷和夫人的。”
“你开心就好。”程煊也懒得跟她废话,“你的丫鬟七叔不计较,但我这个人很计较,以后别让我在府里见到她。”
“小公子,我错了,求你开恩啊。”
不理会后面的哭声,程煊离开父亲的院子,回到自己的清风苑,这侯爷府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困了母亲,困了父亲,困了一群人,程煊看着这些繁华总觉得冰冷,还是想念那硬硬的床板,难吃的饭菜,和娘温柔的微笑。
“小少爷你心情很好?”
“多嘴。”但嘴角的一丝丝弧度出卖了程煊。
萧卿卿一大早就被吵醒了,赵婶子跌跌撞撞的跑进屋,“卿卿,不好了,不好了,张家婶子寻短见了。”
“哪个张家婶子?”
“翠花娘。”赵婶子拉着萧卿卿作势就要跑。
“什么?”萧卿卿一开始还担心了,但后面听说花婶子一日往常的作息也就放下心来了,这会儿怎么?
萧卿卿拉上赵婶子就往张家跑,到的时候已经很多人了,张叔倒在桌上,花婶子被人放在了地上,
“这叫什么事啊?”
“是啊,毒死丈夫再自杀,这张婶是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女儿做出这等事,估计是一时想不开。”
“张翠花都走这么长时间了,哪还有想不开的。”
“……”
人群中各种猜想都有,萧卿卿探了一下张叔的气息,已经没了,上前给花婶做心肺复苏,“你们散开些,人太多了。”
“怎么回事?”村长被扶着进屋。
“张婶毒杀张叔,又上吊了,多亏铁蛋家的来,不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发现呢?”
“村长爷爷,这一切所言都尚早。”萧卿卿按了许久,花婶还是没有脉搏,已经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