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不如爱自己。
祈求别人的爱,会更痛苦。
云卿尘所剩的时间,只够教他爱自己。
斐忌抱住他,脸埋在他肩头,“你爱我,我爱他们。你爱我,我救他们。云卿尘,你要记着,你是我的,你会爱我。你违反承诺,佛祖不会原谅你。”
“不信佛的人,总提起佛祖。”
“我愿意信一次。”
云卿尘指尖微动,“斐忌,信仰是一生的选择,不要因为任何事改变。”
“是你,我可以。”
斐忌在他怀里逐渐冷静,“你原谅我,遇见你的事,我控制不住五石散的影响,我只想跟随本能困住你。”
“是我错了。”云卿尘摩挲着他憔悴的脸,“以后,我不气你了,会更听话。”
“真得吗?”
“嗯。”
云卿尘拿斐忌没办法,妥协只会一次比一次更彻底。
“那我帮你处理定安塔的事,你在笼子里等我。”
斐忌的不安,是对云卿尘的不信任。
只有把他关起来,能让他控制,他才会安心。
云卿尘指尖发抖,“我可以不去吗?”
“陛下应该已经知道你能解决这场危机,我要尽快安排别人来做这件事,不能让他生疑,也不能让他选择你。”
斐忌亲亲他的唇角,“乖乖,听话,我才能抓紧时间救他们。”
云卿尘知道,还是他要妥协。
“震天鼓的鼓声可以让他们回魂,诵读三日心经能让他们定神。”
“好,我带你下去。”
斐忌伸出手,云卿尘缓慢抬手。
笼子关上时,斐忌轻声笑笑,抚摸着他脖子上的项琐,
“很好。”
“……”
斐忌在一遍遍的驯化他。
云卿尘心知肚明却无能为力。
他狠不下心,就会一直输,会满盘皆输。
他捂住嘴,血从指尖溢出来,他悲戚的轻笑。
死局。
如何解?
师父,求你,给徒儿一个答案。
*
疾风迈着顺拐在城里横冲直闯,厂卫不敢拿它怎么样。
它敢。
追着它的人,没有一个全身而退的。
不是屁股被踢,就是肋骨被砸。
一个个苦逼的围堵,它愣是能朝着次次都朝相反的方向去。
疾风玩腻了,不和他们浪费时间了,屁股一扭,进了一个高门大院,是请它吃草的那家。
看看门匾,厂卫不好进去,只能守着。
期间,没有马出门,只有一只骡子。
五条街外,疾风迈着顺拐哼啊哼,来到了顺安王府的后门。
踹开。
进去。
一气呵成。
“嗷嗷嗷!”
不见其马,先闻其声。
顺安亲王看见疾风,一阵吹胡子瞪眼。
他当过将首,最爱宝马。
疾风是好马,好的过头,一蹄子把他都给踢了。
“你又不给本王摸,来干吗?”
疾风傲娇的哼,给他看马鞍一边,“嗷嗷嗷!”
“有没有马告诉你,塞北的狼叫的比你好听?”
“嗷嗷嗷嗷!!!!”
疾风冲着他就是一顿吼。
“吼我干啥?有本事,你去塞北吼狼去!”
疾风瞪他。
顺安亲王一边展信,一边瞪它。
期间一扫信,脸色立刻就变了。
“来人,备马!”
顺安亲王快消失的时候大喊,“来人,伺候这祖宗!”
疾风哼了哼,对着地就是刨。
说它叫的不好听,让他说,让他说!
下人来时,两眼一黑。
这祖宗把顺安亲王最宝贵的菊花给刨干净了!
疾风屁颠屁颠回来时,在街头,被人拿萝卜勾引了。
秦屿笑盈盈的望着马,“听说你通人性。”
“……”
它是马,怎么可能通人性。
“哼!”
蠢玩意儿。
秦屿仿佛从一匹马身上看见了鄙视,“我问你个事,佛子大人是在这个院子里吗?”
疾风直接上蹄子。
踹开后,咬住萝卜,开开心心迈着顺拐进了门。
阿珂买菜回来,看见疾风好像踹了人。
疾风倒好,送他一个萝卜,拽着他哼哼唧唧,十有八九是想喝蔬菜汤。
秦屿万万没想到,一匹马的速度这么快。
一旁的少年哈哈大笑,“你搞什么,真以为马能通人性?”
秦屿捂着肋骨,疼的脸色煞白,“它的反应,就是佛子哥哥在里面。”
“……”少年耸耸肩,“行,那你说,怎么进去的?你也知道,这周边全都是斐忌的暗卫,和他们对上,咱们必输无疑。”
“佛子哥哥心善,一定知道怎么解除这场危机。他救不了百姓,一定很难过。我不能让他一直受制于斐哥,我得帮他。”
少年撇撇嘴,“这就我一个人,就别把话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怪恶心人的。”
秦屿蹙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