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棠微微偏头,将阮文宣的目光收入眼底。
她的脑海里适时掠过原主前世,她的父亲亦用过这样的眼神看原主。
顿时阮棠觉得恶心不已。
这一家子都是些什么极品禽兽?恐怖如斯!
就在阮棠生出要不要借故装病不去的念头时,阮青鸾出现了。
除了在原主的记忆里,这也是阮棠第一次见她。
不得不说,这阮家女儿个个都是美人胚子。
阮青鸾长得也不赖,不同于阮长欢和阮棠的美,阮青鸾的长相是妖艳又带着攻击性的。
且细腰大胸,妥妥的妖精一枚。
难怪,沈千祎会看上她。
这样的女子,估计没有几个男人见了会不喜欢的吧?
比起阮长欢的傲娇无脑,阮青鸾就厉害多了。
她虽是庶出,但是她却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
做任何一件事,她都是带着目的性的。
包括爬上沈千祎的床,她也是打着一定要嫁给沈千祎的心思的。
前世,原主并不知道她有这样的心思,以至于后来原主嫁给了沈千祎,她怀恨了许久。
后来沈千祎纳了她做妾。
而她进了国公府后,便处处针对陷害原主,前世,原主在她这里吃了不少哑巴亏。
最厉害的一点是,阮青鸾特别善于伪装。
在人前,她是温柔贤淑,娇弱善良的,人后却是个毒蝎子,跟沈千祎还真的很登对。
现下的她,便是那个温柔贤淑,娇弱善良的。
她朝大家款款走来,很有礼貌地一一给他们几个行礼,娇声娇气地道:“青鸾见过大哥哥,大姐姐,三妹妹。”
然而阮长欢对于她的做派却不屑,“装模作样,每次都是你最迟。”
她的话一落,就被阮文宣手中的折扇敲了敲头,“欢儿莫要无礼,她是你二姐姐,不可没大没小。”
说着,阮文宣朝阮青鸾笑笑,“二妹妹别怪欢儿,她不懂事。”
“怎么会,本也是我来得最迟,误了大家的时间,是我不好。”阮青鸾乖巧地笑着说道。
阮长欢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谁要她这样的姐姐,跟个妖精似的,勾栏做派,我看的恶心。”
说完,阮长欢便越过她们,先一步往门外走去。
阮棠垂眸,轻扯了下唇角,跟上了阮长欢脚步。
看来她要摆脱沈千祎,好似也不怎么难。
阮长欢和阮青鸾都喜欢沈千祎,且两人从小就不对付,不然就干脆让这两人去斗法,最好是斗得人尽皆知。
阮棠如是想着,心下顿时畅快不少,想要装病的心思也没了,出游的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
几人出了靖安侯府,门外早已经给他们备好了马车。
阮长欢和阮文宣一辆马车,阮棠和阮青鸾一辆马车。
从坐上马车的那一刻开始,阮青鸾的目光就在阮棠身上打量。
阮棠也不戳穿她,歪着头,透过车窗上的纱帘看向外面。
良久后,阮青鸾终于忍不住了,开口:“大姐姐在外这么些年,怎地突然想起回家来了?”
阮棠唇边勾起一抹浅笑,转头看向她。
前世,阮青鸾便将原主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现下这么快就忍不了了?
“二妹妹是不欢迎姐姐回家吗?”阮棠反问道。
“呵呵!怎会?我怎会不欢迎姐姐回家。”阮青鸾脸上露出了些许尴尬,之后便没再说话了。
阮棠对她没好感,自然也是不想和她多聊什么。
一路上,车厢里异常安静,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楚。
但还好,路程不算多远,没多久,几人的马车便在城郊处的围场停下。
阮棠从马车上下来时,阮长欢他们也已经下来了。
大家望着又大又热闹的围场,阮长欢忍不住发出感叹:“都说这次活动,有贵人参与赞助,这场面,确实非同一般啊。”
阮长欢是靖安侯府嫡女,加上阮老夫人又看重,是以,每每有这样的活动,她都参加。
她也算见过世面的。
能被她感慨的,想必这次的活动规模确实是大。
阮长欢拉着阮文宣的手,就往围场看台那处跑去。
阮棠左右环顾了一圈,确实非同一般。
怕是整个上京官眷贵家公子娘子都来了,马球、逗蛐、钓鱼、斗草等等,好不热闹。
此刻那马场上,也已经有公子小姐,挂着襻膊,绑着束袖,纵马开始打着马球了,场边上欢呼声不断。
阮棠第一次见这种场面,面上露出了好奇和兴奋之色,带着夏竹也朝那看台处走去。
阮青鸾亦是第一次参加高规格马球会,以往这样的活动,家中嫡母都压着不让她出去,说什么庶女,没有资格参加。
这次也不知为何,同意了她参加。
以往,她自然是向往不已的。
可现下她心有所属,不需再借助这样的机会来寻找如意郎君,而这打马球,钓鱼什么的,她更是不喜。
实在是这些马呀、鱼啊太臭太脏了。
她捏着绣帕掩了掩鼻子才跟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