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北阴山,呼和巴什格。
耶律质舞一如既往在阴山练功,只不过她的身影在阳光中显得尤为孤独。
她的秀发随风飘扬,每一招都带着一种别样的美感。
不过,当她停下手中的降魔杵后,一种巨大的空虚感便如潮水般涌来。
“耶耶不会骗我的....”她摘下面具放在自己身旁,低声自语,声音里满是无奈和焦虑。
虽然说她在前几日被耶律阿保机加封为“奥姑”,可她对此并没有多少喜悦,对于她而言,那远不如和一名劲敌比武一场来得痛快呢。
就在这时,耶律拨里得急匆匆地跑来,手中拿着一封已经开封的信。
“奥姑,安公子回信了!”拨里得气喘吁吁地喊道。
耶律质舞的心脏猛地跳了一下,她几乎是抢过信件,迫不及待地看了起来。
信中,安东君用一种独特而美观的笔迹写道,他将不日启程前来阴山,与耶律阿保机叙旧。
在读完信后,激动、期待、紧张、害怕......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耶律质舞的心情始终复杂难以言表。
因为在安东君的回信中,通篇都没有写来漠北与自己比武一事,是耶耶没写,还是安大哥不想呢?
不过以耶律质舞单纯的心思,她很快就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好了。
她想的也很简单,只要安东君到时来了漠北,她就一定会有很多机会找他切磋的。
思忖于此,耶律质舞在这些天里头一次露出了笑容,真是太好啦!
拨里得一时间看呆了,反应过来后,他的内心也变得苦涩起来。
‘她从来没见过那个人,只是在阿保机的只言片语里面,她便对那个人的到来而无比开心。
比起前几天两人的比武,她可以说是全程没有欢喜的情绪。
这两种区别都不用眼睛去看,只是光听就可以听出来了。
又是因为阿保机,又是因为他....’
......
几天后,漠北某处。
“我说降臣尸祖,你真的确定阴山是在这个方向吗?”此时的安东君满脸苦逼的跟在降臣后面。
几天前,安东君想到降臣的医术说不定能对阿保机的病情有帮助,所以便带她一起来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降臣居然趁安东君不注意时把夷图给弄丢了。
天知道那个时候的安东君有多么崩溃,他都已经与李昭昭和妙娈彤说好了会在半月内回去照顾她们,绝对不让她们多等一秒。
可现在在漠北这个地方,他没了地图,别说半月,一个月能回去都够呛。
想到降臣的玄都坞就在漠北,对漠北的线路也会比自己熟悉很多,形势的压迫下,安东君内心不满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了。
只不过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平原,安东君对降臣的方向感表示严重的怀疑。
“放心吧臭小子,就在前面了。”
“你怎么变得和侯兄一样了?”
降臣根本不理会身后抓狂的安东君,总算能看他吃一次瘪了,真是舒坦!
......
又是几天,安东君和降臣终于是到了阴山。
“喏~姓安的,前面那高峰便是阴山的最高峰呼和巴什格了。”
“嗯,真是辛苦降臣尸祖带路了。”
安东君没有怀疑,这在一路上他已经见到了很多的漠北人和漠北士兵。
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在路上安东君曾问过许多人,并根据他们的话语自制了一张夷图。
最终安东君两人是根据降臣的记忆和夷图相结合,才来到这里的。
为此降臣还对安东君的不信任行为生气了好多次,但后者屹然不动,谁让降臣把地图弄丢了呢。
闻言,降臣的面目再次逐渐扭曲,紧咬着牙关,挤出几个字:“你可别忘了,你这次是在求我办事!”
“我知道啊,所以我特意感谢了尸祖,可是尸祖刚才那番话是何意呢?”
安东君瞪着大眼,“真诚”的回应让降臣是有气都没出撒,简直差点没被气死,只能自己生着闷气走在前头。
随着两人一步步深入,阴山的树林逐渐变得稠密起来,天空也似乎被浓密的树冠遮蔽得更加昏暗。
安东君已经从中感觉到了一种不寻常的气氛,仿佛周围有人在静静注视着他们的行动。
突然间,一阵箭雨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宁静,安东君本来还无动于衷的,但是他看降臣好像没注意到的样子,于是立刻上前抱住降臣躲在旁边的树干后。
见状降臣的俏脸上勾勒出一抹弧度,打趣道:“哟~原来安公子还记挂着奴家,真是让人感动呢~”
岂料她话音未落,安东君便忽然放开了降臣。
淦!又被这女人给套路了。
降臣调整身姿,完美落地,只是她的脸色愈发的阴沉了:
“姓安的你真是不懂怜香惜玉啊!”
“尸祖差不多就行了,这次你出来也是我拿心剑交换的,大可不必这般,现在还有正事儿呢。”
不过安东君却罕见的没有与她拌嘴,眼前还有麻烦呢。
虽说这种程度还伤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