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君,卢帅此举只怕会得罪这小黄门,要不要我们私下找到这小黄门贿赂一番?”
吕衣身后的军师田丰见状立即上前小声的询问起来。
田丰刚强不假,但是却不是迂腐之人。
能向袁绍谏言奉天子以令不臣,实际上就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美化版本台词的谋臣,怎么可能会拘泥于小节呢。
这个小黄门若是回去之后向刘宏诬告卢植,说不得会连带吕衣一起受到牵连,因此花点小钱打点一番反而是最为划算的举动。
“自然是要去的,不过卢帅平生最为讨厌阉党,若是让他知道我们代替其贿赂宦官定然会不喜,贿赂并不保险!”
吕衣点点头,看向那小黄门离去背影的目光忽然露出一丝狠辣。
“这兵荒马乱的这小黄毛却只带了数十名随从当真是自大,你悄悄的去营地之中挑选二百可靠骑兵轻骑追击,待那小黄门离开冀州地界之后,再将他们全部击杀,假货给黄巾余孽。”
“此计虽好,但是万一泄露出去恐怕对府君不利呀!”
田丰闻言有些犹豫。
“无妨,现在天下郡守这样的两千石高官都不知道被黄巾杀了多少了,死几个小黄门而已,根本翻不起什么浪花。”
吕衣却摆摆手,丝毫不以为意。
再过两年,莫说杀皇帝身边的太监,就算是皇帝也照样有人敢杀。
而且现在黄巾如此肆虐,让张角再背一点锅也是正常的。
“另外,这太监一路走来肯定收了不少好处,接来下我们会大肆收拢流民和俘虏,安置这些人需要很多钱,这太监生前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死后也让他积点德,对他也有好处。”
“呵呵,府君高见!”田丰自然是笑着答应,然后立即出去安置了起来。
“唉,如今张角还没剿灭,我等就得罪了天子的使者,以此人的嘴脸,只怕回去就要向天子告状,将我等下罪,现在该如何是好呀!”
等那小黄门气势汹汹的离开之后,大帐之内的众人解气的同时,也有人心中为此深感不安,连连叹息起来。
“怕什么!就算天子真的不明事理问罪下来,也有我公孙瓒全部顶着,抓不到你头上!”
公孙瓒闻言却满脸的不在乎。
“本帅乃是大军统帅,就算陛下问罪也轮不到你,眼下既然我等还是朝廷之军,自然要忠于国家。”
“陛下问罪不问罪那是之后的事了,现在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剿灭张角。”
“除了伯珪主意攻城之外,可有其他意见?”
卢植却摆摆手,止住众人的议论将话题重新扳回到正轨之上。
“卢帅,衣有一计。”
吕衣闻言却笑道。
“哦?思孝有何良策教我?”
卢植听闻是吕衣说话,立即来了精神。
他虽然和吕衣相处并不久,但是吕衣的善战和谋略还是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不过是衣一家之浅见而已,说出来让大家参详参详。”
吕衣客气一句后,将自己来时就和田丰等人商议过的计策说出。
“如今黄巾虽然城池坚固,贼兵众多,仓促之下无法攻取。”
“伯珪之言虽然不假,但是若是强攻我军亦是难免死伤。”
“可是打仗死人不是很正常的吗?我公孙瓒率众前来卢帅帐下听命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到北平郡,若是思孝珍惜手中的士卒,某公孙瓒愿率本部兵马为先锋,必定先登广宗。”
公孙瓒闻言却面露讥色,似乎有些看不上吕衣的怯战的说辞。
“庙战为上,兵战为下,伯珪不可鲁莽,且听完思孝所言再论不迟。”
卢植闻言不满的呵斥了公孙瓒一句后示意吕衣继续说话。
“呵呵,伯珪之勇,我军人人皆知,不过在场诸位以及帐下士卒都是家中的顶梁柱,若是牺牲太多,只怕我们这些统兵之人难以向他们的家人交代,因此能用计谋,还是先用计谋!”
吕衣却安抚公孙瓒一句。
和公孙瓒豪爽但是却有些不太负责任的话相比,吕衣的说辞无异更受众人的青睐,大家闻言不由都认同的点点头。
就连卢植也是暗暗点头。
他宅心仁厚,本身就是当世大儒,自然有着爱惜士卒之心。
“而张角成也因为麾下贼兵甚多,败也必然败在贼兵的数量之上!”
吕衣侃侃而谈,将张角的注定的败亡命运讲述给众人。
“二十万黄巾贼众每日最少都要消耗一万石粮食。”
“我料定广宗城内的黄巾贼众即便有粮食也不会有太多,只要拖几個月,用拖的就能将他们拖死了。”
“思孝此计谋虽好,只是张角缺乏粮食,我等的粮食也并不多呀!”
“若是真的拖上几个月,只怕我军自己都要因为粮食而军心不稳了。”
公孙瓒闻言却大摇其头,显然对吕衣的计划并不满意。
“呵呵,张角现在又不在这中军大帐之内,岂能知道我等粮食不足?”
“兴许他还认为我们的粮食情况要比黄巾军更好呢!”
吕衣虽然自己并不缺乏粮食,但是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