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老迈的身体之中。
此刻他感觉体内似乎有用不完的力气和精力一般。
他甚至将自己身边的护卫都远远的拉开一截,竟然一马当先的率先冲入吕衣的营地之中。
冲进去数丈之后第一个帐篷已经近在左贤王眼前。
帐篷并没有被拴住,帷幔随着秋风微微起伏,左贤王似乎已经可以隔着帐篷看到躺在里面虚弱哀嚎的中毒汉兵的样子了。
“哈哈,汉狗们这就是你们踏入我匈奴时代占据的漠南的下场!”
“都给本王去死吧!”
左贤王直接一刀砍断大帐的帷幔,纵马冲入其中准备将里面的汉兵一一砍死。
他年轻时也是匈奴有名的勇士,如今虽然步入中年力量和体力有所衰弱,但是对上几个中毒的汉兵还是丝毫不慌的。
“什么?”
“为什么营帐是空的?”
可是等他冲入其中之后才发现,营帐之内除了空气之外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原本预想中的汉兵更是连根毛都没有。
“难道这个营帐恰巧并没有汉兵?”
左贤王心中忽然生出不妙的预感,不过已经对此寄托了很大希望的他不愿意接受无情的现实,他只能如此假意安慰自己一声后,又纵马冲入了一个又一个营地之中。
可是等待着他的依旧是空无一人的大帐。
左贤王脸色骤然苍白起来,不过他依旧不愿意放弃,于是接连冲入其他大帐之中。
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一直到他一口气连续探索完十个军帐之后这才回过神来。
“空的!”
“是空的!”
直到这时,两万联军大部分也冲入空无一人的废弃营地之中。
许多联军战士也效仿着左贤王满脸兴奋的冲入一个大帐之中。
可等他们重新从大帐出来之后,脸上却都满是惊恐和失望之色。
“汉军的人呢?”
“盟主不是说他们都中毒了吗?”
“怎么大营之中连个汉军的鬼影子都没发现呢?”
看着四周迷茫的联军战士,一个让他遍体生寒的念头忽然从左贤王的心中生出,接着又猛然从他心中直冲天灵盖,差点一股气血没把他给冲死。
“不好!”
“老子中计了!”
原本对胜利的贪婪和喜悦伴随着巨大的失望猛然转变成无尽的愤怒。
“贺须托那老东西人呢!”
终于发现自己中计之后,左贤王恼羞成怒,立即揪起身旁一名亲卫的领子,恶狠狠的逼问起来。
在那亲卫的眼中,左贤王现在的样子恐怖极了,仿佛一只陷入穷途末路的残狼一般,他从未见过左贤王如此暴怒,生怕下一刻就被左贤王一口咬住喉咙,连忙颤抖着的向身后的大营之外指去。
“启……启禀大王,那贺须托言称来回奔波马力不支已经退到联军最后了,他和诨耶部那两千人并未跟随联军冲入大营之中,现在还营门之外呢。”
“什么!”
左贤王闻言心中更加愤恨,立即顺着那亲卫指着的方向看去。
发现贺须托果然率领着自己的麾下两千诨耶部战士安安静静的停在营门之外,和身前其他一窝蜂往大营之中冲的联军战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贺须托你不是说吕衣中计了吗?”
“为何这大营之中一个人都没有?”
“你是不是在骗我!”
左贤王愤怒的指着贺须托质问起来。
他现在还不愿意接受事实,仍旧对贺须托抱有一丝希望。
毕竟他此前的计划对自己太过重要,也对自己诱惑力实在太大。
这就像是一场美梦,左贤王即便已经知道是梦,也不愿意醒来。
“呵呵,盟主大人往日是何等的精明似狐,如今为何事到临头反而糊涂起来了呢?”
贺须托闻言却轻笑起来,一边笑着还一边轻轻摇头,似乎是对左贤王现在不堪的表现十分失望一样。
“你这老东西是什么意思!”
左贤王勃然大怒,立即拿出最后的依仗试图要挟贺须托。
可是一道声音从贺须托身后响起,彻底让他的春秋大梦成了泡影。
“左贤王,我岳丈大人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你中计了!”
贺须托和诨耶部的两千战士让开位置,露出了他们之后的吕衣以及数千汉军。
“吕衣!”
左贤王一看到吕衣,心中便警钟大鸣,特别是看到吕衣身后还跟着贺须托口中已经中毒在族中治疗的独子哈特勒之时,他哪里还不清楚自己已经彻底中计,他大怒之下几乎睚眦欲裂。
吕衣看了一眼身后的哈特勒,心中对这左贤王的利令智昏更加鄙夷。
他是何等枭雄,从来只有他算计别人,他还从没被别人算计过。
虽然贺须托和自己一直关系融洽,诨耶部和自己的合作也一直很好,但是吕衣从不弄险,即便心中信任贺须托也依旧将他的独子哈特勒以亲近的名义扣留在身边,如此一来就算贺须托真的想要背叛自己也受制于自己,无法反叛,可谓万无一失。
左贤王毕竟也是一代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