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吕衣得到如此多的斩获之后。
特别是重创了南匈奴使姜渠和左贤王双方都元气大伤之后,他却将重心慢慢的离开了草原。
距离他出战塞外已经有数月,此刻已经是春天,平城以及吕坞的各项事宜还等着他来处理。
因此他也就没有多少理由留在草原继续陪姜渠和左贤王二人玩无间道的游戏了。
毕竟,他若真想要灭掉姜渠和左贤王两股势力,需要付出的代价也是十分高昂的。
而且就算是真的消灭了匈奴,东边的乌桓人,北边的鲜卑人虎视眈眈之下,他也没有办法有效的控制漠南草原。
不如留着姜渠和左贤王彼此厮杀消耗。
反正他们二人如今实力相当,而且彼此之间的冲突绝无调和的可能性。
不过,在走之前,他还有一些尾声要处理干净,来为此次漠南之行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只不过,这个句号还要等到已经被吕衣的手下败将姜渠打的如同丧家之犬的左贤王等人返回之后才能圆满画下。
为此,吕衣便在姜渠的单于大帐之中耐心的等待起左贤王等盟友们的到来。
可不知道是不是左贤王等人消息得到的太晚还是他们逃跑跑的太远。
一直到第二日的黄昏时分,仍旧有些惊魂未定的左贤王连同其联盟诸侯这才难以置信的来到了这座原本属于他们匈奴人大单于如今却属于吕衣战利品的王帐之内。
“呵呵,一日不见,盟主大人及各路诸侯为何如此憔悴?”
“可是昨日大战被那姜渠吓怕了胆,没有休息好呀?”
左贤王等人入帐之后尚未入座,一直对左贤王曾经羞辱自己兄长之事耿耿于怀的吕布便率先发难,对着众人笑问道。
吕布此言说的巧妙,隐喻左贤王等人乃是败阵之军、丧家之犬,引得大帐之内众将哄然大笑起来。
“你……!”
左贤王闻言勃然大怒,刚想要发作却被吕布身上的煞气所惊住。
他这才想起来,吕布这厮比吕衣更加勇武,昨日在联盟营寨之前几乎是将那哈耶秒杀。
左贤王自知自己武艺还尚不如那哈耶,若是和这吕布对上就更加不是对手了。
因此,见吕布皱眉露出不悦的神色后,暂居吕衣屋檐之下的左贤王只得冷哼一声别过头去,算是强行忍下了这口怒气。
“左贤王乃我联盟盟主,奉先不可无礼!”
吕衣也有意借吕布的手打压一下左贤王等人的气焰,也方便接下来的谈判。
因此,故意等到最后关头,这才象征性的出声制止了吕布一声,重新掌握了话题。
“不过,话说回来,本来我与盟主约定共击那姜渠,为何昨日我军出营之时,却不见盟主等人的身影?莫非盟主等人背信弃义,舍我等盟友而去?”
吕衣上来就是一招恶人先告状,让左贤王和众诸侯刚才那颗好不容易才压制下怒火的心又蹭的一下子重新跳了起来。
“什么?”
“吕衣你竟然指责我们背约?”
“我倒是想要问你,我们和姜渠苦战之时,你吕衣的影子在哪里?”
“你吕衣背盟毁约在先,反倒恶人先告状质问起我等?”
“当真是可笑至极!”
“难道汉人皆如你这般阴险无耻吗?”
左贤王此刻也顾不得一旁吕布的锋芒了,他听闻吕衣的质问气的差点背过气去,指着吕衣的鼻子怒骂起来。
“我不守信用?”
吕衣闻言也面露不悦之色,对着左贤王冷言道。
“昨日我与盟主约定两個时辰之后一起出兵夹击那姜渠,我军是完全按照约定出击的。”
“可是等我军出击之后,却只见到姜渠一军,至于盟主反倒是不见踪影,现在反倒来指责我吕衣背信弃义。”
“盟主毫无道理!”
“什么?两个时辰?”
“我们不是约定好一个半时辰吗?”
左贤王和一众诸侯闻言不由一愣。
“什么一个半时辰?”
“明明盟主那传令兵自己说的就是两个时辰,哪里来的一个半时辰?”
吕衣身后的高顺见状立即按照既定的计划上前呵斥起左贤王等人。
“莫非是那传令兵传错了命令?”
“这才导致我与盟主错开了出兵时间?”
吕衣先是脸上却装出诧异的样子,有些惊讶的问道,接着一拍巴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又自问自答说道。
“兄长所言甚是,怪不得我们出击之时连一个盟友都看不到,原来是那传令兵误传军令误我军情!”
“此人该死,说不定就是那姜渠派来潜伏在盟主麾下的探子!”
而一旁的吕衣见状也立即配合的表演起来。
不管怎么说,吕衣背弃盟约是铁一般的事实,若是左贤王抓住这点揪着不放,若是吕衣还想要继续维持联盟的话,确实不好轻松揭过。
因此,吕衣干脆诋毁不认,来一招装聋作哑。
“哼,是非对错皆有定论,副盟主既然说那传令兵前后不一乃是姜渠探子不如压来,你我当帐对峙一番就知道是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