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的婚事父亲母亲怎么说,你已经快要及笄了,父亲母亲也该为你寻一门亲事了。”
小秦氏咬唇低着头,不自觉的搅动手指,一言不发。
大秦氏皱着眉,“难道父亲母亲还未给你说亲不成,虽然咱们东昌伯爵府不如往日那般繁盛,但是总归是个爵位,给你说个好人家也该是没问题的。”
小秦氏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大姐姐,父亲母亲身体不好,已经来不及给我寻找亲事了。”
大秦氏震惊的一下子站起来,“怎么会这样,父亲母亲什么时候病的,是不是因为我这个不孝女,将她们给气病了。”
小秦氏摇头,“不是因为你,原本父亲母亲身体便不好,母亲怕你担心就让我别跟你说。”
大秦氏哪里还坐的住,赶紧带着秦煜回了侯爵府,她的月子也坐了差不多四十多天。
“父亲,母亲!”
看着头发花白的老父亲,消瘦憔悴的母亲,大秦氏心中是内疚的。
她在西北那几年,未曾在父母亲身前尽孝,就连父亲母亲身体不好了这样的大事,也没能及时的知道。
秦老侯爷脸色一板,瞪了一眼小秦氏。
“你不好好休养怎么跑回家了,这就是我的小外孙吧,真可爱,长的像你。”
大秦氏上前搀扶着父亲,“父亲,您生病为什么不告诉我,还让小妹瞒着我。”
秦老侯爷叹气摇摇头,“你也不容易,况且你正是怀孕的最后关头了,要是让你知道了出了意外可怎么办。
怪我没用,东昌侯府落在我手中渐渐衰败了,让你在顾家受尽了委屈。”
大秦氏红着眼睛,“女儿不委屈,女儿已经看清楚了那顾家人薄情寡义的嘴脸,以后就好好的守着秦煜过日子了。”
秦老侯爷点点头,他这个女儿身体柔弱,就怕她受不了打击郁郁寡欢,撒手人寰去了,好在还有小孙子让大女儿振作起来。
“父亲,妹妹说您和母亲已经在安排后事了,真的要到这个地步了吗?”
秦老侯看了一下身边的妻女,“到了时候人总会有感觉了,若不安排好,以你哥哥的能力恐怕是要乱了套。”
大秦氏也说出了这次她前来的另一个目的,那就是小秦氏的婚事,若是父亲母亲尚在,还能为妹妹寻一门好亲事,但若是哥哥袭爵了,这就说不定了。
“父亲,不若早日为妹妹定下婚事,妹妹也快要及笄了。”
老侯爷为难的摇摇头,“不是为父不想早日定下婚事,而是这东京中与咱们侯爵府门当户对的人家出色的儿郎都已经有了婚嫁。
即便是没有婚嫁的也是混迹于烟花柳地的浪荡子,这合适人选不好找。”
大秦氏看了看妹妹,在来娘家前她就询问过妹妹的意思,问妹妹可否愿意低嫁。
“父亲,既然找不到门当户对,不如咱们就放低要求,去找东京读书的清流人家的儿郎。
况且侯府是个吃人的地方,我的痛苦我不希望妹妹再经历过一次了。”
秦老侯爷自然是答应的,既然已经在准备后事了,索性也将女儿的婚事安排好。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小秦氏的婚事很快就找好了人选,是个读书人家的举子,十八九岁,年轻英俊,才华横溢。
小秦氏自然也是满意这门婚事的,父亲并没有亏待她,这门亲事算是她低嫁,但是这举子家中也颇有家底,父亲爷爷皆入朝为官。
等一切全都安排好了之后,老侯爷和老夫人相继离世。
顾家那边也是一团糟,顾老侯爷被官家当着众位朝臣的面狠狠训斥的一番。
外面那些流言蜚语全部都传到了白氏的耳朵里面。
“父亲不是和我说,官人和他的原配大秦氏感情不和才和离的吗?怎么变成了顾家逼迫那大秦氏和离的。”
白氏握着嬷嬷的手,满脸的不可置信,她怎么就变成了他人嘴中介入别人感情的第三者了,成了棒打鸳鸯的罪人了。
嬷嬷脸上也带着忧愁,这些事情她在听到这些谣言的时候也出去打听过了,可是结果显而易见。
“大娘子,如今事情已经这样了,咱们得赶紧想法子将那些流言蜚语压下去。”
白氏的脸一僵,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嬷嬷。
“秋嬷嬷,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为什么要瞒着我,父亲瞒着我,你也要瞒着我吗?”
秋嬷嬷低声叹息,“大娘子,老奴出去打听了一番,那位大秦娘子和老爷恩爱十年,老爷为了那位大秦娘子,未曾纳妾,甚至带着大秦娘子去了西北之地。”
白氏脸上惶然,“这么说那些流言全都是真的,他顾偃开真的停妻再娶。”
白氏一想到顾偃开对她的爱搭不理,心中已经恍然大悟了,难怪顾偃开不待见他,原来在顾偃开心中她是拆散他和大秦娘子的人。
但随之而来便是满心的愤怒,既然顾偃开有喜欢的人那为什么还要娶她。
就是为了填补顾家的亏空,硬生生逼着原配和离,让她这个新妇背负上骂名。
“大娘子,我还听说如今大秦娘子平安生下一个男孩,只是这个男孩入了秦家的族谱。”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