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噙霜简直要喜极而泣,担心害怕了一整天,这事情终于成了。
林书翠也松了一口气,摸了摸还没有显怀的肚子,叛军铲除,长枫也快要回来了。
“娘,今日正是凑巧了,遇到了傅三郎,要不是他出手相助帮我解决了追兵,恐怕今日我没有这么顺利。
那个小宫女蕊初有没有救下来?要不是她咱们今日可没有这样的造化。”
林噙霜:“你放心,她被我安置在后院里面休养,失血过多现在昏迷,郎中说好好养着就行。”
墨兰了然,这样一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死了实在是遗憾,该属于她的荣华富贵也没有享受到。
“娘,咱们好好休息一天,剩下的事情就交给赵大人和官家。”
墨兰也是累了个够呛,一路上奔波躲闪,不亚于跑了四五次八百米。
官家也是成功被救下,兖王和邕王皆死,荣妃的计划彻底失败。
官家看着往日她宠爱的女人,和兖王谋反逼宫,心中早就没了喜欢怜惜之意。
“我对你不好吗?给你宠爱地位,给了荣家尊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荣妃拎着刀站在原地,看着叛军全部被拿下,惨然一笑。
“陛下这话问的妾身不知道如何回答您。”
荣妃拿着刀看着门外的天空,“得皇上宠爱多年,妾室感激不尽,只是官家可有想过这一切是因为谁将我逼入绝境。”
“是您啊,官家!”
“当初我恳求您为我的妹妹做主,可是您充耳不闻,我的妹妹差点被邕王害死。
您尚在邕王就敢动手,若是哪一日您不在了,而我的结局有事什么,荣家的结局有事什么。
您却不管不顾,纵容他们的狼子野心,左右不过是个死,我早就准备好了。”
荣妃的这些话让官家有些哑口无言,他确实是个仁慈的皇帝,却管不了侄子为了储君之位明争暗斗。
荣妃突然跪在地上,对着官家叩首。
“陛下,成王败寇,妾无可辩驳,只是念在妾帮助小宫女出宫送信物的份上,不要责怪荣家,妾以死谢罪!”
说完,还不等官家反应过来,荣妃拿着刀划向了自己的脖子。
荣妃闭上眼睛的那一刻,竟然感觉到一丝解脱,希望不要连累到父亲母亲和妹妹。
曹皇后见昔日的心腹大患已去,忍不住叹息一声。
“官家,这荣妃说的帮小宫女出去送信物该不会是骗人的吧。”
曹皇后可不信已经谋反的荣妃还能有这一手,但是官家摆摆手,想到初见荣妃时,那个天真活泼的少女,还有哭诉着求他为妹妹做主的荣妃。
“是真是假,一查就知,来人给荣妃收殓尸体,择日下葬入妃陵。”
盛纮父子三人出宫时,腿都软成了两条,皇城里面的路上,血迹还未清洗干净,血腥味也是萦绕在鼻尖。
与盛纮长柏劫后余生的庆幸感不同的是,长枫还带着一丝期待。
盛纮还想邀请两个儿子一起喝点酒,讨论一下今日兖王逼宫一事,结果看到长枫一脸焦急的样子,又想到长枫媳妇怀孕的事情,只好作罢。
“臭小子,有了媳妇孩子忘了爹。”
随后又点了点长柏,“长柏,你平日里与长枫一同在翰林院当差,也别天天和长枫板着一张脸。”
盛纮要不是他们这些人被看守在了一起,还不知道长柏和长枫两兄弟关系闹的如此僵硬。
长枫从头到尾都是和林大郎在一起,和长柏就像是陌生人一样。
长柏握紧双手,“父亲,我不喜欢二房。”
盛纮的目光好似能将长柏看透一般,“兄友弟恭,若是你做出些兄长的担当和宽容,你三弟如何能与你生疏至此。
长枫是你亲弟弟,你若是连弟弟都容不下,来日正在进入官场,面对同僚上司又该如何。”
官场上人才辈出,长枫放入其中不过是其中的一颗石子。
长柏沉默片刻,“儿子会好好反省自己。”
盛纮抚抚胡须,“盛家的未来还是得靠你,为父从小教导你,一家之主要以家族利益为重。”
第三日,官家亲自召见林噙霜墨兰等人,由于一家人都瞒着盛纮自己做的事情,盛纮甚至都以为是不是长枫一家是不是和反贼有牵扯。
但是一见宫中派了马车来接人,盛纮又打消了这个猜疑。
“霜儿,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官家召见你们?”
盛纮急得抓心挠肺,这种感觉就是金山银山在面前,却不是她的感觉。
林噙霜眉头一挑,伸手推开了盛纮,“我们二房的事情,你少管。总之不会牵扯到大房就是了,主君放心。”
盛纮看着一家然上了马车,眼神都不留给他,有些郁闷。
“夫纲不振!夫纲不振!”
小宫女蕊初经过几天的休养,气色也好了许多。
“林娘子墨兰姑娘,这次得多谢你,不然官家也不会被顺利解救。”
墨兰并没有包揽功劳,“蕊初姑娘才是最大的功臣,要不是你主动送信物,不然这虎符怎么才能出宫。”
官家看见蕊初以及盛家人,连连说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