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府,盛纮送走了文炎敬,心中已经有了些许思量。
“冬荣,去二房那里。”
林噙霜冷着脸色将手中的茶盏砸落在地。
盛纮没想到林噙霜是这个反应,一下子就愣住了。
“你这是做什么。”
林噙霜难得的失态,心中翻涌着愤怒。
“主君以为我在做什么,难道主君认为我会高高兴兴应下来?
那文炎敬什么玩意儿,穷酸老举子一个,主君你也敢说将我的墨儿许给文炎敬?”
盛纮被林噙霜话震惊到了,“那文炎敬学识过人,虽然年纪大了些,但家世简单,要是墨儿嫁过去了也不会受苦。
况且我也考察了文炎敬的人品学识,以后定能在官场上有一番出息,而且文炎敬孝顺母亲,品行不错。”
林噙霜被这番话给气笑了,好一番冠冕堂皇的话,文炎敬三十二岁都能给墨儿当爹了。
“我呸!这么好的人我墨儿不稀罕,你拿去给你的如兰吧,什么玩意儿到你嘴里就变成好的了。
我墨儿是我千娇百宠长大,嫁给文炎敬你不觉得心虚吗?盛纮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盛纮:“我也是为了墨儿好,文炎敬虽然家世弱了些,但是墨儿有丰厚的嫁妆,也是富贵一辈子。”
林噙霜泪眼朦胧,当初她就是为了不嫁给穷秀才,落入表姐那般地步,才不知廉耻的爬上盛纮的床上。
如今她终于过上好日子了,儿子当官出息了,她的女儿又要被盛纮推入火坑。
“盛纮,今日我的话放在这里了,我墨儿便是不嫁人,也不会嫁给文炎敬这种穷酸举人,你真以为文炎敬能是那么好控制的。
你也不想想宥阳老家淑兰和孙秀才的事情,我不相信你不知道,要是你非要让墨儿嫁给文炎敬,我们盛宅以后你就不用来了。”
盛纮一听到林噙霜提到宥阳老家淑兰和孙秀才的事情,也说不出什么辩解的话。
长枫解决好淑兰和孙秀才的事情,他才得知事情的始末,还在感叹宥阳老家和长柏疏远了。
“这文炎敬是我亲自选的,能和孙秀才比吗?”
林噙霜抹了一把眼泪,“一个寡母能将儿子拉扯到金榜题名,那定然是性格泼辣狠厉,难道墨儿嫁过去被立规矩,早晚听训,你能上门让帮墨儿?”
盛纮沉默了,孝道为天,孝顺公婆这种事情他哪里管得了。
林噙霜见盛纮不吭声又继续说道,“你千方百计帮华兰选了忠勤伯爵府,那为什么我的墨儿你只选择了一个毫无家世官职的穷酸举子?
你口口声声说疼爱墨儿,要给墨儿最好的一切,可是你这是疼爱墨儿吗?
你但凡给墨儿说个门当户对的官宦人家,我林噙霜都不会这样生气,想要用墨儿成全你的名声,盛纮你的算盘打的可真响啊!”
盛纮无言以对,他确实有让墨儿嫁给文炎敬,好让盛家的名声上一层。
“雪娘送客,既然已经分家,墨儿的婚事自有我和长枫准备,你这个当父亲的不顾女儿的幸福,以后大房二房就少来往吧。”
林噙霜这次是真被气狠了,一群伪君子,狗屁小人。
盛纮被二房赶出来,摸了摸鼻子,叹息。
“冬荣,这件事情不许和大娘子说。”
便是冬荣这个外人看来,主君实在是偏心,大姑娘嫁进伯爵府,四姑娘却要嫁给穷酸举人。
林噙霜在盛纮走后,发了好大一通的火,让人将长枫叫了过来。
长枫见一地的狼藉已经脸上都是泪痕的母亲。
“娘。你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儿子处置了他!”
林噙霜捏着帕子,“是你那偏心眼的父亲!”
长枫:“父亲做什么了?让你这样生气,儿子给你做主出气。”
长枫虽然不敢倒反天罡打父亲,但是嘴上阴阳两句扎父亲的心还是会的。
林噙霜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要不是怕家丑不可外扬,她都要冲到盛府去砸个底朝天。
“你父亲好心给你妹妹墨兰,选了一门亲事,哼,不知道的以为我墨儿没人疼。”
长枫:“父亲给妹妹选了汴京哪户人家?”
林噙霜冷笑,“哪户人家?这家人在汴京都排不上名号,孤儿寡母,是跟你一届考中的。”
长枫皱眉,“可有考进翰林院?”
“呵,要有一官半职我也不会如此生气,那穷酸举人还等着盛家提携他,年纪都三十二岁了,且不说门当户对,连一表人才都谈不上。”
长枫脸色黑沉,“父亲怎么给妹妹找这样的人,这汴京比这人好上许多一大把。”
他妹妹十六岁如花似玉配,五品官员嫡女出身,配一个三十多岁的穷酸举人,这不是胡闹吗?
“不行我要去找父亲要个说法,这人莫不是跟那孙志高一样的东西,我妹妹嫁过去岂不是跳进火坑。”
林噙霜也没有拦着,顺便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墨兰。
“墨儿,娘一定不会让你嫁给那种人,要嫁就让如兰明兰嫁,他们大房哪里管的到咱们二房的事情。”
墨兰此时到能体会到原主那种不甘愤怒的感觉了,难怪原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