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早有预谋,进忠速度很快,一个红木箱子就被送进了宫中。
“里面放的是什么?”
弘历面色难看,昨晚辗转反侧一夜未眠,因为青樱一事 。
没想到那个侍卫嘴倒是严的很,一晚上严刑拷打都没有透露分毫,越是这样越让弘历怀疑其中必有奸情。
进忠从箱子里拿出一方手帕,手帕上面绣着青色樱花,显而易见是青樱的亲手绣的手帕。
这是凌云彻手上受伤了的时候,青樱用了自己的手帕给凌云彻包扎,这方手帕被凌云彻珍藏了起来。
弘历握着这一方手帕,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这曾经是青樱和弘历之间情意的寄托,红荔和青樱,如今只剩下青樱。
进忠又从箱子里一双崭新的靴子,一看就是保养的很好,没有丝毫灰尘。
”
“这是什么?”
弘历有些嫌弃看着一双鞋,不知道是不是被穿过了。
进忠将鞋子里面的祥云花纹翻出来给皇上瞧。
“皇上,您瞧这祥云绣纹,奴才特意拿去给绣坊经验老到”的绣娘看了,这绣纹和这帕子上的樱花同出一人之手。”
弘历气的拍桌而起 看着这双鞋子,一个女子给男子送亲手做的鞋子也是示爱的一种。
青樱从未给他做过一双鞋子,什么年少情深,让他相信她。
这就是让他相信她!
她青樱怎么有脸能那么理直气壮说出这句话。
“进忠,去慎刑司。”
弘历心中的暴戾压抑不住,他恨不得现在就宰了那两个人。
凌云彻挂在刑架上,浑身血痕累累,奄奄一息,整个人处于昏迷的状态。
弘历毫不留情的吩咐道:“泼醒他。”
一盆盐水直接泼到了凌云彻身上,钻心的疼痛让昏迷的凌云彻疼醒了。
凌云彻睁眼,看见站在不远处的赫然是皇上,激动的身上锁链作响。
“皇上,卑职真的是冤枉的,卑职和青樱绝无私情,求皇上明鉴!”
凌云彻也管不了身上的伤,他想此刻青樱又在哪里受苦,会不会也像他一样被刑罚逼供。
“奸夫淫妇,朕当初吩咐你二人关键时候给那个贱人开后门,你就是这样开的?
每天都早来半个时辰给她打水扫地,甚至自掏腰包给她买东西。”
从金侍卫的嘴里,弘历得知了不少凌云彻和青樱的事情,金侍卫不掺和她们之间的事情,但是必要的时候也会明哲保身。
等到皇上找到金侍卫的时候,金侍卫毫不犹豫的将所知的事情告诉了皇上。
凌云彻不避讳与皇上的女人产生联系,甚至连他的劝阻都抛之脑后,那么也别怪他为了活下去出卖了他。
凌云彻没想到金大哥竟然出卖了他。
“皇上,青樱主儿是无辜的,青樱主儿那么善良的人在冷宫中受尽苦楚,卑职只是想帮一帮青樱主儿。”
一双鞋子直接扔到了凌云彻的脸上。
声音戛然而止,证据就在这里,事实胜于雄辩。
“皇上,一切都是卑职的妄念之心,一切都是卑职的错。”
弘历挥挥手,让慎刑司的人动手。
暗牢里,青樱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这里暗无天日,没有窗户,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
等到一束光打在了青樱的脸上,青樱扭过头,眨了眨酸涩的眼睛。
一具半死不活的人身扔进来,好巧不巧的扔到了青樱的旁边。
青樱颤抖着手拂开乱糟糟的头发,凌云彻的脸出现。
身上都是鞭痕和炮烙之刑留下的痕迹,血肉模糊,四肢成了扭曲的形状。
“凌云彻,你快醒醒,你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青樱泣不成声,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转头怒视着弘历。
“皇上,你为什么要做,你简直就是个暴君!”
弘历淡淡开口:“暴君?哼哼,贱妇背叛朕,这就是背叛朕的下场。
朕命人打断他的四肢,割了他的舌头,以后他就是京城破庙里的一名乞儿。”
青樱震惊的看着弘历,不相信他会干出这么残忍的事情,凌云彻因为救她沦为这个下场。
“青樱,这双鞋子你认得吧,真是郎有意妾有情。”
沾满血迹的鞋子扔到青樱的面前。
“朕与你相识多年,竟然不知道你是这样不知廉耻的人,你太令朕失望了。”
青樱深知到了这一步,只剩下破罐子破摔了。
“皇上,当初您不信青樱,将我贬为庶人安置冷宫,如今您也不信我是清白的,青樱无话可说。”
弘历这个时候才恍然大悟,青樱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只在乎别人相不相信,不论证据事实。
“冥顽不灵,进忠。”
进忠端着一壶酒走上前来。
“这是朕对你最后的仁慈。”
青樱看着酒壶,突然想到那日入宫,她也是一壶毒酒断送了姑母和乌拉那拉氏的希望。
如今也是一壶毒酒送自己上路。
弘历亲眼见着青樱没了气息,随后就让人把死狗一般的凌云彻扔到了宫外的破庙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