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试每三年一次,八月考试,又称秋闱。
第一名为解元,年羹尧就是今年秋闱的解元,少年意气风发,十七岁斩获解元。
都说年羹尧很有可能就是明年的状元郎,十八岁的状元。
年府张灯结彩,邀请亲朋好友祝贺年羹尧,年家年遐龄这一支最为显赫,父子几人皆是文采斐然,年世兰年府唯一的嫡女自然成为了众人打听的对象。
年家旁支自然也有人这样的想法,表哥表妹多相配,娶一个金疙瘩回家,以后前途似锦,况且年世兰小小年纪已经初露美貌。
已经有不少人和年夫人旁敲侧击年世兰的婚事,都被年夫人三言两语带过去了。
在年夫人看来那些旁支并没有配的上世兰的人,都是冲着自家的权势而来,她不可能将宝贝女儿推到火坑里面。
那些来探话的夫人见此也收起话,过犹不及,况且她们都将自家的孩子带过来了,要是有本事能让年世兰青睐,这金疙瘩不还是要进自己门。
“夫人教子有方,这尧哥儿虽然是庶子出身,但是在夫人膝下长大,只是这嫡庶有别,庶子要是锋芒太过,恐怕会威胁嫡子的位置吧。”
开口是年家三房,是年遐龄的庶弟的媳妇,后来分家后逐渐没落,当初二人在婆婆手下便是天差地别的待遇,如今分家自家更是拍马也追不上年遐龄一家。
她膝下只有两个女儿,后院小妾不少,庶子更是扎堆。转眼看年夫人夫妻感情美满,除了那个死去的小妾年羹尧的母亲,再无她人更让她嫉妒不已。
除了拿这个庶子刺激年夫人,也别无他法。
年夫人看向这个弟妹,婆婆在世时就针对自己,现在尧哥儿大喜的日子还敢说这样的话。
“这就不劳三弟妹费心了,尧哥儿自幼由我养大,我视若亲子,无论是希哥儿还是尧哥儿都是好孩子,三弟妹不如好好教导膝下两个女儿,要是学了你这样的讲话,以后要是嫁入了日子恐怕也不会好过。”
三房被这话顶的气的发抖,她也只敢嘴皮上说几句,要真是惹怒了年夫人,恐怕夫君给不了她好果子吃。
“大嫂,大人不记小人过,是弟媳我的错。”
年夫人冷哼一声,将茶盏放下,众位夫人都告退了。
青兰扶着年夫人,对刚刚三房冒犯夫人的行为还是有些生气,她家主子何时受过这样的气。
“今日是尧哥儿的好日子,放过她一马就是了,况且那三弟也不过是烂泥扶不上墙,她的好日子也过不了多久了。”
后院,年世兰带着姐妹们逛自家的楼台花园,一身绯红金丝芍药华服
的年世兰是人群里面的中心。
“这是芍药园,有各色的芍药,都是暖房精心培育出来的。”
年世兰白嫩的手划过一株嫣红色的芍药。
“这是珊瑚芍药,颜色鲜艳美丽,用来插花最为好看。”
在场的姑娘们看着满院子的芍药移不开眼,有些芍药她们都未曾见过,这个时节见到如此多的芍药可见年府财力丰厚。
年妍看着手中颜色通红的芍药,尖锐的指甲掐入芍药娇嫩的花瓣里面,看向最前面那抹红色的身影。
她站在最后面,家世越好的离年世兰越近,而她站在末尾,连开口的资格也没有。
她嫉妒怨恨,都是年家的女儿,为什么她们之间的距离遥不可及。
前院,年羹尧接待相好的同窗以及年家子弟,其中不乏有人向他打听他妹妹的事情。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年羹尧立马就猜出这些人是什么心思,脸色自然说不上好看,世兰尚未及笄,这些人就把主意打到他的世兰身上。
身上的冷气化为实质,几个还想凑近乎的人都不敢上前。
“切,有什么好狂的,不过是个庶子罢了,咱们走听说她们都去后院赏芍药。”
几个年家子弟勾肩搭背去了后院。
年羹尧只听到了芍药这几个字眼,眉头一皱,世兰很有可能就在后院赏芍药,要是这些人不怀好意勾引世兰。
像是一头野狼觉醒,跟几位同窗说了一声就去了后院,他守护的珍宝怎么能任由其他人肖想,不连窥视都不可以!
“芍药再美也不如牡丹国色天香。”
意见不同的姑娘们分为两队,总有人看不惯高高在上的年大小姐。
年世兰握着芍药,眉眼傲然,看着出声呛她的人。
“牡丹虽美,但是终不及芍药的芳华,况且本小姐喜欢芍药,爹爹便种满了一院子的芍药供我赏玩。”
“啪啪!”一阵鼓掌声响起。
“世兰小姐好性情,芍药承春宠,何曾羡牡丹。在下也觉得这芍药甚是美丽。”
来人一身青衫,面容还算是清秀,只是一双眼睛盯着年世兰的面容,滑腻恶心。
“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后院,难道不知道后院是女子之处不可以随意进来吗?”
年世兰对他的目光感觉不舒服,况且这些人不经过通报便进了后院实在是无礼。
“在下是年时,世兰小姐可以叫在下一声表哥。听说芍药园花开,便想来看看这美景,却不曾想遇见佳人,倒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