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衡答得干脆,朱颜红着脸问:“你……”
“我没多看。”
“你……”
“扎针的时候有的是机会。”
宋思衡是懂如何让人闭嘴的,朱颜突然没了问话的兴趣,就这么干瞪眼也没多尴尬,问长问短更要命!
宋思衡其实也有点不自在,“小丫头,谁对你下的毒?”
“不知道。”
朱颜也想不通,谁这么嫉妒她的美?
宋思衡又问:“那你这几日吃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芙蓉糕?山药枣泥?桂花糕?其实我不喜欢吃,可流霞非要端来,我嫌她聒噪,只能都尝一点。”
朱颜其实想说,里面加了什么她也不知道,流霞是有心还是无意?
宋思衡又提醒她:“这毒,起码十年以上。”
“那我幼时一定很美!”
朱颜笑笑,笑得有点勉强,是夫人?总不能是老爷吧?
“傻丫头!”
宋思衡想摸摸她的头,可现在不太方便动手。
“你娘何时走的?我,能问吗?”
宋思衡突然客套起来,朱颜诧异地看过去,对上他深邃的墨色眸子,仿佛一下掉进去,微微一怔。
“我娘她,五年前。”
朱颜突然皱眉,莫非是娘亲?娘总说她长得像那个“死鬼”,她爹?
宋思衡见她似乎有了答案,不打算再问,而是说:“肚子饿不饿?”
“饿!”朱颜老实承认。
“三天不能吃饭。”
“啊?”
朱颜快哭了,然后宋思衡就当着她的面吃烧鸡,非常的变态!
“你真狗!”
朱颜骂完就后悔了,因为宋思衡一脸邪恶地提醒她:“不吃饱哪有力气施针?”
啊啊啊啊……朱颜:你不要过来啊!
嘴上还是弱弱地问:“你不会搞错穴位的哦?”
“扎坏了我娶你。”
“呵~瘫了你就,呸呸呸!”
朱颜欲哭无泪,完全忘了羞涩,只觉得胆战心惊。
宋思衡摸摸她的头,“别怕,别乱动知道吗?”
他这么温柔,好似能安抚人心,朱颜也顾不上问他干嘛像摸狗头一样,乖乖地闭上眼睛。
想象中的疼没有,她睁眼,对上专注的某人,只觉得一股热流涌遍全身。
宋思衡好容易心无旁骛地施针完毕,又等了最为漫长的一个时辰,才帮她把衣服穿好。
“扎针这么麻烦的吗?”
朱颜抬手替他擦汗,宋思衡耳根红得她想笑,嘴上还假借关心的名头问他:“累吧?”
“还行,就是肚子有点饿。”
宋思衡这人……
“好好的帅哥,偏偏长了张嘴。”
朱颜嘀咕一句,宋思衡没听懂,但直觉不是好话,于是安抚她:“等你好了,我请你吃十只烧鸡。”
“一辈子就吃十只烧鸡?呵呵。”
朱颜气鼓鼓地躺下,独留宋思衡琢磨半天,又好心情地跑去熬药。
今日的药浴不够药力,明日要加多几味药材,今夜还得先准备一番。
朱颜一觉醒来又是吃药和药浴,只觉得生无可恋,踢了一下木桶,发现自己有力气了。
宋思衡吓一跳,冲进来问她怎的了?
“没事,我有力气了!”
朱颜不好意思地笑笑。
“别乱动,老实坐着。”
宋思衡无奈地道:“别乱使劲知道吗?”
“哦。”朱颜小脸红扑扑的,热意从脸上蔓延开来。
她气色好了许多,唇红齿白,脸上仿佛抹了胭脂,很是好看,宋思衡又看了几眼,这才去给自己做早午饭。
宋思衡喝粥也不忘盯着小丫头,怕她有劲了就乱动。
“好喝吗?”
朱颜动了动狗鼻子,也不怎么好闻嘛。
“能吃就行。”
宋思衡的厨艺就是两个字——煮熟,这会儿把饭煮成粥了,他也能将就。
等到师娘回来,小丫头就能吃上正经的饭菜了。
朱颜气得用力“哼”了一声,偏过头去。
宋思衡知道她误以为自己故意气她,展颜一笑,“不能使劲,也不能生气。”
朱颜收回撅起的小嘴,“谁有力气跟你生气!”
好容易等来宋思衡的师娘,她却说累坏了,后面的活儿还是交给宋思衡,只有下厨这件事,她不得不亲自来。
治疗接近尾声,朱颜终于不必再药浴,只需每日施针即可,也能吃些清淡的饮食。
“你觉不觉得她很像一个人?”
滕凤琴心中有个疑问,在朱颜越发好看起来,像个精雕细琢的瓷娃娃时,这种感觉更甚。
“的确,很像一个,人。”
“宋思衡!”朱颜怒目而视。
滕凤琴翻了个白眼,把他拽出去。
“她不会是你师父让你带来的吧?”
“您怀疑她是师父的……”私生女?
宋思衡也觉得朱颜长得像师父,但师父又不在京城,怎么可能?
“那你说,她娘是谁?”
滕凤琴心里头苦啊,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