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东方晓月决定再进宫一趟,让母后别替她人操心,别叫人抓住把柄。
若是贵妃他日流产了,也没法赖到皇后头上。
栖隐刚听她说没事不要进宫,转头又坐上马车,也是有点叫人难以捉摸。
“我得去见见母后,给她送几颗安胎药。”
东方晓月解释一句,栖隐没什么表示,只是默默替她剥橘子。
她一吃东西,就不用再巴拉巴拉了。
栖隐不是不耐烦听她说话,只是怕她忘了吃东西,饿着了。
“真是白天不能说人。”
东方晓月看着前方来人,正是众星拱月的贵妃娘娘。
两人就这么“狭路相逢”了。
天上突然掉一只死兔子,惊得贵妃动了胎气,东方晓月也吓得不轻。
栖隐一把将她护在怀中,还不忘快速出手。
变故就在一瞬间,但疑似丢死兔子的贼人还是抓到了。
原因是她突然吃痛,跌倒在一旁的矮木丛中。
人仰马翻中,两位受惊的主子被一同送到中宫去了。
贵妃躺在皇后的床上,哭得跟泪人似的。
她的孩子没了,说没就没,明皇的脸色也很难看。
东方晓月脸色发白,倒不是那只死兔子太吓人,而是被抓住的宫女,是皇后宫中伺候的。
这分明是连环计!
是针对她们母女两个的。
东方霍自然没有怀疑东方晓月,因为她也是受害者,现在还惊魂未定的模样。
而且阖宫上下都知道,她不喜欢兔子。
目前只有栖隐知道,她是喜欢,不是畏惧。
贵妃不哭了,开始指着皇后,让她给个交待。
“你是贵妃,我母后是皇后,凭什么给你交待?”
东方晓月活过来了,她是病人,又不是判官,凭什么指责皇后?
“臣妾没做过,至于这宫女,的确是臣妾宫中的。”
出了这种事,皇后脸色也不好看,但没有半点慌乱。
“我母后又不是傻,哪有叫自己人出面陷害的,还是个不会武的小宫女。”
东方晓月见不得明皇那双疑神疑鬼的眼睛,尤其是盯着她母后看。
那宫女都快吓死了,嘴也叫人堵了,连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让她说话。”东方霍已经稳定情绪,让人把宫女带到跟前来。
小宫女得到说话的机会,嘴唇一个劲地抖,眼泪也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掉个不停。
“你别看着皇上,你说话呀!”
东方晓月一出声,贵妃又哭了,生怕没人问长公主越俎代庖的罪责。
“月儿,你好生歇着。”
皇后不担心自己,反而忧心受了惊的女儿,也是个泰山崩于前儿面不改色的,平添几分威仪。
东方晓月不说话了,她还拉了一把栖隐让他陪自己坐着看戏。
那小宫女总算找到自己的声音:“奴婢没做过,奴婢是冤枉的!”
“是王公公说,御花园最近多了几只老鼠,让奴婢去假山那边看看,兴许还得让人抓只猫儿进宫捉老鼠。”
“皇后有孕在身,养什么猫?”
东方霍不接受这个理由,又命人去逮王公公。
王公公也是好一通叫冤,查来查去,最后又回到东方晓月身上来了。
“长公主视兔子为洪水猛兽,偏生司天监说兔子是瑞兽,可这宫里突然就多出来几只老鼠……”
贵妃虚弱的声音响起,众人才明白哪有什么老鼠呢,是兔崽子。
宫人也说了,是小灰兔,的确像老鼠。
东方晓月翻了个白眼,“既然是意外,那就都散了吧。”
好端端也能怪罪到她头上?
东方霍觉得这个事情透着一股子阴谋的味道,但一时间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贵妃想说是皇后,又怕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只好住了嘴。
太医说贵妃不宜移动,言下之意,就让她在这里歇着。
东方晓月都被那太医气笑了,明目张胆地霸占中宫,他也敢想,“你姓甚名谁?报上名来!”
太医看了一圈,没人给他撑腰,连忙磕头,“长公主赎罪,微臣卢芳忠。”
“你又没犯法,恕什么罪?”
东方晓月蛮横惯了,没人会指责她朝一个太医发难。
贵妃暗恨不已,却也只能哼哼唧唧装可怜。
“臣妾还是回自己的宫殿待着吧,以免扰了皇后娘娘清静。”
东方霍刚要出声,东方晓月又开口了,“本来就是,母后乃后宫之主,岂能随意给你让位。”
贵妃不过是小产而已,算不得什么要命的大病,东方霍也觉得不能这么霸着皇后的中宫。
他亲自送贵妃回她的寝宫,也算是给足了体面。
东方晓月依旧没消气,命人将整个床上的物什都换了一个遍,还让人熏了香,开着门窗好一阵通风换气,才叫皇后重新入住。
“傻孩子。”
皇后虽然觉得小题大做,但还是由着她来。
“晦气得很,母后可不能被人惹来一身骚。”
东方晓月作势扇扇鼻子,惹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