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晓月瞪了嘴碎子的贵妃一眼,看向自己的母后,“孩儿想吃西瓜,葡萄,石榴,苹果,总之我想吃水果,新鲜的那一种。”
皇后惊呆了,但还是说她会想办法。
“先送长公主回去。”
这话,听着颇有几分送瘟神的感觉,东方晓月不开心,指着贵妃头上那枚金钗。
“恶人先告状,这个,就当赔礼了。”
贵妃差点哭出来,可惜她的眼泪不值钱,老天爷也不会因为可怜她而降雨。
东方晓月得了赔礼,高高兴兴回了公主府去。
东方云梦的云梦居可比不得公主府,只是个离皇宫近一点的院子罢了,还是贵妃娘家掏的钱,为此,三公主时常嫉妒她。
虽是人人称赞,可名声再好又如何?她也想像长公主那样,呼风唤雨,人人敬畏。
就连夫婿,也可随意挑选。
倘若要与大国结盟,被送去和亲的人也永远不会是她。
三公主替自己难过,茶不思饭不想,还心疼她的一千两!
她喜欢谢衍,可父皇母后都说了,要让长公主先挑,如果是别的,他们还可以考虑考虑,可谢衍,是替长公主留的。
她都十六岁了,还没定下亲事,东方晓月不想嫁,关她什么事?
越想越气,直到嬷嬷给她出了主意,才换上笑脸。
被人“念叨”的东方晓月突然打了个喷嚏,她刚想骂一句,突然看到木头人一般的栖隐。
“你成天站着,不累吗?”
不等栖隐回答,她就嚷嚷着太无聊了,叫人去请自己的好姐妹过来玩。
“今天不喝酒,先来打马吊。”
她扬了扬手中的骰子,那群损友都呆滞了一瞬,显然没料到她这个酒鬼会来这么一出。
尽管如此,她们仍然纷纷落座,生怕抢不到同她一桌的三个位置。
“你们都带了伴儿,我也要,栖隐,过来!”
今儿个她就不要小白脸作陪了,又叫几人面面相觑。
难不成被她看出来了?
这些个贵女,家里都不缺钱,竟然还想算计她?东方晓月眼里仍然带着清澈的愚蠢,还有几分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傲气。
每一回她都嚷嚷着大杀四方,但每一回都输得底裤都不剩,不过那是不可能的,银子可以拿走,要她的珠宝玉器可不行。
东方晓月人菜瘾大,要不是有太子哥哥接济,国库都要被她搬空。
这几个贵女原本和那些个伶人商量好了,但凡给长公主作陪的,都要给她们递眼色,没想到今日她不饮酒,也不要伶人作陪。
还真是叫人莫名地心慌呢!
“你们几个,别在这里搔首弄姿的,过去,给本公主合奏一曲。”
第一把才开始,东方晓月又将伶人们给赶走了,不让坐在旁边观战,都得去外间吹拉弹唱。
如此,便只有她一人有人做陪,其余人只能孤军奋战。
三人没预先商量好这种局面如何应对,一时之间乱了方寸。
“清一色,得给二十倍。”
东方晓月一句话,有人不干了。
“这把已经开始了,怎么能临时改规矩呢?”
“那就下一把开始,二十倍!”
长公主意外地好说话,几人没了声音。
然后一番观察,发现东方晓月打出来的都是筒子和万字,猜测她想做条子的清一色,于是都捂住了手上的条子,不让她胡牌。
谁知她是故意这么说的,她手上的,是小七对,但和清一色一个价钱。
“来来来,清一色每人一千五百两,外加两只幺鸡,一共一千九百两。”
开局就是胜利,东方晓月脱了一只鞋,踩在凳子上贼张扬。
三人只好给银子,今晚怕是要来一场硬仗了,除了东方晓月,其余人都绷紧了一根弦。
邻桌的四人互相给了个眼色,可千万别同其余三人换位置。
东方晓月好像会神预言,第二把就叫她自摸清一色,“抱一丝,每人两千六百两。”
她们玩的是捉鸡麻将,不知道是哪个神人发明的,比以往的混合了东南西北中发白的好玩多了,输赢也比较大。
三人不信邪,玩了一圈,有人假装闹肚子,有人说想换位置。
东方晓月阴恻恻地笑了,“换位置可以,谁要是中场离开,耽误本公主打马吊,先付五千两,一刻钟内见不到人的话……你们懂的。”
这下没人肚子疼了。
换位置这件事也没那么容易,长公主脾气不好,谁耽误她打马吊谁就要赔银子。
直到三人输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东方晓月才大发慈悲地点了隔壁三人过来接着打。
等到她腰酸背痛了,就让栖隐替她打,她在一旁坐镇。
原本以为这家伙不会,谁知他学得挺快的,最重要的是他本来就是一张“扑克脸”,谁看了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牌臭不臭也不清楚。
不像东方晓月,一开始喜形于色,到后来越来越阴险,还会骗人了。
“听牌了吗?要三六九还是二五八?”
她闲不住,又开始各种误导人。
三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