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
见贺希不想说,刘姨也没有强求,而是眼尖得拿上了女孩手中的袋子。
“拿的什么,沉不沉?”
说着刘姨便打开了手中的塑料袋,一看是几盒廉价草莓,她伸手拿出了其中一盒,上面还带着27.65元的标签。
“怎么吃这样的草莓?”
“冰箱里的吃完了吗?吃完的话,我再让人从外面空运来。”
贺希看着她缓缓摇头,依旧没有开口的意思,刘姨将草莓又塞了回去。
“这个就别吃了吧,别回头吃坏了肚子。”
想着贺连胜刚刚的话,女孩鬼使神差地接过了刘姨手中的袋子:“给..给我吧...”
......
那几盒草莓她没吃,一直房间里放着,直到坏掉了,房间里弥漫着水果腐烂的气息,女孩才将它们扔到外面垃圾桶里。
为什么又突然说那样的话,难道有些东西,缺失了多年,就仅仅因为几句略显悔过的话,就要原谅吗?
凭什么原谅他....
父爱缺失了那么久,她早就不需要了啊,可是为什么听到他说的那些话,看到他走去的背影,她的心还那会疼呢?厉御憬有句话说的对,她就是贱吧。
厉御憬回到憬园后,就没怎么进过自己房间了,每天早上醒来,他已经去了公司,晚上回来时,她就已经睡了,碰面的机会也不多。
明明这样挺好的,可是贺希每天却闷闷不乐,心里始终像堵着什么一样。
终于有天,女孩再也撑不住般生病了。
那天她只觉得头有些昏沉,结果夜里,就直接发了场高烧。
这可把刘姨吓得不轻,慌乱地去给厉御憬打电话,彼时的男人还在公司里看着电脑上的文件出神。
挂断电话后,他连电脑都没来得及关,就飞快地拿起外套赶去了地下车库,驱车回憬园。
到女孩房间时,兰姨正在旁边守着,一脸担忧地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她脸色苍白地窝在被子里,就好似没有生机一般。
“先生..”
见男人进来,兰姨自觉地给他腾出了位置,转而站到另一边,微微颔首。
“怎么样?”
厉御憬声音有些疲惫,这一次出差是去考察海外项目,本就需要很长时间,为了早点回来,他几乎一天只睡两三个小时。
不眠不休才把时间压缩到五天左右,回来又开始倒时差。
“还没醒,但是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兰姨恭恭敬敬。
“为什么会突然发烧?”
兰姨闻言看了眼女孩,这才轻声开口:“没什么大事,就是不小心染了风寒。”
“醒来后要让她按时吃药,才能好得快。”
“知道了。”
兰姨离开后,厉御憬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女孩的睡颜,心尖微痛,她一点也照顾不好自己。
自己只不过走了五天而已。
上次见女孩欺负的太狠,怕贺希见自己会想起一些不好的事情,会对他产生抵触情绪。
正好那会儿厉氏有海外项目,他就亲自去了,哪怕是回来后,他也一直在努力克制自己,不想她,不碰她。
迷迷糊糊间,贺希觉得有人在亲自己,脸上,嘴上,脖子上,软软的触感让她有些发痒。
女孩强撑着睁开厚重的眼皮,只见一道模糊的身影伏在她身上。
他低声耳语着什么,她一点也听不清...
“哥..哥哥..”
贺希完全是凭着意识出声。
闻言,男人动作瞬间僵住,他转头看着女孩微眯着的眼睛,随后面不改色地将唇挪开,声音沙哑。
“嗯。”
得到回应,贺希慢慢睁开眼睛,直至眼前一片清明,真的是他,他来看自己了...
“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
厉御憬心中苦涩,一张俊脸几乎完全隐匿在黑暗中,没有开灯,贺希只能依稀看到他的身影。
“我...惹你...生气了。”
“没有。”
男人气概声开口,最后伸手将被子给她盖严实,捂一捂,出出汗就好了。
顾禹城说过,贺希乖巧听话,懂事的让人心疼。
是他太混蛋了,总是忍不住欺负她。
次日,女孩睁开眼睛时,阳光正好打在脸上,一阵温暖划过,而房间里空空荡荡,只她一人。
她依稀记得昨晚厉御憬回来过。
“咯吱”一声,门被推开。
男人高大的身影随之走了进来,他来给她送早餐,全程都是他一口一口喂着,她只管张嘴。
两人都不说话,有了以前的经验,厉御憬的动作明显熟练了许多。
饭后,男人将药端到了她面前,声音温柔:“喝药。”
贺希乖巧地接过,厉御憬却有些担忧。
以往,每次喝药她都会撒泼打滚地抗拒,明明不苦,但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喝,每次让她喝药都比登天还难。
果然,这次也不例外,男人见她这么乖巧地接过,多少还有些意外,结果没等他欣慰两秒,女孩又将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