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抓这些除了野鸡,其它的都不会叫,再说了野鸡叫的声音也不是咳嗽。”
坏了!
贺婆子心中暗道一声不好,还是给他们找到了,不过好在他们只怀疑是野物作乱,并不知道这其中真正缘由。
她要找机会赶紧回去把这件事告诉尤大官人。
这贺婆子还真是不见黄河心不死,还在制造恐慌,让人认为就是闹鬼。
“万一这野鸡是坏了嗓子呢,到了晚上叫的声音古怪些听起来像是咳嗽也未尝不可。贺嫂子,你赶紧把肉拿去厨房煮上。今天中午我要与我表弟同饮几杯。”
罗镇真怕自己一时间忍不住,打了这个刁妇。
“哎哟,老爷,我这肚子突然疼了起来,疼痛难忍,怕是…………”
贺婆子现在只想赶紧回去把刺猬被抓告诉尤大官人,可不能因为他们误打误撞坏了她的好事。
“既然贺嫂子肚子疼,那就先回家歇歇吧,正好现在客栈也没人,我家表弟来了要好好招待,我们明天要一同出去游玩,你且休息两天,等什么时候身子好了再过来也使得。”
贺婆子想了想,难道是知道了什么,故意想把她支走?可看样子又不太像。
他们说了明天要出去游玩,这店中没人,她来了也白瞎,索性不来,还能在家中休息休息。
“那就多谢老爷夫人,我等大后天再过来。”
罗金氏面上也没露出什么异样的神色,还亲热的送贺婆子出了门。
“贺婶子,你也知道轩儿这一阵子时常病着,听说淇县有个神医看病很不错。反正现在客栈中也没什么生意,我们准备带轩儿过去看看病。”
“夫人,那这来的亲戚怎么办,他们是来帮你们看着客栈吗?
“这个也说不定,哪里能麻烦表弟帮我们看家呢,到时候锁上门出去两天就回来了,也用不了多久,看个病而已。”
贺婆子这才放下心中所有戒备,只要没发现就好。
“夫人你也别太过劳神,小孩子生些病也都正常,过不了两天说不定就好了。”
两人又闲话家长了几句,这才打消贺婆子的疑心。
罗金氏转身回到院中,一脸阴咬牙切齿道。
“表弟你说的还真对,这贺婆子不是个好的,处处在打听你们是来干嘛的?”
“表嫂,这婆子心中有鬼,自然是害怕我们是来接手你客栈生意的。就怕她们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才迫不及待想问清楚我们来到底是干嘛来的。”
“表哥,今晚你就在客栈院里,院外都埋伏好人。他们必定会有下一步动作,还会放刺猬过来,到时候这院子里还是能听到咳嗽声,让我们相信就是闹鬼造成的。”
“今天抓到的这两个刺猬你放到晚上就知道了,这咳嗽声是怎么发出来的。还有蝙蝠撞门,撞窗,也是他们搞的鬼。你当初找的那批工匠人肯定跟尤大官人有勾结。”
“他们事先把黄鳝血泼在门窗之上,然后又刷上红漆,这样我们是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可蝙蝠这种东西最为灵敏。他们感觉出来就会死命朝着门窗上撞,所以才有了晚上会鬼敲门这一说。”
罗镇听完,只觉胸口憋了一口闷气,憋的心肝儿都是疼的!
这人真是人心险恶,恶毒至极啊!可愤怒过后不由的又发起愁来。
“哎,表弟啊!就算知道了是尤大官人搞的鬼,可我们以后这客栈生意也不好做了。那尤大官人是附近有名的无赖,和县里的县丞又是姻亲。”
“他既然看上了我这客栈,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这一次不成,说不定还有下一次,到时候恐怕祸及妻儿老小,我们做生意可惹不起这种泼皮无赖。
罗金氏也是一脸担忧之色。
“表弟,你表哥说的对,我们就算识破了尤大官人这次的计谋,这以后还会有各种的阴谋诡计,防不胜防。”
“经这次他们一闹这客栈的生意以后怕是都要受影响,不如把这价格抬高些卖给他得了,我们带着佳儿和轩儿回东州府老家,买些田地,安安稳稳过日子。”
对于这种泼皮无赖,他们真是惹不起。以后肯定会搅和的他们生意做不成,何苦跟他们置气呢?
余岁欢也理解他们的想法,可这也太好欺负了些,如果恶人都如此抢占别人的营生,岂不是没好人的活路了?
“表哥,表嫂你们这是糊涂呀,就算是卖,也不能卖给这种小人,岂不是如了他们的意,想想都觉得憋屈。”
罗镇又何尝不知,他只求家人平安。
“表弟,我们能怎么办?现在卖给别人先不说有没有人买,那尤大官人知道了一定会捣乱。我们不与这小人计较,只想安安稳稳的回老家去。”
罗金氏也害怕惹恼了这种小人,万一他心生怨恨。对他们一家四口痛下杀手,那可真是划不来。
不如就卖给他,不过是赔些银子罢了,都是身外之物,哪有自己的命重要。
“表哥,表嫂,不知道你们这客栈全部盘下来能值多少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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