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来秦淮茹、二大妈和几个妇女进屋,其他男人都撤到后院空地。
没人回家睡觉,蛐蛐咕咕说着屋里的场景,不时传出猥琐的笑声,大家也不困了,全都精神抖擞地等着下文。
贾东旭站在门外,他猜到,他妈就是来聋老太太家里偷东西的。
暗暗责怪着贾张氏,偷东西还大喊大叫,你跑了也行啊?
事后可以解释,你半夜上厕所拐过来看看,听到后罩房有动静,哪怕说屋里闹鬼!
这下倒好,人直接晕倒在里面,就算浑身长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屋里二大妈叫了一声,“淮茹,你婆婆屁股怎么淌这么多血?她有五十多了吧?还没干净呢?”
屋里屋外的女人全都哄笑起来。
有几个豪爽的大妈,还拿贾张氏开玩笑。
“贾张氏这身子骨,可以啊。这么大岁数还能生呢。”
“幸好老贾走得早,不然,东旭岂不是要多个弟弟。”
“一个?五十五了还来事儿呢,努努力生七八个儿子也没问题。”
‘哈哈哈’杠铃般的笑声响彻后院。
结了婚的男人知道是怎么回事,都用戏谑的眼神瞟着贾东旭。
贾东旭一脸丧气,今天真是光屁股拉磨,转圈丢人。
贾张氏睁开眼,腾一下站起来,脑袋上顶着聋老太太换下的屎裤子,撕心裂肺喊道:“容嬷嬷,我再也不敢了。”
抓着旁边二大妈的胳膊,“求求你饶了我,我不该偷你东西。”
又抓着秦淮茹的肩膀,“我没有勾引皇上。”
一头撞翻另一个大妈,跌跌撞撞冲出后罩房。
后院高矮胖瘦站了一圈人,只有刘海中家门上方亮着一个灯泡,全场场只有一个手电筒。
每个人的脸在夜色中影影绰绰,沉默地看着疯癫的贾张氏。
贾张氏又吓了一跳,闭着眼睛在转圈,嘴里念念有词:“全是鬼,我看不见,我不偷东西了,我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贾东旭一把拉住她,急切的晃动贾张氏的的肩膀。
“妈,你在胡说什么?你是不是睡迷糊了,你怎么跑到老太太房里来上厕所。”
贾张氏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儿子,一下搂住他,“东旭,妈又撞上容嬷嬷了,这屋是她以前住过的,她说我勾引皇上,我没有啊。”
其他人感觉有一阵儿阴风吹过,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贾张氏真的见了鬼,被吓疯了?
贾张氏死死抱着贾东旭,身上的屎尿味和呕吐味扑面而来,呛得贾东旭直打喷嚏。
“妈,咱先回家,这院里没有鬼。”
贾张氏暴躁起来,甩开贾东旭,噗通跪在地上,双手合十举到头顶。
“容嬷嬷,别来找我,我没拿你的财宝,不信你问我家老贾,他也是鬼,你问问他,他能给我作证,我没拿你东西,我就在床底看到一个小盒子,嗖一下,就不见了,是别的鬼拿走的。”
贾东旭也烦躁起来,拉起贾张氏,屋里的秦淮茹也跑出来,两口子连拖带拽把贾张氏带离这里。
“我真没勾引皇上啊,我没勾引皇上。”
一声声凄惨的叫声回荡在院子里,在场的人似乎都被吓住了。
等到二大妈几个人出来,关门声仿佛是一个信号,邻居们纷纷迈开脚步回家,今晚的事儿太邪性了。
“不会真见鬼了吧?”
“别说了,怪瘆人的。”
“贾张氏疯了,偷东西装鬼,肯定疯了。”
好多人家回家也不关灯,凑在一起说着民间的鬼故事。
“老刘,这门锁不锁?”二大妈拿着锁头问刘海中。
刘海中脸色也有点白,“锁上吧,赶紧回家。”
“我不敢。”
刚才见到贾张氏被吓疯的模样,二大妈觉得手里的锁头就像一个烫手山芋。
“怕什么?”
常威站在后院,用磁性的嗓音义正词严说:“新中国成立以来,红色解放全国,一切旧社会的妖魔鬼怪,邪祟妖孽都显出原形,被我们英勇地解放军消灭了。”
“最后证明,都是敌特、土匪和罪犯搞出来的,怕什么?我来锁,不是怕了什么不存在的鬼,是为了老太太财产安全,防止再有人起夜走错了屋。”
常威拿过锁头大大方方锁上老太太的后罩房,又挑衅的对着房子里伸出食指,勾了勾叫嚣着:“你过来啊!”
转身对着二大爷一家表示无奈,“什么鬼?啥也不是,回家睡觉。”
有个大妈小声说了句:“别不信啊,仗着自己年轻火力旺就跟人家叫板。”
回到屋里,从空间里拿出妆奁匣子,一尺长,黑漆面勾勒着一朵朵牡丹。
里面装着金条银元和几样首饰,还有当初要给常蕤的那对镶金翡翠耳环,剩下几十块钱和票据,不少票都快过期了。
无心插柳柳成荫,上次半夜吓贾张氏,结果没吓成,后来又好了。
今晚这老婆子偷东西,反被自己吓的有点半疯。
哼哼着:“有一个姑娘,她有一些任性,她还有一些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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