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岳虹让常威把签字流程也写进报告,综合二科外联组的工作细化流程,做到岗位明确,工作内容明确,时间节点明确,每次接待完客户要做总结报告,所有人签字确认,免得扯皮。
手里拿着常威写的九月那张纸,读一句赞叹一声。
海子写的啊,常威没那么不要脸,毕竟不是穿越到古代,唐诗宋词剽窃就算了没版权,人家海子将来出更多的诗,他的才华不应该被世界埋没,也不应该被世人遗忘,以后不能在人前写这种东西了,太危险。
中午干部楼食堂叽叽喳喳,常威被众人投来注目礼,耳边听到杂七杂八的议论。
“常威啊,他怎么惹到徐副主任了?被徐副主任特意开会批评。”
“听说吴倩为了常威跟老徐闹崩了,老徐不甘心到嘴的肉被人抢走,以势压人,想开会给常威难堪。”
“哼,没想到自己丢了个大人,常威把工作一条条展开讲,听说二科的工作细化还是常威写的报告,徐主任啊这次崴了泥了。”
“我怎么听说徐副主任还拍桌子了,两个人吵得很凶。”
“没吵,就老徐自己一人像小丑似的在哪演,常威把工作都交代完毕,问哪块工作没做好被客户提意见,他回去改进,老徐说人家态度有问题,纯属鸡蛋里挑骨头。”
“因为吴倩吗?这事还能拿台面上给人下绊子,徐副主任真没品,给四九城爷们丢人。”
“拉倒吧,他外地调来的,人长得不咋地,心思也脏着呢。”
“要说这常威啊,会议上直抒胸臆,不卑不亢,三个沟通,三个落实,四个确认,总结的多到位,改一改放我们组也能形成报告了,最后还写了一首诗,叫九月。”
“诗?他还会写诗?”
“他说是一个叫海子的大诗人写的,他记下来了,那诗真好,读完全身起鸡皮疙瘩,胸口憋闷的想哭。”
“抄给我。”
“我那也有,翁秋开完会念叨了一上午了,写得真好。”
九月诗人常威中午收获三人份满满一大勺豆角炖肉,四两窝头变六两,食堂大妈夸他打马过草原,也要吃的饱饱的才能过。
什么乱七八糟的,好好一首诗,让你们这群人糟蹋了,哎,艺术审美普及太难了。
还有人跑过来打着探讨诗歌的名义,问他对木头和马尾有什么看法,远方的远是哪里?
赶紧更正,诗歌是叫海子的诗人写的。常威再三强调,这是诗人九月份到草原由感而发,真正的名字叫远方的远,九月派倒下一批,常威怕死,才不跟九月扯上关系。
他理解远方的远是中华民族几千年民众渴望公平公正,渴望过上现在这样的盛世,耕者有其田,织布有衣穿,劳动人民有收获,孩子能读书,是一种意象的比喻手法。远方的远在旧社会遥不可及,在新中国就在眼前,就在脚下。
千年岁月,幸福在当下,所以替过去被压迫的百姓哭泣,他们没等到现在的幸福生活,没有看到现在的煌煌盛世。
至于木头,就是众人拾柴火焰高,每个同志都是社会发展如火如荼的一份子,马尾就是保家卫国的战士,上下一心,军民团结,拧成一股绳,打倒一切妄图颠覆新中国的坏分子。
心里对海子道歉,对不起啊兄弟,我读不懂你的意境,胡说八道了,你要怪就去骂徐小思,去骂吴倩,去骂罗珏,他们糟蹋了艺术。
下午把修改的工作划分和对接流程誊抄一遍,交给虹姐后,直接在办公室里抽烟,吴倩会后就没回来,不知道去哪里忙了,接电话的事尹超揽了过来。
电话就一两分钟的事,之前吴倩接了五分钟也问不明白,以后要给她点颜色看看,老职工?给你脸了,看看是你道行深,还是我常威功夫硬。
看到常威抽烟,尹超笑了一下也点上,常威还是有点小脾气的,今天上午的会真是没有一处顶撞,但是无一处不噎人,用专业的工作打败无理取闹的徐副主任,张口闭口都是徐副主任,不落话把。
以后看来这吴倩也没地位了,甚至可能被常威挤走。他父亲曾任一团副团长,跟老张和谢书记都一个师的,张叔跟他父亲说,常威这家伙初露峥嵘,要开始长角,等到两个角都长出来,就该长爪子了。
如果前期打压摁不住,以后就接受他暴风骤雨的报复吧,有底线没原则,为了家人可能底线都没有,就是一个深潭里的恶蛟,成什么龙全看他被谁影响。
所以尹超主动交好常威,他本就不是某些二代们霸道横行的性子,常威这人不会主动欺负人,但是谁拍桌子,他敢掀桌子。
上午要不是岳虹插话,常威会步步紧逼,用工作一条一条逼的徐小思暴跳如雷,如果徐小先思动手,那基本会被常威打废。
“超哥,上次你说徐副主任是副厂长的人,看来就是卓副厂长,他们两个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老徐就是拎着猪头到处找庙门,没人接纳他,所以当了卓副厂长狗腿子,卓副厂长性子软,但是性子小气不容人,所以需要一个凶一点的下属,替他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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