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芳看了金文一眼,那一眼把人看得头皮发麻:
“狗小还是个孩子,别扯那些。”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狗小肯定是不能再留下来了,所以,张维芳带着他回了自己家。
张维仁觉得这事委屈了狗小,所以主动提出来给他安排个工作,这事就这样结束了。
过年的时候,张维芳带着狗小回了老家,他的工作确定了,在县城的煤站工作,过了十五就得去报到。
金文的弟弟金武在本市的煤站担任着重要职务,他可是煤站的二把手,金武利用自己手中的权力和人脉关系,轻而易举地为狗小谋取到了一份工作。
这份工作虽然需要从最基层的普通员工开始做起,但对于狗小来说,这已经是一个非常难得的机会了。
毕竟,这份工作是正式的、稳定的,意味着狗小可以拥有一份稳定的收入来源,不用再为生计发愁。
相比于之前的不确定和漂泊,这样的补偿无疑让狗小感到十分满足,于是,狗小毫不犹豫地接受了这个安排,并决心努力工作,把握好这个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
张维双听儿子说了之前发生的事,一时间怒不可遏,直接对李燕珍破口大骂,他的大儿子聪明能干,要不是这个不安好心的人,指不定就能在市里安排工作了。
不过,事已至此,她的心里再委屈,也不得不接受现在的安排,谁让自己没有底气呢,不管怎么样,儿子算是有了一个好工作。
这一年,最小的张维存也25岁了,可是他还没找到对象,他在村里的名声太差,每天偷懒不爱上工,所以没人愿意嫁给他。
过年的时候,张九云提出来让老大把他带到市里,然后给他安排个工作,要不然这个人就废了。
张维仁本来想着把一家人都带到市里去,可是老两口觉得自己年龄大了,不愿意离开老家。
张维保是个没什么上进心的人,他觉得村里的生活很好,很安逸,自己也能混得开,所以他也不想离开。
张维仁劝了半天,人家都不想离开,最后,他只好一个人带着高高兴兴的张维存回了市里。
狗小离开后,家里的家务都被李燕珍承包了,为了扭转大家之前对她的印象,她干起活来还算勤快。
张维存来了以后,暂时住在了大哥家,他和李燕珍互看不顺眼,两个人明里暗里经常吵架。
张维存觉得李燕珍不仅长得丑,还爱撒谎,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
李燕珍觉得张维存又懒又馋,一天到晚在外面溜达,也不知道帮她的忙。
张维存每天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还讽刺道:
“就你这样的人,还能当保姆?真让人大开眼界了。”
李燕珍被他气得跳脚:
“你闭嘴,这是我小姨家,你管不着。”
“我呸,别忘了这个家姓张,我也姓张,你呢,一个外人而已,每天乱叨叨什么呢?”
两个人天天吵,把金文吵得头都大了,一个月后,张维仁给弟弟找了个工作,在一个小厂子里当库管。
工作很简单,每天有人来拉货时他打开门,清点好数量就行。
有了工作,张维存就从大哥家里搬了出来,直接住到了宿舍。
张维存是个不争气的,也是个嚣张的,他每天一觉睡到大天亮,司机来拉货了,他还没睡醒,被人叫醒,他还一副骂骂咧咧非常不情愿的样子。
大家都知道他是有后台的,所以对他的所作所为一般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连厂长都不太管他。
这样的态度,让张维存的嚣张气焰更盛,他的一言一行也慢慢传到了张维仁的耳朵里。
张维仁咬牙切齿,对这个弟弟的行为痛心疾首,他找张维存谈了好几次话,告诫他工作要认真,要努力。
张维存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一扭头就又恢复了原状,完全一副天老大我老二的态度。
张维仁说了好几次都不管用,最后就给张维芳来了电话,让她帮忙劝一下。
张维芳对这个弟弟没有太大的印象,他们两个岁数差得太多,所以交集也不多。
星期天的时候,张维芳去了一趟张维存那,他正一个人坐在宿舍里喝着酒听收音机呢,桌子上摆着一盘黄瓜,一盘花生米,好不快活的日子。
看到大姐来了,张维存惊喜地站了起来:
“大姐,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张维芳没想到张维存住的宿舍这么干净,是那种纤尘不染的干净,地上干净得能反光,她都不好意思落脚。
“维存,你这也太干净了吧?”
“还行,大姐,你坐,等着我再去炒几个菜。”
没等张维芳阻止,张维存就跑了出去,他住的是那种老旧的筒子楼,大家都在楼道里做饭。
没过多久,张维存就端着一盘炒鸡蛋和一盘烩菜走了进来。
“大姐,你吃,别客气。”
张维芳确实没客气,主要是弟弟炒得菜太好吃了,她没想到张维存还有这手艺。
“维存,你这手艺不错,跟谁学的?”
“村里那些大厨,之前集体上工,我不爱干活,就跟着学厨去了,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