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夜幕降临,昏暗的烛火旁,一家人围坐在一起,享受着难得的团聚时光。
今天的晚餐格外丰盛,因为张维芳带回了许多新鲜的肉类食材。
香气四溢的菜肴摆满了整张桌子,有红烧肉、里脊肉、炖肘子等,让人垂涎欲滴,大家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谈笑风生,气氛十分融洽。
在礼物的攻势之下,张维芳的弟弟妹妹们很快就接受了陆时这个“新姐夫”。
半年不见的张维仁已经长成了大人模样,气势也越发明显,有一种上位者的气质,他把陆时叫出去单独聊了聊,然后找到了张维芳:
“大姐,这个姐夫能配得上你,放心吧!”
“知道了”,张维芳不知道弟弟从哪里得出来的结论,但还是很高兴他对陆时的认可。
晚上,张维芳和张维芬躺在了一张炕上,张维芬还是以前的天真模样:
“大姐,这个姐夫太可怕了,他的脸那么冷,以后不会打你吧?”
“不会的,他的外冷内热。”
“大姐,我还是觉得前姐夫好,你怎么就非要离婚呢?”
张维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没有意义问题,她没有再说话,而是直接睡了过去。
虎子晚上跟着舅舅们睡,张维芳还有点担心,没想到人家睡得很好。
张维芳这才突然发现虎子已经长大了,已经不再时时刻刻需要妈妈陪伴了,有点伤心,又有点孤独。
从小到大,虎子一直是跟着妈妈睡,冷不丁的不在身边,张维芳还觉得很不习惯。
第二天,张维芳又带着陆时和虎子去了一趟小叔家。
张九义看到张维芳和虎子,高兴的合不拢嘴,抓着糖就往两人的手里塞。
“小叔,这是陆时。”
“哦,坐吧!”张九义也问了一下陆时的情况,然后告诉张维芳别着急结婚,多处处。
张维芳看着张九义家里崭新的毛巾和被子,还有墙上的镜子,打趣道:
“哎呀,小叔,你是不是找对象了,怎么家里还挂上镜子了?”
张九义被问得脸红脖子粗:
“你这闺女,胡说什么?我那是自己用的。”
“好好,我懂。”
张维芳一看张九义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情况,就知道他有女人了。
可是,张维芳记得系统说过,张九义没有红线,他是孤独终老的命,那现在有了女人,只怕结果也不会好。
张维芳怕张九义到时候受伤,所以她只好偷偷地提醒了一下:
“小叔,你找对象我不反对,但是要好好想清楚。”
“行行行,我知道了,咱俩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说谁了。”
大年初二,张维双也回了家,见到大姐的第一面她就哭了,把张维芳吓得赶紧哄人:
“好了好了,别哭了,大过年的可不能哭,还有,你的肚子都这么大了,要小心。”
“嗯,我知道了大姐,你在外面过得怎么样?”
“挺好的,别担心我,有事给我写信。”
“知道了,大姐。”
张维芳没想到,过年的这次聚会,是她见张九义的最后一面,张九义真的孤独终老了。
大年初五,虎子和张维存正在院子里弹玻璃球,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虎子。”
虎子扭头一看,是一张陌生中带着熟悉的面容,虎子轻轻地叫了一声:
“爸爸。”
“哎。”李鸿儒看着一年不见的儿子,眼泪马上就下来了。
张维存觉得情况不对,赶紧回家喊爸妈。
张维芳和张巧纳正在包饺子,就看到了神色紧张的张维存,两个人以为虎子出事了,扔下手里的面就走了出去。
再次看到李鸿儒,是张维芳没有想到的事情,他的面容依旧白皙精致,眼睛里却有了她不懂的内容,黑色的大衣,让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成熟。
须臾间,张维芳忆起了二人的往昔,有欢悦,有苦楚,心中百般滋味纷至沓来。
很快,张维芳就整理好了心情,她平静地说道:
“你先进来吧!”
李鸿儒心里也不好受,这一年,他也经历也很多,父母的埋怨,兄弟姐妹的排斥,一个人带孩子的心酸,个中滋味,只有自己知道。
过年的时候,家里尤其冷清,也让李鸿儒更加后悔当初的行为,这几天,他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盼着能见见儿子和张维芳。
既然见了面,张维芳也不会逃避,她把李鸿儒带进了自己的房间,两个人沉默地坐在炕边,谁都没有说话。
最后,还是张维芳先开了口:
“你是来看虎子的吗?放心吧,虎子跟着我我没吃什么苦,这一年,他长大了不少。”
“嗯,我看见了,辛苦你了,你过得怎么样?”
张维芳心里百感交集,想哭又想笑,现在问这种话有什么意义呢?她轻声说道:
“不辛苦,我照顾虎子是应该的,我过得很好。”
“是啊,自己过得很好,哪怕经历了那么多困难,她都挺过来了。”张维芳在心里默默打着气。
李鸿儒还想说点什么,但是,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