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一个人艰难地躺在床上,心底一片凄凉,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的日子该怎么过,他会不会饿死。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虎子的声音,虎子在院子里玩小手枪,嘴里一直喊着:
“biubiubiu..……”
陆时的心里瞬间充满了阳光,他还没孩子,怎么能颓废?他要努力活下去,他还得给他们陆家传宗接代呢。
张维芳看着虎子,突然想起来陆时还没有换裤子,有强迫症的她马上把虎子喊了过来:
“虎子,你能帮妈妈一个忙吗?”
“可以的,妈妈,什么事?”
张维芳熟悉地取出她的翻墙工具——梯子,她把梯子放在墙角,然后让虎子爬了上去。
“虎子,你小心点,慢慢爬啊。”
虎子以为妈妈在跟他做游戏,完全感觉不到害怕,而且现在的墙头并不高,虎子很轻松的爬了上去。
墙是用大大的石块垒起来的,很结实,而且一般都是两家共用。
“虎子,你先别动,等等妈妈。”
虎子蹲在墙头,等着妈妈从下面爬上来,然后两个人把梯子拿上来,放到了陆时家的院子里,两个人又慢慢地从墙头爬了下来。
“妈妈,这是别人家,我们来干什么?”虎子不解的问道,他总觉得现在的行为不太好。
“嘘,悄悄的,我们来做好事。”
陆时已经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不过他现在动不了,所以只能呆呆的等着。
张维芳带着虎子来到了陆时的卧室,然后介绍两个人认识:
“虎子,这个是陆时叔叔,他的肩膀受伤了,不方便洗澡,妈妈想让你帮陆叔叔擦擦身子,可以吗?”
“没问题,交给我吧!”虎子拍着胸脯,自信满满地回答道。
自从跟着妈妈两个人一起生活后,虎子快速地成长了起来,他很少哭闹,而且变得更加懂事了。
“不用。”陆时此刻满脸通红,他怎么能让小孩子照顾他。
张维芳白了他一眼,直接否定了他的意见:
“你闭嘴,你都这样了,还逞什么能?”
陆时一瞬间就被噎住了,他闭着眼睛不说话,心里想着:
“反正我动不了,随便你们怎么样吧。”
张维芳找了个脸盆,从暖壶里倒了点水,找到上午用过的毛巾,直接把毛巾打湿、拧干,然后给他擦了擦脸和上身。
“你自己把裤子脱了,我让虎子帮你擦。”
陆时现在生无可恋,他看了张维芳一眼,然后用平静的声音说道:
“你先出去。”
张维芳在院子里等着,陆时三下两下解开了皮带,慢慢地退下了裤子,虎子直接拿着毛巾就在他的腿上擦了起来。
虎子力气小,而且第一次做这种事,所以有点手忙脚乱,不过他觉得自己很能干:
“陆叔叔,我擦得怎么样,是不是很舒服?”
“对,谢谢你。”
虽然力气不是很大,但陆时仍然感觉到腿上清爽了很多。
十分钟后,张维芳被叫了进去,陆时已经在虎子的帮助下穿上了齐膝短裤。
短裤是张维芳买的,宽松版,方便穿脱。
陆时看着这么短的裤子,特别不适应,不过他也识趣的没说什么,自己不能动,还是闭嘴好了。
张维芳进来后,又给他添了点水让他洗了洗脚,做完一切,张维芳才把陆时放到了床上。
“你先休息一会吧,等会给你送饭。”
张维芳把水倒了,毛巾晾好,就看到了床上的脏衣服。
陆时那几件衣服就那么丢在那里,张维芳其实压根儿就没想过要去清洗它们。
但是,当她突然意识到陆时受的伤需要静养三个月的时候,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
这三个月里,如果这些衣服一直放在那儿不处理,等到他康复之后再穿,恐怕早就发臭得让人无法忍受了吧?
一想到这里,张维芳无奈地摇了摇头,暗自叹息一声:“唉,还是我来把这些衣服洗了吧……”
尽管心里有些不情愿,但她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谁叫自己心地善良呢?
于是,张维芳强打起精神,开始动手收拾起那两件脏衣服来。
夏天的衣服薄,张维芳用洗衣粉泡了泡,很快就洗好了。
晾好衣服,张维芳就带着虎子从墙头回了家。
“虎子,今天的事一定要保密,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
“我知道了,妈妈。”虎子虽然不理解为什么做好事不能说,但他还是决定听妈妈的话。
晚饭做好,张维芳先给陆时送了一碗,她才返回来带着虎子吃一起吃。
吃完饭,她又去隔壁收了碗,顺便扶着陆时躺到了床上。
“陆时,你要不要提前上厕所,晚上你一个人能行吗?”
陆时想说自己行,可是他真的不确定,总不能尿床吧,想到这,陆时有点窘迫。
“哎,这样吧,我给你拿个尿壶,晚上你自己处理一下。”
“嗯。”作为大龄青年,谈论这个时,陆时还是很害羞的。
张维芳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