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维芳看着眼前这个可恶的女人,有一种从内心散发出来的厌恶,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恶心。
张维芳拉着虎子加快了速度,无视了背后吴花妮的大喊大叫。
吴花妮身边的两个男人是凌大刚和吴有明,三个人是一个村子的,从小就在一起玩,感情一直很好。
吴花妮家里有个后妈,从小对她放养式教育,她的事,家里一律不管,所以吴花妮成了一副散漫没家教的人。
从小,村子里的女孩们也不和她玩,她只能找男孩子玩,长大后,周围的人都知道她的德行,所以没人愿意娶她。
吴花妮今年已经19岁,她自卑又自傲,她认为村子里的人都配不上她,能娶她的男人必须得有钱。
吴花妮从17岁开始就到处撒网,结果一直没有满意的人选。
三年前,她觉得陆时不错,长得帅又有实力,可是还没等她下手,陆时就出事,吴花妮很快就放弃了这个人选。
这几年,她跟着凌大刚和吴有明一直在黑市里进进出出,也见识了不少男人,只可惜,她看得上的,人家不喜欢她,喜欢她的,她总是不满意。
年龄大了,她也有点着急,正好几个月前陆时出来了,黑叔让他们来找陆时联络感情。
吴花妮见到陆时本人后,发现他和三年前一样,几乎没什么变化,她的心马上又变得火热起来。
陆时没有负担,家里又有独立的住房,很符合她的择偶条件,所以吴花妮准备拿下他。
她来了好几次,都没见到陆时的人影,本来心里就不高兴,后来被张维芳砸了脑袋,她的心里更气了。
所以,当吴花妮看到张维芳潇洒自在的样子时,她就想骂人,想让张维芳道歉,还得赔偿她的一切费用。
张维芳的无视,更让吴花妮气红了双眼:
“大刚,有明,你们看见了吧,她怎么能这么嚣张?”
“别急,先见过十七哥再说。”凌大刚很聪明,知道自己不了解张维芳的背景,所以暂时不能得罪她。
陆时也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他的心情一下变得烦躁起来,他已经告诉过他们不要再来找他了,没想到这几个人根本不听。
陆时站起身,冷着一张脸打开了门:
“你们进来吧!”
凌大刚三人远远地就看见陆时紧绷着脸,面无表情,眼神冷漠如冰,整个氛围都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寒气所笼罩。
他们心中不禁一紧,一种莫名的紧张感涌上心头。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硬着头皮跟随着陆时的脚步,小心翼翼地踏进了院子里。
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仿佛踩在棉花上一般,深怕引起陆时的不满或者发怒。
凌大刚走在最后,他自觉的关上了大门:
“十七哥!”
“坐吧。”陆时手里夹着一根烟,升腾的浓烟淹没了他的表情,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
三个人心里打着鼓,最后还是战战兢兢坐在了凳子上。
“你们来有事?”陆时随意问了一句,却让凌大刚心里一紧,他听出来了,陆十七在生气。
凌大刚不敢乱说话,只能随意找了个借口:
“没...事,我们就是来看看你。”
“以后不要再来了,我已经和黑叔撕破了脸,一般情况下,我也不想殃及池鱼,懂吗?”
陆时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他和黑叔之间的较量不是他们这群小喽啰能参与的,到时候万一连累他们,那他们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凌大刚一向聪明,陆时的话音刚落,他就站起来告辞离开了,吴花妮不愿意走,被其他两个人死拉硬拽拉走了。
现在是六月份,巷子里有一棵槐树上的槐花开得正好,走进巷子,阵阵槐香味传来,带着一丝清甜,一丝花香。
放学后,小朋友们都聚集在槐树下,让家长给他们摘槐花吃。
槐树又高又大,一般人根本够不到上面的槐花,有手巧的人用粗铁丝制作了一个爪钩,带着一帮孩子们在钩槐花。
虎子和毛毛也跟着去凑热闹,两个人一手抓着一串槐花,吃得很香。
槐树底下人很多,所以张维芳并没有跟着过去,有冯大娘在,她也不担心虎子的安全。
天太热,张维芳准备晚上吃凉面,她刚和好面,虎子就回来了,那清脆的大嗓门,让人隔着二里地都能听到:
“妈妈,我回来了。”
“行,先喝点水。”院里的小木桌上凉着一杯水,虎子端起来“咕咚咕咚”一会就喝完了。
“妈妈,你看,靳叔叔给我的槐花。”
张维芳视线往下,果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把槐花,已经盛开了,不是刚长出来的嫩芽。
她随手拿起来吃了一口,味道还行,不过没有嫩芽好吃。
“妈妈,我晚上想吃这个。”虎子再次提出了意见。
“行,那用槐花炒个鸡蛋吧。”
张维芳说完就把槐花拿到了厨房里,用冷水泡了一会,然后拧干水分,放到碗里。
在碗里打三个鸡蛋,把鸡蛋和槐花搅拌在一起,接着在碗里加盐,最后放到电饼铛里摊成鸡蛋饼就好了。
槐花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