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褐色的地板上,两件同样花色丝质睡衣零落着,大地真央静静地趴在柔软的席梦思上,雪白的粉背露在外面。
手指间轻轻在她无暇的背肌上划过,柔曳的触感让大地微微一颤,像是被惊醒般。
想到昏迷前的羞人之事,大地就把头埋在枕头巾里,根本不愿意抬头看一看后面的夏言。
“哼,我知道你醒了。”
“我应该是你的第一个吧?所以力气可都给了瞳。”
声音里带着丝丝的邪意,夏言平躺在大地真央的身侧,两根手指轻轻撩开她凌乱的头发。
夏言看过大地真央和黑木瞳的表演,在宝冢的舞台上,她是王子、学者、英雄......但今天在这儿,却表现出舞台上没有的柔媚。
之前都是短发打扮,但偶然间知道夏言喜欢长发,便也稍稍蓄了一些。
台上表演的时候,往往需要将头发扎起来,或者用帽子一类的道具去遮掩下。
“你很漂亮。”
“看得出来,瞳很依赖你。”夏言盯着大地侧脸,一边轻声陈述着。
怯怯如小兽般的女人,终于抬了抬她的脸,侧过身子面向夏言与他四目相对。
或许是情海飘摇时那谷峰与谷底间的激荡,带起的潮波让她的眼睛有些湿润,眼角还有些泪痕。
神色复杂的大地真央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很茫然,唯一能说说话的朋友还在熟睡着。
手掌又抚摸上了她的腰肢,夏言挑了挑眉毛:“再来?”
“啊!不要!”经典的“雅蠛蝶”脱口而出,她摇了摇头,又翻过身去,做出一副根本不想搭理夏言的模样。
“最近宝冢的氛围有没有变好?”见她不愿,夏言也不想强求,反正以后日子还长着。
“您都发话了,还有谁敢不照办呢?”大地真央轻轻擦拭着自己的眼角,幽幽地回应道。
听到这如怨妇般的声音,夏言将整个人的身子贴靠过去,就好像睡觉要抱被子般,将大地真央搂在了怀里。
冰凉的身体微微一颤,她很不习惯这样极为陌生的接触,但身后传来的热力让她背脊一暖,本能地往他怀里埋了埋。
女人都是视觉动物,光是夏言俊朗的外形就能征服一大片,而大地真央恰好也是他迷妹中的一员。
“你会听我的话吗?真央?”夏言把头靠到她的发梢里,说话间带起的热力拂过她的脖颈,又让她的心头多了些酥颤。
“我......总有一天要离开宝冢的。”大地真央心情复杂,她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两人的关系。
自己最好的朋友是他的情人,自己却跟他这个样子,就好像个连体婴......
“哎,细川君或许只是跟我们这些女孩子玩玩吧?”
“您的婚姻,应该是皇室之女,或是什么财阀、政客家的小姐,我们只是宝冢的艺伎。”
“即便获得再多的美誉,也不过是伶人而已。”
自怨自艾的女人,心中肯定有所期待,对于夏言来说,这样的女人最好对付。
给她们一个希望,只要这个希望一直都在,那么这段关系便能够维持下去。
双手将她箍得更紧了些,腹部甚至多了些灼湿,夏言笑着回应道:“只要你不离开,我可不会抛弃你!”
“旁边一间公寓也是我的,要不挂到你的名下?”
“啊!这太贵重了,我实在不能要!”大地真央脸上陡然间多了些红晕,轻咬着嘴唇回应道。
“黑木瞳也有,你也应该有,这样你们两姐妹才住得近嘛!”
“一起!才是好姐妹嘛!”夏言的浮言浪语根本让大地真央招架不住。
她蹙了蹙眉头,鼻息里不由得轻哼出来:“你在说什么啊!细川君,我真是看错你。”
“电视,电视里,你不都是正襟危坐。”大地脑子已经开始有点凌乱。
夏言此刻跟她说这么多,自然是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这个女人太迷人,迷人得让自己都有些把持不住,要......
“怎么?像不像永田町的老官僚?”
“像!你跟他们一样会乱来!”大地真央压低了声音,仿佛自己不该用这样的言语抨击那些大人物。
“呵呵,他们哪里如我?”夏言拿出晨练的劲头,等会准备操练完,看看冰箱里有什么吃的。
昨晚上料亭的东西根本填不了他山海般的胃口,现在自然饿得前胸贴后背,半晌之后,大地终于疲惫地睡去。
夏言随意披了件衣服,看了看墙壁上的钟表,已经是早上的五点多。
走到冰箱边上,随意打开,却是里面的东西极少,也恰如黑木瞳那般的鸽子胃口。
看看下面的冷冻柜里,倒是有好几大块牛肉,似乎还是夏言上次带来的。
无奈地摇了摇头,夏言嘀咕道:“瞳吃的真少啊!已经开始保养起来了吗?”
想到黑木瞳五六十岁还能保持极为娇艳的状态,夏言想想他其他的女人应该也能如此吧!
就是不知道他自己这个老妖怪以后是个什么样子?
将牛排从冰箱里拿出,原本夏言想给黑木瞳找个住家的保姆,但她倒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