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走进札幌酒店的会议室,凡是下雪的这几天,估计他们宏汉投资大半个团队都要在这里办公。
“叔父,有联系过机场方面吗?大概还有几天才能飞?”夏言心中略微有些焦急地询问道,却见护意叔父摇了摇头:“机场方面说可能要到明天下午!”
透过会议室的窗户看着不远处的札幌电视塔,夏言一抬头看到旁边的黑板,似乎之前还有什么人用粉笔在上面写画过什么。
当即会心一笑,这便关上了会议室的大门!
“既然这样,咱们就在酒店里搞个培训?”夏言看着一众投资公司的精英,当即开口道。
众人听到夏言的言语,一个个都是眼前一亮,甚至护意还特意走到门口,向着走廊外面看了看,生怕有人来“旁听”夏言的课程。
“我这就给各位准备些茶水!”田中裕子临时客串起了夏言的秘书,匆匆忙忙离开会议室,去找酒店问茶水的事情。
护意和一众管理看着田中裕子恭顺的模样,甚至还帮着他们忙前忙后,倒也是在心里齐齐给夏言点了个大大的赞,要说这位会长真可谓男人楷模,会赚钱不说,找的女人也是各个都是绝顶美人!
夏言手拿着粉笔,笑着在黑板上写了两个汉字“论语”,然后继续开始着他的金钱论调。
“在霓虹的文化中,我们的民众耻于谈论具体的金钱,所以在纽约如火如荼的资本市场,有众多的投资机构,他们锱铢必较,但霓虹却少见这样的情形!”
“被奉为霓虹经营之神的涩泽荣一有一个理论,在财界之中几乎是无人不知,说他的经营之道在于:一手捧着《论语》,一手握着算盘珠,甚至还教导他的后人,说什么缩小《论语》和算盘珠的距离,才是当前最为紧要的任务。”
“很多时候,霓虹人认为只要我们做的足够多,足够好,或许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金钱涌来。”
“大家伙认同这样观点吗?”夏言笑着询问起众人来,只见这些大部分来自于东大的精英们齐齐点头,就连帮着他们倒茶水的裕子也极为赞同。
这个时代的霓虹人倒是羞于谈钱,甚至可以说到了谈钱色变的状态,也只有到了后面,失落的三十年里,霓虹人发现物价飞涨,手里日元的购买力不断缩水,而他们固有观感中那些昔日邻国的穷人们却变得财大气粗,活得比他们还潇洒......
到那个时候,霓虹人的心态才慢慢有所改变,当然从一个细节上就能看出这一点,霓虹从古至今就没有一个被正式命名的财神菩萨,这在号称八百万神明的霓虹简直是件奇事。
而在中国的民俗文化中光各种各样的财神爷就有好几十个,各种传说不计其数,霓虹这里只有几位掌管渔业和农业的神兼着招财纳福的职能,只能算是干些副业的神明......
“获利难道仅仅是好好工作的附属品吗?”夏言盯着下面的一众高管,笑着询问道。
听到这么个问法,高管们却是愣住了,像砂守田智、小野次郎这几个齐齐摇了摇头,他们算是隐隐明白夏言为什么那么重视财务报表。
“在我们金融界,所有的交易都需要慎重。”
“几乎没有战争的现代,金融就是战争,我们掌管的这些资金,意味着每一个人的血汗,甚至我们可以夸张一些,多少金钱就能够买一条命。”
一个高管点了点头,似乎对此有点感触:“我的父亲年轻的时候就在码头上讨生活,结果一次码头设备操作失误,直接要了他的命,码头就赔了六百万日元!”
“就仅仅六百万,六百万一条人命啊!”这个高管出身贫寒,能够爬到现在这个位置上,也不知道这样的故事给了他多大的推动力!
感激似地冲夏言点了点头,这个三十左右的汉子当即站起,向着夏言鞠了一躬:“多谢会长让我发言,真是太失礼了,抱歉!”
“没有什么抱歉的,他说的都是实话,各位认为呢?”夏言用眼神扫视着他麾下的一众高管,亦是准备继续讲起来。
和纽约的大提琴投资一比,宏汉投资的工作氛围明显少了些激情,这些东大毕业的高材生不知道是不是对那些数字没有感觉,亦或是对金钱没有什么概念,总让夏言这个出身华尔街的人感觉他们似乎对钱有点冷淡?
所以今天的这样的“金钱课”很有必要,主要就是为了扭转他们的观念。
“今天,霓虹走的是资本主义道路,我们不应该耻于谈钱,如果勤勤恳恳的劳动,却换不来必要的报酬,那劳动没有任何意义!”
“在资本市场中,我们交锋、我们拼杀,大部分时候,我们做的就是零和博弈,胜者吞噬掉败者,拿走他们的一切,这就是金融增殖的本质之一。”
这时候,有一位高管怯怯地举起了自己的手,似乎满脸的疑惑,夏言笑着冲他招了招手:“嗯,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到确实有些股票不停地上涨,比如像是住友金属这种,我们买入后的盈利又算什么呢?”高管先向夏言鞠了一躬,这才问出自己的问题。
“这算是货币贬值的附属产物,70年前,一日元和一美金等价,现在呢?一美金200多日元,但住友金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