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百思不得其解,于是穿好衣服,打算下去看看。
她起得早,往常也是这个点醒的,睁了眼便睡不下去了。
一走出小木屋,寒意就嗖嗖往身体里钻。
老太太探出个头:“你不在房间里给你媳妇儿暖被窝在这里干啥?”
能不能跟他爹学学!
老太太觉得鸢鸢之所以不是因为这臭小子才嫁进的陆家,他的不解风情占了很大的锅。
“我睡不着。”陆裴风看到老太太,就收起了手里的长棍。
注意到他眼底的青黑,老太太心一提:“你一晚上没睡?”
陆裴风沉默,听到奶奶十分担忧的语气,他心头一暖,感受到了来自长辈为数不多的关爱。
这厢他以为着,老太太心思却是转了几转,暗想:“这臭小子定然是惹鸢鸢生气被关外头了,为了不显得尴尬,才一早上练武。”
老太太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相。
她将大孙子放下的长棍重新递到了他手上,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继续练,我先去生火做早饭了,练不完不给吃饭!”
陆裴风:“?”
虽然不明白老太太的关心为什么如此短暂,但他还是听话地拿起了长棍。
是该多练练了,把落下的都补回来,争取让这具身体早日恢复对阿鸢的吸引力。
这一练,陆裴风就练了半个多月,从大年三十早上到正月十五,几乎天天早晨都能看到他的身影,没有一天是例外。
就连初一早上他都雷打不动先练完。
得亏过年这段时间都是好天气。
看大孙子足足练了半个月,老太太终于坐不住了。
“你过来!”
她偷偷摸摸把孙子喊到一边:“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惹鸢鸢生气了!”
莫怪老太太会这样认为,实在是这些天她总能在这臭小子的脸上看到落寞的神色,且一天比一天明显。
虽然白日里鸢鸢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异样,但这臭小子连着半个月早起,她总觉得出了啥事。
陆裴风垂眸:“我被阿鸢冷落了。”
“你说啥?”
老太太以为自己听错了。
见大孙子闭了嘴,她终于反应过来,哦,他小时候受了天大的委屈也是这死样的。
说一遍绝对不再说第二遍。
老太太见他十分可怜,实在没骂得出来,她顿了顿:“你跟我好好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要是做了什么错事,哪怕是亲的孙子,她这拐杖也要往他身上招呼!
陆裴风说不出来,难道要说阿鸢已经对他不感兴趣了吗?
他跟阿鸢的私事,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是不会拿出来说的,倒不是注重面子,只是因为这事关阿鸢的隐私。
她那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奶奶,阿鸢没有生我的气,我会去问阿鸢的,您别操心。”
“那你可得小心着点问啊,要是惹鸢鸢生气,我头一个揍你!”
“是。”
陆裴风想,他怎么会惹她生气,他勾引她,她都无动于衷,明明是她在气他。
不过这半个月他都在自己身上找原因,没找出来,原也是打算今天问阿鸢的。
之所以不着急是因为阿鸢对他态度依旧亲昵,要不然他早就急得团团转了。
于是这天早上,陆裴风吃过早饭,就借着带阿鸢饭后消食的借口,给她披上斗篷,一路牵着她步行至了桃园。
“我……”
“我……”
两人站在凉亭里同时开口,对望了一眼,又不约而同说道:“你先说!”
“你先说!”
陆裴风无奈叹气,眉眼的落寞散了几分,染上宠溺的笑意:“那就我先说吧!”
“阿鸢。”他定定望着她,顿了一下:“你这些天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啊?”
宋明鸢一脸懵住,她什么时候生病了?
“你这些天,比平时吃得多了些,还嗜睡,不管发生什么,我想陪你一起承担。”
可以说陆裴风对她的饭量了如指掌,平时阿鸢虽然也会贪嘴,但绝不会一连半个月都是这样的状态。
刚开始还不明显,也就是这几天才让他有了怀疑。
“没有啊,我没生病!”宋明鸢悄悄摸了摸腰间的软肉,还好,没有多胖。
见她不似说谎,陆裴风眉头一松,攥紧了她的手,掌心相贴:“那你最近为什么躲着我?”
宋明鸢眼睛亮晶晶的:“这也正是我要跟你说的事情!”
她这么高兴,让陆裴风这半个月来的郁闷都消了一干二净,他忍不住也跟着弯起了嘴角。
“说来听听?”
他十分配合,甚至微微向前倾了倾身体。
宋明鸢兴冲冲地说:“我知道你这半个月为什么这么苦恼,不过今天之后,你就能挺直腰杆做人了!”
陆裴风:“?”
他为阿鸢也留意到他的情绪感到愉悦,看来阿鸢之所以没有戳破,是为了给他一个惊喜啊。
陆裴风唇角微勾,虽然有些不解他以后能挺直腰杆做人这句话的意思,但他的注意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