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杰残了。
据说是男扮女装混进宫,与宫里的宫女私通被皇上发现痛打了一顿,离宫的时候出现意外摔残的。
宫里的大夫陆陆续续来看了许多次,已经确认过其生活不能自理没有再站起来的可能了。
一朝从尊贵的皇子沦落成为废人,坊间无不替其感到可惜。
“这二皇子看着相貌堂堂一表人才的,没想到会有男扮女装这样的癖好,真是看不出来。”
“你说他干什么不好,为什么要跑到宫里与人私通,这下好了,还把自己给赔进去了,何必呢!”
“难说,我看说不定是被算计的,不过是计不如人罢了。”
历来皇室为争权夺利上演了不知道多少戏码,哪里是他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参透的。
大家都只当个新鲜事听听也就过了。
他们反而更关注另一件事。
“哎,快看快看,最新的通缉画像出来了!”
“嘶,竟是个女子,这画像上的人是真实存在的吗?这也太漂亮了吧?”
“她做了什么事,怎么会被通缉?别是因为长得太好看上了通缉名单吧?”
告示栏前人头攒动,对着张贴到上面的通缉画像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阿鸢捡起飘到脚边的一张画像,看到上面用丹青绘制的人时,眼底露出几分鄙夷,她怎么可能是长这个样子的?
根本都不像她!
他们要是靠这幅画像抓人,只怕要抓到地老天荒!
阿鸢不知道的是,她的神韵和颜色靠笔墨根本不能尽数描绘出来。
见过她的人画作不精,精于画作的人光靠别人的口头描述,也画不出她的惊艳来。
然而,仅仅只有五分的形似,就足以让看到画像的一众人赞不绝口了,甚至还想一睹其真容。
阿鸢心说,我就站在你们身后呢。
不过她当然不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只将手里的将画像扔掉,带着刚买回来的胭脂水粉和笔墨纸砚回了小院。
端来水洗干净脸上涂抹得看不清本来面目的脂粉,阿鸢伏在案边,开始认真描绘起了画像。
一刻钟过去。
一个俊美不凡的男子渐渐在她笔下成形,他半躺在榻上,衣衫半褪,俊脸潮红,一只手像是虚扶着什么。
好看的眉头难耐地皱起,似隐忍,似渴求。
只一眼就能让人心跳加速的那种。
阿鸢觉得他真好看,无论是眉头眼睛还是鼻子,都长在了她心坎上。
不过拿着这样的画像去找人,会不会不太妥当?
算了,画得她手都累了,先歇一会儿!
阿鸢将画晾干放在一边,从空间里拿出了甜饮,蜜饯,肉脯,各式各样的小零嘴,摆了一桌子。
她不会做饭,嘴还挑,但是住进小院的这几天,她一点都没饿着,想吃什么空间里就有什么,比她在外面逛街还齐全。
阿鸢知道自己忘记了一些事情,吃饭睡觉之余,已经在很努力地想了,几天下来,脑子里多了许多模糊的影子,有老人,有小孩,有女人,有男人。
不过这么多人里面,只有一张脸是清晰到她能将之画下来的。
她已经决定好了,等她拥有不畏惧西楚皇室的能力之后,就带着画像去找人。
免得到时候被人家一锅端了。
正想着呢,隔壁一道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大哥,闻人杰废了。”
这是她住在这里这么多天,第一次听到隔壁的说话声,倒不是她有意偷听,只不过是她五感好像比一般人要敏锐。
听到闻人杰有关的事情,她支起了耳朵。
那边沉默了半天,就在她以为说话之人口中的大哥不会回话的时候,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
“他让你动的手?”
“不是,是闻人杰自己作的孽。”说话的人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半个多月之前,他从外面带回来了一个女子,想要献给西楚老贼,那姑娘也不是个好惹的,前些天直接就把乔装打扮过的闻人杰送进了宫里,那老贼喝了几杯,黑灯瞎火跟他睡了!”
什么!
睡了!
阿鸢直接惊掉了手里的肉脯,她没有听错吧?西楚老贼跟西楚小儿睡了?
这是什么惊天丑闻!
想到自己还是促成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阿鸢人傻了,原来送进宫里会被老男人睡的吗?那他真是活该!
竟然想把她送进宫里给老男人睡,只偷了他的府邸还是太便宜他了!
不过现在人废了,好像也比死了好不到哪里去。
阿鸢决定再听听。
“真是痛快啊,没想到他们也有今天,我听说西楚老贼这几天已经开始暗中物色男宠了,不少人借着给皇子当伴读的由头把府里的貌美庶子往宫里送。”
啥?
这西楚老贼玩得这么花的吗?竟然食髓知味!
那不成啊!
貌美的庶子有什么错,被送进宫里岂不是被西楚老贼白白糟蹋了!
阿鸢蠢蠢欲动,觉得应该给西楚老贼来一个永绝后患,这样就不会有无辜的人被他养成男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