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连忙走到池边的亭廊上一看,果然,养得白白胖胖的锦鲤一条都不见了踪影。
“去给本侧妃找,掘地三尺也要把这可恶的小贼找出来!”她咬牙切齿,恨不能把人挖出来杖毙。
一大清早,二皇子府热闹了。
罪魁祸首干完坏事已经回了云水居,只留下一地让人匪夷所思的鱼骨头。
她偷偷地出去,又偷偷地回来。
就连小竹都不知道她一大早干了件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看来今天后花园是去不成了。”她带着早点从膳房回来,语气中还有点遗憾。
“为什么去不成?”
后花园还挺好玩的呀!
不仅有鱼捞还有花摘,就是鱼的品质不怎么好,她做了那么多条,竟然没有一条好吃的。
“听说后花园遭了贼,那小贼把二皇子养的锦鲤和文侧妃最喜欢的菊花给糟蹋完了,现在外面的都在抓贼呢,咱们还是不要出去的好,万一碰上那小贼被挟持住可就麻烦了。”
接触过几次,小竹也知道阿鸢姑娘的特殊,所以很有耐心地软声哄着。
阿鸢哦了声。
原来这叫小贼啊,看来当个小贼很适合她。
阿鸢早上只吃了一条小酥鱼,看到小竹将食盒提了回来,很给面子又吃了些。
比起府上的食物,她其实更喜欢自己时不时变出来的,变出来的不管是口感还是口味,都像是为她量身定做的一样,挑不出一丝差错。
但是她总不能一直吃自己拿出来的,这样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似乎有个慈祥的老太太曾殷殷叮嘱过她一样。
阿鸢觉得,自己可能是忘了点什么事。
只不过还不等她仔细想想,文侧妃就带着一众家丁闯进了云水居。
“把她给我拿下!”
小竹险些连食盒都给吓掉了。
见那些家丁就要冲过去,守门的亲卫急忙拦下:“侧妃娘娘,你这是要干什么?殿下有令,云水居不得擅闯!”
文侧妃见闻人杰如此护这个狐狸精,妒火中烧:“昨天晚上府里闹了贼,本侧妃有理由怀疑这件事情是她干的!”
她涂着红蔻丹的手指直指还在吃汤饺一脸无辜的阿鸢。
看到那张脸,文侧妃顿时一惊,竟生出几分自惭形秽的感觉来,可紧接着心头危机感前所未有的强烈。
她本就是想借机给她一个教训的,但看到她的长相,心里想要除掉她的想法更甚了。
有样一个人在,她和后宅的一众姬妾,焉能再有出头之日!
“殿下既然将内宅事务交给我来管,那我就有责任把这胆大妄为的小贼揪出来,两位可是要想清楚了,你们确定要阻碍本侧妃办事?”
两名亲卫想到文侧妃背后所代表的文家,殿下如今还需要文家的支持,眼下万万是不能得罪的。
于是只能咬牙退到了一边。
一人想要去给闻人杰传消息,却被文侧妃眼尖地喝止了:“站住!”
“在那胆敢挑衅二皇子府的小贼还没有找出来之前,今天谁也别想离开这里!”
她看向半点紧张惊吓都没有的阿鸢,脸色一沉:“你可知罪!”
阿鸢坐在椅子上,连屁股都不挪一下位置,见她这样问就这样答了:“不知。”
她只知道小猫吃得很香。
文侧妃厉声质问:“殿下养在池子里的锦鲤是不是你杀的?还有本侧妃精心照料的菊花!”
“你说的什么时候?”阿鸢坐直了身体。
“昨天晚上!”
昨天晚上关今天早上的她什么事?
阿鸢又坐了回去:“不是!”
文侧妃根本就没有指望她会承认,事实上,她连怀疑阿鸢的证据都没有。
只是单纯看她不爽,所以才把这件事情扣到了她的头上。
文侧妃冷笑起来:“还敢嘴硬,来人,给本侧妃掌她的嘴!”
一众丫鬟婆子看向阿鸢的目光都有些怜悯,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文侧妃,碍了文侧妃的眼。
看来这姑娘是少不了苦头吃的了。
小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簌簌发抖道:“侧……侧妃娘娘,真的不是鸢姑娘,鸢姑娘从昨天住进来就没离开过云水居,奴婢可以作证!”
她知道这一跪以后在府上许是难待了,可她不能看着鸢姑娘受罚,她纯净得犹如一张白纸,还有点不太聪明,孩子心性,什么都不懂。
“你敢包庇她?”文侧妃利眸扫向小竹,格外黑沉的眸子紧紧盯着她,带着无形的压力。
“奴婢不敢!”
小竹大气都不敢喘,身体控制不住抖得更厉害了。
文侧妃冷哼一声,却没打算放过为阿鸢说话的小竹:“给我一同掌嘴!打到她们交代清楚为止!”
家丁们都没动,面对阿鸢那张完美无瑕的脸,他们实在有些下不去手。
光站在这里多看两眼都觉得亵渎了,更何况上去扇她耳光。
见他们犹犹豫豫的样子,文侧妃目光如冰刀子一样寒冷:“怎么?要本侧妃亲自动手?”
“看来是本侧妃命令不了你们了,是不是?”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