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牢牢贴着石壁,骨头像是要被摁碎了一样,陈寿毫不怀疑,她要是再用一点力气,他脑浆都要迸溅出来。
他忽地笑了出来,牙齿沾着血沫,颇有几分玉石俱焚的疯态:“你以为,在来这里之前,我什么准备都没做吗?”
“我是大意了点,太小看了你,但是你今天要是杀了我,你们全都活不了。”
“我可是鬼门大长老最得意的关门弟子,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将行迹传回去了,要是死在这里,你们西山塘的人全都得给我陪葬!”
陈寿不知道宋明鸢的具体身份,但是在孟氏送信的时候,他就已经盯上了西山塘。
在来这里之前,他就已经想好了,要是能为父报仇,将仇人挫骨扬灰,他回头就将西山塘一起荡平。
只要是跟宋明鸢有牵连的,他全都不会放过。
与此同时,为了以防万一,他还给自己留了后手,在知道对方和西山塘有所牵扯之后,第一时间就将消息传了回去。
这样就算他像他父亲一样殒落在外面,也不会让自己人寻仇无门。
只不过,陈寿从始至终都不认为自己会不敌于人,还败得如此毫无还手之力。
要知道即便是在鬼门他也是佼佼者。
“西山塘里有你在乎的人吧?哈哈哈,真是可惜,他们很快就要死了,到时你,连同沈家的那对母子,你们所有人,一个都活不了!”
“有种你现在就杀了我,呵呵,只要我魂牌一裂,你们这些蝼蚁就等着来自鬼门的血洗吧!”
他语带挑衅,一副有恃无恐的狂妄之态,似乎笃定了宋明鸢不敢动手。
宋明鸢确实有一瞬间的迟疑。
杀了陈寿,意味着她将与整个鬼门宣战。
整个鬼门。
宋明鸢笑了,她会怕?
又不是没被修仙界第一大宗门的人追杀过,区区一个鬼门而已。
再者说了,现在放过陈寿,她也未必能全身而退,而她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胆敢拿她身边之人威胁她的人。
宋明鸢一不做二不休,用力扯住陈寿的头发,将他脑袋往石壁上狠狠一撞。
“我这个人向来喜欢助人为乐,既然你有这个要求,我岂能不满足你?”
她犹如恶鬼的轻笑,看到眼前血糊糊的场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头破血流的陈寿拼命挣扎了起来:“不,你不能杀我!”
奈何他恢复的微末灵力被压制得死死的,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而且宋明鸢根本不听他的,只按住他的头,一下又一下往石壁上撞,撞得他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口。
等人还剩下最后一口气,宋明鸢才松开了手。
陈寿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下一秒两腿间就传来一阵剧痛,他疼得眼睛暴凸,昏沉的意识都被刺激得片刻清醒。
“啊啊啊!!”
看着像是一条蛆虫一样捂着下身在地上蠕动的人,宋明鸢觉得有点脏眼睛,于是一脚把他踹飞出去。
陈寿狠狠砸在了石壁上,脑袋被砸了个稀巴烂,场面极度血腥,最后头一歪,终于断了气。
宋明鸢将鬼门弟子的四躯尸体连同陈寿的尸体一并扔进空间,连带着把他们想要逃窜的灵魂也给焚了。
等她解决完所有人撤去空间界域出来的时候,沈鉴身上的伤也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
对于宋明鸢有这样神奇的伤药,沈鉴并没有大惊小怪,他知道她不是一般人,或许连之前宋二小姐的身份都是假的。
毕竟,宋二小姐可没有能力搬空王公贵族的府邸,带着陆家一大家子人流放。
想到她做出来的事,而那些人兴许至今都猜不透她的身份,沈鉴就忍不住低头笑了笑。
孟氏还在担心鸢鸢的情况,回头就看到儿子无端笑了起来,觉得儿子怕不是伤得太严重,傻了。
她忧心忡忡。
终于等来了宋明鸢现身。
“鸢鸢!”
孟氏当下就把儿子抛在了脑后,迎了上去,看到她毫发无损,提了半晌的心才安稳落地。
“孟姨,沈大人。”想到陈寿刚才说的话,宋明鸢对二人说道:“崇明县已经不能多留了,他们殒命在此,肯定会招致麻烦,为了你们的安全计,不如随我回西山塘?”
孟氏看向沈鉴,有些担心他放不下县今一职,毕竟他如今深受崇明县百姓的爱戴。
然而沈鉴只是迟疑了一下,便点头同意了:“也好,不过我得回府里一趟,递交辞呈,让人代县令一职,以免引起慌乱。”
这样的事情有第一次,未必不会有第二次,沈鉴不想再发生了,也不想连累她。
“好,不过要快些。”
为了节省时间,宋明鸢带着沈鉴和孟氏瞬移回了沈家。
与此同时。
鬼门的灵阁中,陈寿的魂牌发出咔嚓一声,裂纹犹如蛛网一样遍布整个牌面,当着看守灵阁的弟子的面碎裂成了渣渣。
灵阁弟子大惊失色,赶忙凑上前去一看,那魂牌碎得彻底。
他们灵阁已经许久不曾出现过魂牌尽碎的情况了,可短短两个月的时间里,就碎了两块。
这让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