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她有些心不在焉地应着。
陆裴风心中一咯噔,紧张起来,难道是阿鸢对他昨天晚上的表现不满意?还是说她冷静过来之后后悔了?
这种紧张忐忑的心情一直维持到从空间出来回到木屋的时候。
见宋明鸢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陆裴风迟疑着说道:“你有什么话,都可以对我说,不要自己一个人憋着,会憋坏。”
宋明鸢眨了眨眼,看着给她擦脸的男人:“我在想,咱们是时候该商量商量和离的事情了。”
总顶着阿妍的名头也不是个事,毕竟她总要以一个全新的身份出现的。
人都被她吃干抹净了,总要给人一个名分。
她不是负不起责任的人。
哪料,她的打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男人就手忙脚乱扔下了脸巾:“我还有事,下次再谈!”
说完,一阵风似的离开了小木屋。
宋明鸢喊都喊不住。
知道他误会了,一时既好气又好笑:“你倒是听我解释啊!呆子!”
她追了出去,却看到陆裴风已经在跟起来晨练的陆承撞上了,两人在说话,也不是解释的时机。
于是只能按耐住了,等跟他单独在一起的时候或者到晚上睡觉的时候再说。
陆裴风心乱如麻,余光瞥见宋明鸢的身影,一把止住了喋喋不休的陆承:“三叔,我还有事,先下去了!”
陆承看了眼背影慌乱的大侄子,又看了眼长廊上的侄媳。
心想,不能够啊?
路都给他铺好了,他一大早不跟媳妇儿好好温存,怎么是这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难道是昨天晚上没成事?
亦或是他的大侄子中看不中用?
陆承本来是不想多想的,毕竟人小两口的私事,他这么关注,太过于猥琐变态了。
拉下老脸去送那几本避火图册,已经是他为了大侄子和侄媳的幸福计做的最出格的事。
但是小两口一大早上的神态,却容不得他不多想。
毕竟他这大侄子一向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什么时候见他慌成这样过。
只不过,还不待陆承寻摸着让陆三夫人旁敲侧击打探一下情况,一道足以刺破人耳膜的尖叫声就响彻在了清晨被雾水笼罩的营地里。
“啊啊啊!!!”
惊恐的,充满惧意的。
哪怕没看到什么情况,都能感受到惊叫之人的颤栗和深入骨髓的恐惧。
“怎么回事?”
吴达皱起眉头循声一看,声响的是从陆二老爷和宋家人这一开荒队伍所住的破旧帐篷里传出来的。
宋明鸢也被这一声给惊动到了,探开神识一看,顿时就乐了。
只见帐篷里,好几条蛇缠绕在宋明嫣身体上,嘶嘶吐着红色的蛇信子,有一条就在她草枕头旁边,近在咫尺,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
宋明嫣吓得花容失色,还没坐起来,就开始手忙脚乱地往身后退。
“蛇!有蛇!!”
帐篷里的人都被她弄出来的动静吵醒了。
大家白天要开荒,晚上要在篝火旁编织竹篮和簸箕编到大家都回屋了才能停手。
一天十二个时辰,撇开吃饭干活,他们只有短短不到三个时辰是用来休息的。
根本睡不够。
困顿又疲惫地睁开一条眼缝,看到盘踞在宋明嫣草席旁边的东西时,吓得困意顿消,几乎是连滚带爬跑出了帐篷。
宋明嫣都没来得及开口求救,帐篷里的人就已经跑光了。
她感受着蛇身冰凉滑腻地从她身上爬过,手脚发软,浑身都冒起了冷汗。
她身体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吴达掀开掀开门帘前来查探情况的时候,宋明嫣刚好看到了陆裴风从帐篷外走过去的身影。
他看了进来。
在宋明嫣满眼希冀与哀求的眼神下,十分冷漠地收回了目光,转身走了。
从希望到希望破灭,仅仅只是一瞬间。
她怎么会对他有指望,他眼里只有宋明鸢!
她将目光投落在吴达身上,希望他能救救她。
“帮……帮我把蛇赶走,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她颤抖着声音,满心屈辱,一副被迫的模样。
吴达被恶寒到了。
他想了想,有少夫人在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出现蛇虫,营地里里外外都撒过驱蛇虫的药物了。
这几条蛇估摸着是自己人弄过来吓唬这娘们的。
也不知道她又作了什么死。
吴达笑了笑:“我本来是想帮你的,但是你这样一说,我突然就不想帮了。”
说罢,他放下帘子转身就走。
宋玉妍就坐在倒下来的树杈上,晃着腿欣赏着宋明嫣的恐惧。
原来吓唬人这么好玩。
怪不得以前宋明嫣总是这样吓唬她,害她被拇指粗的蜈蚣咬了一口,疼了好几天。
也不知道是绝望后奋起的勇气,宋明嫣疯了一样将身上的蛇挥开。
她不动还好,一动蛇就被激怒了,嗖的弹过去咬了她一口。
刺痛传来,明明是些微点疼痛,但此刻却像是被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