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回头看向云羡,瞪圆了眼,这个胆小鬼叫她什么?宋师姨?!!
阿鸢承认了吗?他就敢乱喊!
呸,不要脸!
“宋师姨,你没事吧?”
云羡赶忙拽上小顾,壮着胆子上去殷勤地给她捡野果子,熟了倒也不是很害怕。
毕竟是未来师父身边的鬼。
宋玉妍灵机一动:“你怎么知道我叫宋施夷?”
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这下轮到云羡跟小顾懵了。
“昂?你不是叫阿妍吗?”
“对啊!”宋玉妍认真点头:“我小名叫阿妍,大名叫宋施夷!”
只要不跟师姨扯上关系,她的名字可千变万化!
云羡跟小顾面面相觑,有这么巧的事?
然而不管有没有,喊都喊了,总不能说自己连人家的名字都叫不出来吧,这多冒犯啊!
“我们是来找陆少夫人的,能否请你给我们带个路?”
宋玉妍将他递过来的野果篮子接过,想着人是阿鸢喊来的,勉为其难地答应了下来。
一刻钟后,主仆二人终于在宋玉妍的带领下进了西山塘。
连着几日的修建,错落有致的木屋已经初具雏形,映着被开垦出来的田地,就像是隐在深山里的世外桃源一般。
百来人在田间除草耕作,十几人爬在屋顶上敲敲打打,做着木屋最后的修缮与完善。
不远外的帐篷包更是扎了一顶又一顶。
“笃笃笃……”
“哒哒哒……”
木头敲打的声音像是富有旋律一样,让人置身在这样的田园景象里浑然忘我。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帮忙干活,那两块地就交给你们了,天黑之前清出来,想要学艺先做工!”
宋玉妍丢了个锄头给云羡,可不能让阿鸢白干活,她们现在不缺银子,就缺苦力,能拉一个是一个。
宋玉妍铁锹一扛,也跟着下了地。
她已经能控制自己显露或消失于人前了,只要别人不碰到她,就不知她是只鬼。
以她现在的灵敏度,想碰也难。
小顾捧着琴一样的姿势捧着个沾了泥的锄头,看了眼宋玉妍刚才指的两块荒地。
“少主。”他咽了咽口水:“要不然?咱还是回去吧,您要是成了个泥腿子,老爷夫人知道了还不得把小的腿给打折?”
云羡看着宋玉妍纤细却有劲的身影,果断摇了摇头:“我是什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人么?她区区一个小女子都能做,没道理你家少主做不了。”
他捏了捏锄头杆,斗志昂扬嗖的挥了一下:“走!两块地而已,本少主半个时辰就能清出来!”
好险小顾头缩得够快,否则就要被少主挥过来的那一下打个眼冒金星了。
看着自家少主放下身段走向田间的身影,小顾心想,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少夫人这是在磨炼少主呢!
他也要好好表现,万一少夫人看中了他吃苦耐劳的资质,愿意收他为徒了呢?
主仆俩干劲满满地下田去,甚至婉拒了陆老夫人让他们进屋稍作歇息喝口茶的邀请。
等他们带着一手水泡回来的时候,连陆老夫人都流露出了对他们的同情。
这俩孩子,细皮嫩肉的,何必来遭罪呢?
“怎的不待在崇明县,跑这里来了?沈大人可是到了任?”
“到了。”云羡觉得自己被包成猪蹄的双手十分不忍直视,勉强才移开了目光。
“沈鉴特地托我带了礼,他一时半会抽不出身过来拜访,还望老夫人切莫怪罪。”
“怎会,你们都有心了。”陆老夫人目光慈祥而温和,嘱咐道:“这两只手都先别碰水,这药膏管用,涂上两日就好了。”
“我要是知道这里缺人手,高低得拖着沈鉴一块过来。”云羡颇为遗憾地摇了摇头:“可惜,他上任这几天崇明县一连丢了好几家的孩子,如今正在为这件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呢。”
他来的时候,还特地将另一名侍从小潘留下来从旁协助沈鉴查案,只不过一直都没有什么眉目。
“哦?”陆老夫人惊讶了一瞬,又皱起了眉头:“之前可有过这样的事情?”
“没有,是沈鉴上任才接到报案的。”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越是偏僻的地方,民风就越是彪悍,以往即便是有拐子出没,也被人当街给乱棍打死了。
久而久之,反倒没人敢生出这样的贼胆。
如果不是沈鉴初来乍到,云羡都要怀疑有人搞他了。
毕竟短短几日之内一连失踪了好几户人家的孩子,在崇明县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如今沈鉴已然赴任,接管了崇明县的事宜,若是不能尽快破案,只怕是不能在崇明县立足。
陆老夫人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因此眉头皱得更深了些:“难道这几日就没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见陆老夫人关注这件事,云羡便多说了一些:“那些失踪的孩童都是五岁到十岁的稚龄,失踪的时间段多为傍晚到晚上,有的据说是在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