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来的就交给你了,你给他清洗一下上药换套衣裳,这些是我特制的金疮药,你给他抹上,不出半个时辰,身体上的伤口便能好。”
长云身上的伤口多,宋明鸢拿了两瓶金疮药,意念一动,空落落的屋子里便出现了一应所需的物件。
冒着热气的水盆,澡巾和一套干净的衣裳。
“范府发生的事情明天估计就会被四皇子的人发现,为免他们把搬空宅邸的事情跟长云获救的事情联系起来,咱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趁着还有时间,把他心腹和幕僚的宅邸全都搬空了。”
宋明鸢对李玄英静春山那处私宅也挺感兴趣的,来都来了,怎么能空手而归。
陆裴风点点头,搬空一个可能会引得对方将怀疑放在长云身上,长云的身份一但被查出来,那么自然而然的,很容易就会让人把各处被盗的事情跟陆家联系起来。
到时候陆家站在风口浪尖,性情与以前截然不同的阿鸢肯定首当其冲。
反之,全都搬完,顺带多探几处地牢,把里面私下关押的人全放出来亦或是救走,自然更多把人的注意力引到府邸被搬空这上面来。
“好,等我一刻钟,我安置好长云之后跟你一起去。”
陆裴风出去了一趟,没过多久,就带回了两个人,吩咐他们照看长云,联系青海之后,便与宋明鸢一道出发了。
这一夜,四皇子李玄英和他的心腹幕僚还沉浸在睡梦之中,私产就像是被馋食一样,一点点被侵吞了个干净。
第二天一早,李玄英穿着劣质的里衣,盖着不太保暖的棉被,睡在连雕花都没有的陈旧木床上。
还没有睁开眼睛,忠心的小太监像是火烧了屁股一样连滚带爬奔进了长信殿。
“殿下,殿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妖盗昨天晚上造访了范大人府邸,范大人和廖大人还有胡大人都被杀害了!那个关在地牢的也没了踪影!”
李玄英猛地弹坐起来,整个人睡意全消,像是被泼了一瓢冷水一样清醒。
与顺安帝有几分相像的一张脸大惊失色:“你说什么!”
“妖盗搬空了范府,把范大人和其余两位大人一并杀害了!全府上下,只有范大人的妻子和下人还活着,不过他们都中了妖术,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用什么方法都没用!”
李玄英脸色霎时黑透:“给本殿下更衣!立刻前往范府!”
为了不犯顺安帝的忌讳,李玄英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次的,便是手里有资本也不得不装个样子。
穿着粗糙的衣物,心里直把妖盗骂了个遍。
他饿着肚子,连饭都没来得吃,就匆匆出了皇宫,赶去城西。
脚还没迈进门口,心腹幕僚一个接一个出现在他面前。
“殿下,我们府上全被搬空了!”
“殿下,地牢里关着的人都被放出来了!”
“殿下,静春山没了!”
李玄英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探听到消息的其他几位皇子幸灾乐祸,高兴得像是快过年一样,只觉得不费吹灰之力就除掉了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
就连太子李玄谟在听到这个消息时,也露出了几分笑意,老四啊老四,争来争去有什么用,到头来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钱财被扫荡一空,人脉还受到了牵连,从今往后,谁还愿意为他效命?
能看见李玄英吃瘪,太子心头无比畅快,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几位皇弟心思可多着呢,面上恭维,背地里却是想将他取而代之,他哪能让他们如愿。
“都给本宫去找找,若是能够将那妖盗暗地招揽到我们麾下,莫要说是北魏了,便是称霸诸国,也未为不可。”
那妖盗能力不俗,简直就是个搞人心态的大杀器,不管放在哪里,都是相当无敌的存在。
李玄谟已经想通了,与其跟妖盗为敌,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让其为自己所用。
“那天在玄武门的事情,本宫虽然已经极力压下了,但本宫的那些皇弟迟早会知道的,必须在他们之前将妖盗找到。”
想到自个被妖盗杀害的皇叔,李玄谟眼神冷了冷,若是妖盗能助他谋得大业,他也不是不可以考虑一下让他活得长久一些。
待他将他利用完,摸清楚他的命脉之所在,再替皇叔报仇,处决了他。
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宋明鸢带着陆裴风满载而归,这一次她搜刮到的东西,可比在长信殿搜刮到的东西多多了。
谁能想到,堂堂一个皇子,竟然在静春山印私钱!
怪不得当初搜刮长信殿的时候,比其他几个皇子的住宅还要富有,他那些兄弟都还以为他经商有天分呢!
宋明鸢不仅搬空了静春山,还掌握了一手李玄英私自铸币的证据。
“等我将这些东西连同之前在其他几个皇子那里搜刮到的东西送到婉贞姑姑手里,让姑姑暗箱操作一番,狗皇帝很快就要自顾不暇了。”
“不着急,咱们先搬空其他几位的,说不定他们手里还拿捏着其他有用的东西。”
水自然是越浑越好,只有这样陆家才能在流放之地积蓄逆反的实力。
罪名都已经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