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嗷!”
懂得点兽语的宋明鸢:……
狗都嫌弃!
“哇。”小姑娘惊呼一声:“你怎么哭了呀,是太高兴了吗?”
“呜……我呜呜……我太高兴了,爹……爹!呜呜……可以放了我吧?呜呜呜………”
打红了眼的村民住了手,被打得惨叫连连的匪贼也收了声,都呆呆地看着这边,一个忘记了动作,一个忘记了叫。
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良心的泯灭还是道德的沦丧,竟然惹得一个穷凶极恶的匪贼抱头痛哭,当场认下狗爹。
“你别哭呀!”
“呜呜呜我呜呜………”
小姑娘怼着手指头,狗绳一松开,大黄狗就跟后面有鬼追似的,嗖的一下跑没了影。
许是因为这哭声太过悲惨,屋里干活的人也都出来围观了。
“咋回事啊,我咋听到了有人在哭?”
“哎哟,你出来得晚了,那黑虎寨的赛王八认了村长家的大黄狗当爹!”
“你说啥?赛王八认了谁当爹?”
“村长拴门口的大黄狗!”
“谁认了村长拴门口的大黄当爹?”
“长得最丑那个,赛王八呀!”
“什么?寨王八认了村长家的大黄狗当爹?!”
震惊到发懵的语气。
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了。
小姑娘脚指头抠了抠地,看着哭得抽抽十分可怜的寨王八,悄摸拽了拽嫂嫂的衣角:“嫂嫂,他竟然叫赛王八诶,怎么会有人叫这样奇怪的名字?”
宋明鸢拉住她的小手:“不奇怪,他以后要改姓狗了。”
“可他还在哭哎,他是不是不喜欢这个名字?”
“姓是随父母的,他既然认了狗爹,那肯定得跟狗姓,不喜欢是他的问题,打一顿就好了。”
听着姑嫂俩的对话,赛王八吓了一个瑟缩,含泪哽咽道:“我喜欢……呜呜,我太喜欢了……我以后就叫狗王八。”
“嘻嘻,你喜欢就好。”小姑娘仰着头:“嫂嫂,咱们今天也是日行一善呢!”
随后又对哭得想死的赛王八道:“你不用太感谢我跟嫂嫂哦,我们侠道心肠,助人为乐。”
赛王八哽咽:“我谢谢你们。”谢谢你们祖宗十八代!
他再也不当土匪了,见识过恶人之后,他只想一心向善,多行善积德,求上苍保佑,求菩萨保佑,求漫天神佛保佑,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要再碰到这两个魔头了!
宋明鸢将赛王八转交给了吴达,见此处人多眼杂,不适合打听黑虎赛的位置,直接走到被打晕过去的山匪面前,借口检查他们生命迹象,随便摄取了一个山匪的记忆片段。
“这些全都埋了,剩下的带走。”
二十个人,被活活打死了一半,死的都是作恶最多,被村民记恨最深的那几个。
村民们做梦都想把他们打死,如今大仇得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诉说心里的感激,只能纷纷把为数不多的家底往外掏。
“我去回去带点米来,村长家的米肯定是不够的。”
“我也去,我得把我家养的那只老母鸡抓来,老大,你去塘里看看能不能敲开碎冰拿抄网捞几条鱼。”
“喔哟,今天真是铁树开花公鸡下蛋了,掉根鸡毛都得讹我三文钱,你个老太婆竟然舍得你那只老母鸡。”
“我拿来煲汤不行啊?显着你了,可别吃一口!”
“嘿,说得跟我家没有鸡似的!谁稀罕你那又老又嚼不烂的老鸡肉!”
村民们各自都往家里赶,连菜园子里的白菜萝卜都薅过来了。
宋明鸢见此,去见了老村长。
老村长须发皆白,平日里习惯了沉肃着一张老脸,可如今心头大患已除,恩人在家中做客,脸上的笑纹就没缓下来过。
他正在指使村里的屠夫杀猪。
陆裴清几个小的跟村里的孩子挤在旁边围观,他们还没有体会过村里杀猪的场面,只觉得无比新奇。
大铁钩钩住脖子,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血哗啦哗啦就流了一盆。
还有震天的猪叫声。
几个大人联手,才将猪按住。
热水一浇,猪毛一刮,开膛破肚,五脏六腑全被掏了出来,装了满满一桶。
村长指挥着熟手的屠夫将最好的肉分出来,留着待客用。
“猪后腿那一扇肉也分出来,恩人还要流放,那邕州路途遥远,条件艰苦,咱们没有什么好东西能拿得出手,这扇肉就让恩人带在路上吃吧。”
“咱们少吃几口不妨事,根在这里就还能再养,没有黑虎寨作乱,来年咱们的粮食就能存起来了。”
一众孩子们手里都拿着花生果干,看着大人们手脚麻利地干活,听到村长的话,也跟着点头。
“留给恩人吃!我不吃。”
“恩人是英雄,帮我们打跑了坏人,她是最棒的!”
“我以后也要像恩人一样,当个侠道心肠的英雄,砍了坏人的脑袋!”
几个小崽子手里的果干跟花生最多,连衣兜都被塞得鼓鼓囊囊,可见村民们爱屋及乌对他们有多喜爱。
听到一干小萝卜头对自家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