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云想也没想就说道:“少夫人不是人,是神仙。”
哪有人能嗖嗖地将一整座府邸的东西说搬空就搬空的?
说了少夫人是神仙,青海还不信,这下终于见识到少夫人的厉害了吧?
“不。”青海摇了摇头,想到自己跟着主子下了趟悬崖差点名声不保的事情,深沉道:“少夫人是主子喜欢的人,主子他是个妻管严。”
“?”我真是信了你的邪。
长云无法想象出来主子那张冷脸变成妻管严的样子,就跟青海当初无法想象少夫人是神仙一样。
“你不信?”
你看我像是会信的样子吗?
长云腹诽。
青海就知道他不信,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也是万万不敢相信主子在少夫人面前会是这样一副面孔的。
他提议:“要不然咱们打个赌?”
已知主子是个妻管严,但是长云不知道主子是个妻管严,对主子的印象恐怕还停留在主子大杀四方的时候。
是个设套给臭弟弟往里钻的好时机。
“赌什么?”
“赌主子以后会不会成为妻管严。”
长云心说,你青海成为妻管严主子都不可能成妻管严,主子跟少夫人之间,很大可能是合作关系。
要不然主子怎么可能跟少夫人仅仅只才见过一面,就让他把库房钥匙送到少夫人手里。
他们之间必然存在什么约定,说不定到了流放就一拍两散了。
这样想来,还是有可赌性的。
“赌注呢?”
青海毫不犹豫说道:“谁输谁穿女装!”
“你终于想开了要当我姐姐了?你直接穿不就得了,我又不会笑话你,何必拐弯抹角整这一出?”
“我可去你大爷的!”青海一个横扫腿扫了过去,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长云跳开,贱嗖嗖地说道:“别不好意思嘛,凡事都有第一次,习惯了就只有零次跟无数次,我相信你一定能胜任姐姐这个身份的。”
青海懒得搭理他:“你就说赌不赌吧!”
反正最后穿女装的肯定不是自己。
“赌,但是还得再加一个。”
“什么?”
长云嘴皮子一溜儿就脱口而出:“谁输了谁穿女装去长乐坊当头牌!”
他已经想好了,到时候他要请一整班的画师去,全方位无死角的把青海临摹下来。
不但要拿给他的儿子看,还要拿给他的孙子看。
青海没有理由拒绝:“行!”
反正最后都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到时候他就昭告所有兄弟长云女装在长乐坊当头牌。
两人一拍即合,纷纷等着看对方的笑话。
林子里,众人明里暗里朝陆家人所在的方向投去打探的视线,似乎不死心宋明鸢竟然毫发无伤地带着陆思宁回来了。
怎么可能,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竟然摔不死她?
摔不死就已经够令人匪夷所思的了,还连一点伤都没有!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众人恨不能在宋明鸢身上盯出个洞来,可一触及到她扫过来的目光,却又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纷纷躲避开。
宋明鸢看向刘氏这一家子,陆香茹期间醒来又疼晕过去好几次了,这会儿一张脸惨白惨白的,毫无血色,人还昏迷着呢。
陆裴昌对外界一点反应都没有,似乎无论发生什么,都无法引起他的丁点情绪波动。
目光一对上,刘氏就吓得一个瑟缩,往后挪了挪身体,眼里除了恐惧和忌惮再无其他。
陆二老爷更是抖抖索索连视线都不敢跟她撞上,畏首畏尾的,活像是个缩头乌龟。
宋明鸢认真瞧了两眼,确认过他们没有朱氏那种刻骨的怨毒种仇恨才收回视线。
不管他们是装的还是真的,但凡让她察觉到一丝他们想要报复的念头,她就先弄死他们以绝后患。
朱氏的事情,有过一次就够了。
“少夫人,你们没事真是太好了。”吴达一众官差围了上去来,看到宋明鸢跟陆思宁平安归来,由衷地感到高兴。
“对了,少夫人,你们是怎么上来的?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你们竟然还能毫发无损地回来,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那抓走宁宁小姑娘的毒妇呢?她怎么样了?”
众人按捺不住好奇心,都想知道崖底发生了什么。
宋明鸢当然不可能如实以告,只道:“我跟宁宁掉下去快要落地的时候,挂在了树上侥幸逃过一劫,她没有那么幸运,掉下去直接就摔死了。”
虽然事实完全相反,但这并不妨碍她颠倒一下继续瞎编。
“幸好我夫君带人来得及时,要不然只怕现在我们还挂在树上吹冷风呢。”
陆裴风一顿,脚下有点打飘,脑子里来来回回都是我夫君这三个字。
压了压疯狂上扬的嘴角,没压住。
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最美妙动听的声音,莫过如是,如果阿鸢能多喊几遍就好了。
众人不疑有他,宋明鸢身手本来就不凡,挂到树上平安脱身也说得过去。
他们没一个同情朱氏的,只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