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要开门离开的黑瞎子，解雨辰轻声开口，“你甘心？”
黑瞎子脚步一顿，握住门把手的手缓缓用力，转过头看向解雨辰，见他指着一旁的沙发，犹豫一下走回去坐下。
两人一直在书房坐到深夜，才一前一后走出了书房，不过半小时，两道身影一人提着一只包连夜离开解府。
翌日清晨，昭月和张起灵并肩站在院里，看着住了几年的房子沉默半晌，“灵，以后都回不来了，你真要跟我走？”
张起灵拉住昭月的手没有回答，只是侧头看向昭月，眼眸深邃坚定。
“走吧”，昭月拉着张起灵走出院子，上了齐格两人准备好的车，车子缓缓启动开出四九城。
一辆车子停在路边，解雨辰将手里的面包吃完，看着一辆辆驶过的车子，“瞎子，你确定他们会走这条路？”
黑瞎子侧头盯着窗外，“花爷放心，他们肯定会从这里走”，不管是去张家，还是长白山，这里都是必经之路。
解雨辰见黑瞎子言辞凿凿也不再开口，只盯着窗外路过的车，直到一辆熟悉的车从车旁经过。
黑瞎子勾起嘴角，启动车子缓缓跟上去，“这不就来了”，说完一脚油门跟上去。
两人顺利的跟了一上午，直到前车转了路口，没多久就靠边停下了。
解雨辰看了眼黑瞎子，“让你跟那么近，被发现了吧”。
黑瞎子挑了挑眉，“发现就发现吧，正好”，说着也将车子靠过去停稳。
看着从驾驶位下来的齐格，黑瞎子侧头看向解雨辰，“走吧花爷，给小月儿当司机去”，反正都要跟着，当然是跟昭月一台车比较好了。
解雨辰提起包下车，路过齐勒时看了他一眼，从他身边走过坐上副驾驶。
黑瞎子拍了拍齐格肩膀，坐上驾驶位将背包放在解雨辰脚下，转过头看着昭月，“小月儿不介意我们同行吧”，说完转过身不等人开口，系好安全带启动车子。
齐格两个看着两人准备回来了，只好上了黑瞎子的车，赶紧开车跟上。
昭月看着前面的两人，半晌才开口，“你们两个等多久了？”
“等多久不重要，小月儿这么狠心，我们要是不留神，下次想要见到人恐怕是在梦里了”，黑瞎子扶了下墨镜，从后视镜扫了眼昭月。
解雨辰拳头握了握，瞪了眼调笑的黑瞎子，“别想撵我们回去，我们肯定要跟着的”，至少看看这人是要去哪才行。
昭月知道这两人是铁了心要跟着了，能一路跟上来，要不是他们转弯了，齐格两个也不能发现后面的车跟了一路。
“不是不想告诉你们，只是觉得分别伤感”，昭月说完见两个人都不开口，求助般看向张起灵，见他只是默默盯着自己。
昭月无奈开口，“好吧，你们可以跟着，但是到时候，不管见到什么都不能轻举妄动”，他有些担心，这两人看着人消失在眼前会贸然出手，到时候要是出现什么变故，只怕无力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