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八爷听张日山说老祖和家主,顿时来了精神,“你说的老祖是给二爷赠药的那个吧,你和我说说你家老祖和家主呗,有没有什么忌讳,别等我们到了不知不觉间就说错话”。
车厢里,尹新月正给张启山擦额头的汗,也沉着心听着,二爷夫人病的那么重一颗药就医好了,也一定可以救她夫君的。
张日山抖了抖手里的缰绳,身体靠在车厢旁,“老祖和家主很和善,保持恭敬别乱说话就行”,说完深深呼出一口气,他们这次死里逃生,佛爷还重伤昏迷,不知道就这样回来救助会不会受罚,张家的家法可不是说笑的。
齐八爷满脸笑容,“这个你放心,我老八可是最尊老爱幼,出了名的会说话,讨长辈喜欢”,他可是齐铁嘴,论说话谁能比过他,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可太知道了。
张日山神色淡淡,扫了眼得意的八爷,默默收回视线,用力甩起缰绳,马车向前方疾驰而去。
“不是副官,你这么快触发什么机关怎么办?”他再会说也要见到人不是,死在这他再会说有什么用啊。
尹新月也掀开帘子一角,“出什么事了?”
“老宅应该知道我们来了”,张日山说完又甩了下缰绳。
“你怎么知道啊,我们都没看到人啊”,这一路安静的可怕,除了风声,他可是连鸟叫都没听见,明明是大山深处。
“感觉”,他刚才一瞬间觉得被注视着,他们已进入张家地界,老宅应该就知道了,恐怕追兵已经被处理了。
齐八爷一时语塞,“感觉,你感觉到什么了”,说完还想怎么安抚张日山的情绪,别因为他一时心急他们在折在这,虽然和这人死一块也挺好,可他现在还不想死啊。
张启山的咳嗽声唤回八爷的思绪,把头探进车厢,“佛爷你怎么样了”,看着张启山因为剧烈咳嗽而红润一些的脸,赶紧问出声。
尹新月扶起张启山,给他擦去额头上的细汗,“夫君,再坚持一下,就快到了”。
张启山点点头,咳嗽平息后拨开帘子看向外面,只一瞬,便觉得被人盯上,缓缓放下帘子,“有水么?”
“有,有水”,尹新月将旁边的水壶拧开递给张启山。
张启山接过水壶,从怀里拿出手帕打湿,又将水壶递给尹新月,在尹新月和齐八爷疑惑的目光中摘掉手套,用湿帕子擦了擦脸和手,“我的衣服有没有不妥?”
尹新月机械的摇头,不知道这人是怎么了。
“佛爷,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的洁癖要改改了”,齐八爷接过张启山手里的湿帕子,自己也擦了擦手。
没等张启山开口。
张日山吁~的一声,随之拉紧缰绳。
看着前面门前立着的人,张日山一步跃下车,“张日山求见家主,还望通秉”,张日山双手抱拳,一脸严肃。
齐铁嘴退出车厢,看着立在远处的人,暗暗惊叹这人的气势,跳下马车刚要走过去。
“下车,步行”,男人说完就走,半点没给几人反应的机会。
张日山却喜出望外,赶紧扶着已经探出头的张启山,“佛爷,快走”。
尹新月跟着下车,看着走路不稳的张启山,“要不我们和他商量一下,夫君现在实在走不远的”。
“是啊,佛爷现在走的不稳,别没等见到人又倒下了”,齐铁嘴也跟着说道。
张启山握住尹新月手腕,“走”,他这次的事办砸了,即便受罚都是应该。
张日山看了眼齐八爷,这人还说不会乱说话,这么快就忘记了。
尹新月见两人都这样说,只好和张日山搀扶着张启山往山上走去。
随着几人绕过有些残破的宅子,走在山路上,不过一会齐八爷就已经走晕了,暗自感叹难怪这么多年外人上不来,这有人带路他都找不到退回去的路,更何况外人想闯进来了。
尹新月看着张启山惨白的脸担心的不行,可看着沉默走在前面的人,也不敢开口让人停下休息,毕竟这样的家族最重规矩,只能搀扶着张启山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