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启看到短信的时候,刚刚和东方航抵达北海机场,在两人身边站着的是上官儒和上官睿两父子,此刻四人正站在接机室内。
“钟老这次怎么也过来了,你们也不拦着点?”上官睿拿着手机,凑近东方启。
“染丫头十八岁生日,我们两怎么可能拦得住,早几天就想来了,还是我们说染丫头没在国内,他才打消这念头,这不今天趁着我和航都不在他身边,自己屁颠颠就跑来了。”东方启扁了下嘴,自家这个师傅越老越犟,要做的事情,十几头牛都拉不住他。
“可是他那身体状况,吃得消坐这么久飞机吗?”上官睿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来之前我找了个借口,让染丫头给师傅开了点药,我刚刚给师傅的随行医生打过电话了,他这几时都有乖乖吃药,应该问题不大。”东方启的眼中一丝庆幸。
“人来了。”东方航冰冷的声音响起。
三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一个拄着拐棍满头白发的老者迈着迟缓的步子,走了出来,在他身后,有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男人一直跟着。
老者的双眼虽然布满皱纹,可眼眸中带着锐利智慧的光芒,背脊虽然有些许弯曲,却依旧坚韧,只要一眼就可以看出这个老者年轻时一定是个杀伐果断之人。
“钟老,好久不见了。”四人中唯一的长者上官儒走上前去,伸出手。
“上官,您好!”钟柏林伸出手和上官儒握一下。
“钟爷爷好,这会天色也不早了,我们先去酒店休息一下,吃个饭吧。”上官睿走上前,恭敬的朝钟柏林鞠了一躬。
“你是上官的儿子,上次见你还是个小豆丁,一眨眼就这么大了,好好。”钟柏林定睛看着上官睿,从他与上官儒相似的五官猜测到上官儒的身份,朗声笑道。
“师傅,姚叔”东方启和东方航走上前,一左一右想要扶着钟柏林,却被他一巴掌打开,只能跟在他左右小心护着。
姚西林笑着和两人点了下头。
“你们两个臭小子,跑得倒是很快,还好老头子我还硬朗自己走得动,要不这会我就只能躺在床上干瞪眼了。”钟柏林冷笑一声,俨然没有了好脸色。
“师傅,你这说得哪里话,我们这不是忙嘛,本来也准备回去接你,谁知道您先来了。”东方启嬉笑解释着。
“你看下你弟这表情,你觉得你说这话,他信吗?我信吗?”钟柏林比了下东方航的臭脸,让东方启自己看着办。
东方航看了眼指着自己的手指头,脸上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也没说一句反驳的话。
东方启看了自家弟弟那死样子,也没有辙,只能轻声说,“师傅,他从小就这死人脸,你和他计较,气得还是你自己。”
钟柏林冷哼一声,“怎么没看见染丫头?”
“钟爷爷,我们想给染姐一个惊喜,所以这次过来都没有告诉她。”上官睿接过话头,笑眯眯和钟柏林解释。
“这样啊,也好,但是染丫头事情多,别到时候惊喜没弄成,人不见了。”钟柏林垂眸思考一瞬,而后提醒道。
“对啊,我也觉得这样不靠谱。”上官儒附和。
“……”上官睿和东方启对视一眼,感觉似乎好像说得有道理的样子。
“刚好那丫头发信息给我,我还没回,那我回他一下,说明天来找她,这样应该就不会跑空了。”东方启弱弱的提议。
“嗯”钟柏林,上官儒点头。
于是乎,东方启拿出手机,给言染回了个信息,将见面时间约到第二天中午,言染看了信息时压根就忘记生日这件事,自然也没有多想。
上官睿看着一脸骄傲的东方启,心中突然想到住在言染对面的某人,内心突然涌上一种不确定,总觉得明天找染姐这件事,可能没有那么顺利。
“上官睿想啥呢,赶紧走吧,车子在地下室等着我们了。”东方启回头看了眼停住脚步的上官睿,快走走回头几步叫人。
“来了。”上官睿回神,甩了甩头,没把这突如其来的念头说出口。
第二天上午凤毓难得没有叫言染起床上学,让她睡到自然醒。因此等言染悠悠转醒时,已经是上午十点钟,看完时间后,言染有一瞬间不适应。
眨巴下眼睛确认自己没看错后,慢悠悠起床洗漱,下了楼。楼下空荡荡什么人都没有,于是她又走到凤毓宿舍,那里也冷冷清清,连阿姨都不在。
言染纳闷的皱了下眉,从茶几柜子里挑了一包面包拿出来,撕开一边咬,一边出门,往教学楼方向走。
走着走着,她突然发现今天的校园格外不一样,先是林荫小道两侧的树上,挂着密密麻麻的气球和彩带,阳光穿透树叶,洒在这些气球和彩带上,带来一种五彩斑斓青春的青春气息。
接着校园广播响起言染上次在活动中唱的歌曲。随着音乐,一个又一个高三的同学从言染身边经过,每人都笑着递给言染一只向日葵,并祝福她生日快乐。言染继续走着,手上的花也越来越多,她的目光闪闪发亮,就像天边的星星般璀璨。
教学楼前,高三五班所有同学站在二楼,一个巨大横幅在他们手手传递中,缓缓打开,上面写着,祝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