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就前几年脸皮薄的时候吃了一些委屈。
后几年的时候,他虽然明面上受着委屈,但是在背地里也给自己报过仇了。
这一来一回的,不算什么。
小哥看着一波一波的人来自己家,刚开始的时候还以为他们是来找自己的事儿呢。
还以为他们是用来欺负他们俩的。
学着那些人,掐着腰站在门口。
但是后来感觉自己误会了什么之后,不好意思的坐在角落里面了。
顾正躺在病床上面,看着他的小哥儿。
他那样的架势差不多也能够猜出来了。
孩子最是纯真了,而且下意识的反应一定不会有错,自己不在的这些年,文哥儿和这个孩子已经受了很多的委屈。
以至于让孩子这么小,都有防范的举动了。
顾正尝试着叫孩子过来,但是却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只能等文哥儿进来的时候问他了。
“这孩子没名字,就等着你回来的时候给他取的。
当初你走的时候不是说要给孩子取名字吗?
我就一直等着你。
你这么多年了,终于等到你了,你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听到文哥儿说这话,顾正心里格外的在意。
再转身看着蹲在门口的孩子,不禁泪湿了眼眶。
十年了。
文哥儿等了他十年,而这个孩子就这样没名没姓的等着他十年。
“那不如就叫他珍珠吧。
前些年在南海那边儿待过,他们说珍珠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了。
咱们的孩子也是这世界上最珍贵的。”
文哥儿这辈子也就在这个小镇上,这个小山村上生活过,没有去过太远的地方,更不知道珍珠是什么。
但是听着顾正这么说,就觉得是很好的名字了。
“珍珠,珍珠,快过来,以后你就叫珍珠了。”
那小哥儿一直怯生生的站在门口,听到文哥儿叫他,才悄悄的过去了。
文哥儿也知道,珍珠这两天跟顾正并不亲近。
只是在角落里面偷偷看着他。
想着他们父子分离了十年,想来是没什么感情的,就特意的跟他交代着。
“珍珠不要这么胆小,这是你爹,以后要开口叫他爹,知道吗?”
小珍珠虽然疑惑哪里冒出来这么个活人,但是听文哥儿说话,还是顺从的点点头。
怯生生的叫着。
“爹。”
听着这话,顾正觉得自己这些年怎么都值得了。
等到他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和文哥儿讲起的那些年的事情了。
那年爹娘病重,孩子刚出生,嗷嗷待哺,家里面条件实在艰苦。
顾正就出门跟人家走商队。
倒是能得到不少的银子。
谁知道刚出去就碰到意外了,那年走的远,南方动荡不安。
这边起义,那边起义的 总是说要打仗。
东西还没送过去呢,仗就打起来了,打的四分五乱的,谁也找不到谁了。
顾正本就是跟着人家出来的。而且路途遥远,光路上都花了一个多月时间呢。
散了之后,他就根本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那不是在他们县里或者在他们镇子上,打听打听就能打听到,那是遥远的南方,是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世界。
那里的风俗地貌,生活习惯乃至饮食都有非常大的差异。
他四处打听顾家村,但是根本就没有结果。
就这样在那里流离失所,依靠短时间内跟人家做短工为生。
后来那边也打起来仗了,还不小心的被抓过去充壮丁。
差不多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丧彪。
那个时候的丧彪也没有后来那样的野心磅礴。
可能少年总是有一些英雄气质的吧,想着能够保护世界的安宁,就召集了一队子人在那里。想要解决战乱,维护和平。
虽然也没弄出来一些名堂。
但好歹人也多,而且都是年轻力壮的汉子。
人越多,吃的就越多,生活方面就慢慢的维持不下去了。
后来就开始给人家那种富贵的人家里面当保安,维持着人家一家的平和。
后来仗打的少了,慢慢的安静了下来了,富贵人家也不需要那么多人维护安全了。
他们里面的性质就慢慢的变了。
算是落草为寇,也算是横行霸道了。
顾正进去的晚,他进去的时候,这个帮子就已经开始向没落转变了。
但是因为丧彪救过他的性命。
他就想着留在身边报答他。
谁知道这一报答就是报答了十年了。
脸上的那一个贯穿的伤口,也是为了救他而落下的。。
眼眼睁睁的看着由最开始的一颗蛀虫到后来完全腐朽到大厦轰然崩塌。
这长长的十几年只用短短的几句话就说完了,但这其中的辛苦和遇到各种灾难以及其中的思念是无与伦比的。
然而现在终于有一个结局了。
而另一边白若霜他们这边好不容易脱险,林哥儿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