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她成了家,这些琐事就占满了她的生活。“爸没跟我说啊,而且为什么你们每次说见面都这么临时,你不会是在借我打探消息吧?”
“真没,这次是正式见面,你爸担心我照顾不好你,不放心,所以想正式吃个饭,让我表表决心。他觉得我要是处理不好这事,那我这女婿就不合格。”
她看着窗外那两个聊天的小孩,“我先不跟你说了,两个孩子打起来了。”
说完就挂了电话,跑出去拉开了两个孩子,“不能打架,告诉警察阿姨,出什么事了?”
小男孩说:“她要抢我的工作。”小女孩指着他说:“我没有,那本来就是我要干的!”
“哎,不能用手指人。先告诉我是什么工作?”孔芷熙握住小姑娘的小手指,蹲在两人中间。
小男孩抢答:“老师让我们搬花到那个舞台上。”
她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呢,“那两个人一块儿搬不就好了?”
“现在就剩最后一盆了,老师先跟我说的,所以最后一盆应该是我搬!”男孩说起这话时理直气壮,一点儿也不打算退让。
“老师也跟我说了!你说是就是吗?我还说她先跟我说的呢!”女孩儿也是一点儿不惧。
两个孩子声音尖尖的,轰炸着她的耳朵。“停停停,两个人一块儿搬,分工合作,不能抢工。”
“不行!”两个孩子都不同意。
“那警察阿姨出个主意,查清楚事情真相,老师怎么说的,我们就听老师的,另外一个不能反悔好不好?”
“好。”这俩孩子这会儿倒是听话的很。
“那是哪个老师叫的?”
“小花老师!”“小佳老师!”
这下好了,两个老师,她只能把两个老师都叫来了,说:“现在有两个老师,怎么办?”两个老师拉着自个儿的孩子,蹲着说了些什么,两个孩子又开始互相谦让起来,推拒了半天,两个孩子还是把那盆花一块儿搬到了台上,孔芷熙拉过一个老师问道:“你们都跟孩子说了什么?他们怎么一下子就听话了?”
老师指着那些跑来跑去的孩子说:“这些孩子呢,可能调皮,但是老师的话还是会乖乖的听的,孔警官可能不知道,有些家长还会专门打电话让我们看他们吃饭或者跟他们说不能乱吃东西。”
她还是没听明白:“为什么?”
老师笑了,说:“因为我们是老师啊。”原来是血脉压制。“老师很喜欢孩子啊?”她看着这个老师,觉得她是真的喜欢孩子。
老师只是笑笑,不说话,走到蹲在角落里那个孩子身边,不知道与他说了什么,那个孩子点了点头,又跑到观众位置上安静的坐下,把玩着手里的消防车,然后老师走过来跟她说:“孔警官,还没结婚吧?孩子是一个家庭的关系纽带,有时候看孩子,你就能知晓一个家庭是什么样的了,就像看一个故事。”
5月份的太阳毒辣,两人站在走廊门口,拿着小电风扇吹着,“那刚刚那个孩子是?”
“刚刚那个孩子,他们家爸妈常年不在家,他一直都由保姆带着,家里很有钱,父母貌合神离,每次家长会都是爷爷来,这个爷爷倒不像城里人,每次来都要坐好久的车才能到,开完了家长会又回乡下,也就看一眼孙子。”老师说起这些话时,更多的是对这个孩子的同情。
活动开始了,两人又站在孩子们后面,继续聊着。“孩子爸妈叫什么?是做什么工作的?这么忙?”那个孩子生的好看,在一众孩子当中尤为显眼,又因不合群,更惹人注意。
老师打着伞,说:“孩子爸爸姓傅,妈妈姓柳,听说是做生意的,我也没怎么见过。”这孩子简直玛丽苏霸总圣体,人长得好看,性格孤僻高冷,还姓傅,家里又是做生意的,这一连串在孔芷熙这儿就跟看电视剧似的。
幼儿园的园长来找她说了一下今天活动结束后的安排,她也就没继续跟老师聊下去。活动结束时,她跟着幼儿园的保安一个又一个的把孩子送出门口。
门口突然之间停了一辆豪车,那个孩子站在门口打招呼说:“爷爷再见,警察姐姐再见。”接着就被保姆接上了车,刚走了不远,车子又停了下来,走下来一个西装革履,戴着墨镜的男人,孔芷熙皱眉,觉得这人有些熟悉,好像自己见过。那人径直朝她走来,伸出左手,与她打招呼:“孔警官,幸会。”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警号,也没写名字,这人怎么知道她姓孔?
“你好。”她狐疑地伸了一下手,礼貌回应。他摘下墨镜,微笑着说:“今天,辛苦了。”然后又戴上墨镜,走了。她看了下保安,保安大叔两手一摊,也不知道是谁。孩子们走的差不多了,她又去找了那位老师,问了那个孩子叫什么,她说全名叫傅辛棋。
晚上下了班,回家时,父亲和小妹坐在客厅玩手机,她问:“我妈和李理呢?”
“在厨房准备,你今天怎么这么晚?”父亲头也没抬,戴着老花眼镜看着手机里的政治新闻很是费劲。她换了鞋,拿了茶几上的一串荔枝,边啃边走到厨房,问:“今天吃什么?”李理扭头看到她,拿着勺子就搂着她要亲上一口,她赶紧用荔枝堵住了,“吃排骨,有鱼,有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