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来了。”
黎王点点头,道;“走吧,先入宫。”
“是。”
南宫鸢对他分外恭敬,说话也十分客气。
本来黎王很是警惕,但是南宫鸢一直这样,搞得他时间一长也就有些得意忘形。
更何况,南宫鸢也算是一个智囊,这些日子出的主意都非常妥帖。
呈报上去之后,皇帝还夸奖了他一番。
有赏赐有夸奖,黎王就就算是不想跟南宫鸢走那么近也没办法了。
毕竟·······谁不喜欢跟可以带来利益和好处的人接近呢?
若是他的幕僚之中个个都跟她这样,那黎王还用得着使出那些阴谋诡计吗?
这么想着,一行人就入了宫。
“王爷稍等,夜王殿下还在里面呢。”
南宫鸢站在殿外等候,不多时皇帝叫他们几个进去。
“参见陛下。”
“参见父皇。”
皇帝摆摆手:“起来吧,这是怎么了?”
“回父皇,丁然已经签了文书,他答应谈判的条款了,所以儿臣入宫给您做个呈报。”
闻言,皇帝倒是有些开心。
“不错,总算是谈成了,这谈判持续了这么久,人看的也着急。”
黎王颔首:“是啊,丁然本来不想签,但好在边境施压,他也不得不低头。”
“做的不错,定安是你让边境动手的吗?”
南宫鸢道:“回陛下,正是,既然他们迟迟不肯点头答应,那就只好来一些别的手段了。”
“是啊,战场之上得来的尊严,此时不用更待何时?你做得很好。”
皇帝很开心,因为这次谈判得利丰厚,他当然不会谴责南宫鸢了。
一旁的萧鹤云见状,道:“幸苦定安伯了,此次谈判,若不是你手腕强硬,恐怕还真谈不成。”
“臣分内之事,况且洪州百姓不堪其扰,臣也是为了他们才这般强硬的。”
南宫鸢这话说的冠冕堂皇,但是不失妥帖。
洪州什么样,他们没见过,自然想象不出。
当时余成业作威作福,本来就已经让洪州大伤元气,后来西沙斗争,又招兵买马,所以洪州老弱妇孺居多。
如今既然打赢了,那自然是要他们付出代价的。
否则,又有谁愿意送自己的丈夫,儿子,上战场呢?
“强硬不是一件坏事,更何况对于武将来说,犹犹豫豫难成大事,这样就很好。”
皇帝对南宫鸢的欣赏不似作假,她的为人处世,也得到了多番夸奖。
至于背后的原因暂且不提,至少现在看上去,是非常的受宠。
南宫鸢知道,或许这看似漂亮的蜜糖上面沾满了砒霜,但她并不介意。
只要能够达成目的,又有什么不行呢?
“陛下放心,臣必定尽心竭力。”
··········
众人在殿内说了几句话。
陛下面前,两位王爷看上去相处倒是和谐,没有那么明争暗斗。
南宫鸢坐在旁边,听着黎王呈报。
“这些都会在丁然回去之后就兑现,需要些时间。”
他既然答应了,那就没有什么不兑现的机会。
毕竟·········边境虽然一时之间不宜有战事,但真的要打,那也不是不行。
于是,皇帝拍案叫板。
“如此甚好,不过丁然回去还是需要护送,这件事情还是交给你吧,定安。”
南宫鸢起身行礼:“是,陛下。”
“丁然身份特殊,如今谈判完成回去,恐怕会遇到许多刺杀,无论如何,你要保证他不死在我国境内。”
南宫鸢清楚此事的分量,所以点头答应:“陛下放心,臣一定会护他周全。”
至少,要把他送到西沙再说。
其余的,那也不太重要。
“西沙内部斗争太多,他签了字,自然要等他兑现承诺,免得到时候人死了,反而要咱们吃亏。”
皇帝也是穷怕了,所以才会这么在乎。
不过南宫鸢也能理解,走到现在,大家确实也不容易。
皇帝关心的事情太多,实在是分身乏术。
正好,这个差事,是她必须要拿到的。
··········
事情商量完,夜色都快要降临。
南宫鸢跟黎王道别,然后带着萧鹤云上了马车。
“看来这次陛下挺开心的。”
“那是自然,拖了这么几个月,他着急也很正常。”
见她神情有些疲倦,萧鹤云拿了帕子给她擦脸。
“还好吧。”
“撑得住,又不是什么大事儿。”
萧鹤云叹了口气:“再坚持一下吧,等动手的那天,一切都值得。”
他不会去劝南宫鸢不要这么拼命,死了父亲的不是他,满腔愤恨的也不是他,况且,自己有什么资格替她原谅呢?
“也是,我这次送丁然回去,自然有的是办法,京都这里,就靠你了。”
萧鹤云颔首:“这你就放心吧,有我在。”
他将南宫鸢仔细瞧了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