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皙娇嫩的面颊是温热的,像一块过于温润的羊脂玉。
“我不是在这儿吗?有什么好担心的?”
萧鹤云定定看着她,那双过于深邃的眼睛像是亮起了漫天星辰,看人的时候带着漂亮的光。
“就是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
他凑过来吻了吻她,又有些难耐的抚摸她乌黑的长发。
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变得非常粘人,像是一只大型猛兽总是要撒娇。
南宫鸢被他亲的往后躲,忍不住抓住他的发:“不许亲了。”
“为什么?”
他顿了顿,眼睛里似乎有着淡淡的委屈。
“额·········你给我亲肿了,我明天怎么出去见人?”
萧鹤云思索片刻,说:“那就告假吧,正好明日的事情我在朝会上听了,你不用出面也没关系。”
谁知道南宫鸢却摇头:“那不行,我还得好好计划一下怎么对付黎王呢,不去········错失先机怎么办?”
“我去就是了,黎王如今狗急跳墙,说不准什么时候会发疯,你离他远点。”
南宫鸢搓了搓他的耳垂,又问:“那你靠近他就安全了?”
“我们两个斗了这么多年,少说也了解彼此,更何况,我皮糙肉厚,没关系的。”
“我可舍不得放你一个人出去面对他,我们一起。”
南宫鸢亲了亲他的唇角,又躺了回去。
那人似乎是愣住了,有些呆呆地摸了摸自己的唇,下一刻又傻笑起来。
“你傻了呀,叫人看见这副样子,你夜王的面子往哪儿搁?”
萧鹤云摇头:“不要那些,只要阿鸢在我身边,什么都没有也可以。”
他将南宫鸢抱进怀里,又揉了揉她的后腰。
这个动作太过于顺手,以至于南宫鸢有一种两个人好像非常契合的错觉。
“累吗?先睡吧,等会儿天都要亮了。”
南宫鸢趴在他胸口,半响又说:“你怎么把衣服穿上了,脱掉脱掉。”
那人有些幽怨的看着她:“不是你说太热了吗?我就把衣服穿上了。”
“没关系的。”
南宫鸢挑开他的衣衫,把那件碍事的白色中衣踹到脚底下,手落在了他结实的腹部胸膛。
“阿鸢·········你·········。”
但是南宫鸢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变化,只是将脸埋在他的肩头,又闭上了眼睛。
萧鹤云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拍拍她的背。
他像是哄小孩儿一样的动作看上去很笨拙,但却叫人心里暖洋洋的。
南宫鸢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本来清醒的脑袋忽然就迷糊了起来。
“明天,记得早点儿叫我,我还有点事情要做。”
“什么事儿?”
“去见见沈静已,再去校场看看我带来的人安置的如何,入宫去看看,陛下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南宫鸢想了想,大概也就这些。
要是再不睡,明天就真的起不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回到京都之后她就没有那么强烈的精力了。
或许是因为神经紧绷了太久,忽然放松下来,就有些撑不住。
很快,南宫鸢就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或许是姿势有些别扭,还打起了小小的鼾声。
萧鹤云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睡得舒服一些。
本来想要尽快休息,但是看着她近在咫尺的面容,却又有些舍不得。
他不知道这样温馨平和的抱着她,下次会是什么时候,于是更加珍惜此刻。
看着她平静的面容,他只想时间这样永无止尽的停留下去,不要再走。
“阿鸢,别离开我好吗?”
他一手搂着南宫鸢,一手拿起扇子给她扇风。
怀里的人面颊微红,但就算是热也不愿意挪开。
于是两个人贴在一起,在这个并不算是炎热的夜色里相拥而眠。
···········
翌日,南宫鸢起来的时候是下午了。
她伸了个懒腰,觉得腰背有些酸痛。
结果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神情一顿。
“桃朱。”
“小姐,你醒了啊?”
南宫鸢从床上起来,问:“什么时候了?”
“未时了。”
南宫鸢咬唇,看着空无一物的床榻,道:“这个混蛋,都说了让他叫我早起了。”
“小姐,我准备了热水,您先洗漱。”
没办法,南宫鸢只好起来收拾。
吃过饭后,桃朱就抱过来一队文书。
“这个是夜王叫人送过来的,您看看。”
南宫鸢打开一封瞥了一眼,道:“他倒是有心。”
“小心,我听说侯爷的死跟黎王有关系?”
南宫鸢抬起头,顿了顿才说:“这件事情复杂,我还在查。”
“原来是真的,这个黎王可真是该死,这么多年一事无成就罢了,还有这个心思害别人。”
见她眼眶通红,南宫鸢安慰起来:“无妨的,我们总会报仇,他得意不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