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依旧在下,但是灯火下的阴谋并未因此停歇。
反而有愈演愈烈的驾驶。
沈静已沉默的看着墙角的蜡烛,清秀的脸看上去神情很是平静。
他在想,究竟是谁要对付自己。
“想想当时,成绩刚出来,就有许多大户人家榜下捉婿,看来我当时应该警惕一些的。”
沈静已定定的出神,知道这次自己算是倒大霉了。
他孤身一人上京赶考,带着的除了银钱就是几个伺候的小厮侍卫。
至于亲戚朋友,如今自己都下狱了,能不能找到门路来救自己那是妄想。
他此刻才觉得自己卑微渺小,不过是一个陷害,就已经足够让他跌落深渊。
正想着,远处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哎呀,我们状元郎啊,真是好久不见了。”
来人正是刑部主事,他摸摸小胡子,说:“此事我们已经去查过了,那个女人说的是真的,您还有什么话要说?”
“真的?她说什么。”
“哎,我说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啊,戕害无辜,打死人家一家的,难道不是你?”
沈静已回过头来,说:“刑部办案,难道不是应该拿出证据,查清真相吗?”
“证据?证据已经找到了,你的堂兄亲自指证,又有受害人在,你想说什么?”
闻言,沈静已有一瞬间只想冷笑。
每个读书人入朝为官,无不是抱着忠君为国的想法。
但是现在落到这种境地,他只觉得自己天真的可笑。
“好,你把那女子叫过来,我有话问她。”
刑部主事笑了:“叫来也可以,来人!”
很快,陈薇就来了。
她没有换衣服,依旧看上去狼狈而且憔悴。
沈静已定定看了她半响,说:“我当初出手救你,从未想过,居然还会被反咬一口。”
那人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看他。”
“陈薇,若是你有点儿良心,就该知道自己如今在做什么?攀咬我,也要有证据才是。”
沈静已如今麻烦的是,他想自证,但是却没办法。
因为他被关起来,那些小厮下人六神无主,根本做不了什么。
如今刑部查此事,一看就是要把这个帽子给他扣实了。
现在找人,或者等小厮传信给家里,已经来不及了。
他深深的陷入了一种无力的情绪里,神情难看。
“公子不必说了,你这般人,还敢说什么攀咬?本就是事实。”
一旁的刑部主事笑了:“是啊,所以·········状元郎还有什么话要说?”
“我不认。”
“不认?你有什么资格不认?”
那人神情冷厉,挥挥手:“来人!”
“你们干什么?”
衙役打开牢门将他拖了出来,直接摁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来,在案卷上摁下手印,你就少受点儿皮肉库,不然的话·······你知道的。”
沈静已被七手八脚摁在原地,脸色难看极了:“你居然敢私自用刑?你不怕陛下降罪吗?”
“天,状元郎还是这么天真啊,你怕是忘了,如今正是各地官府入京述职的时候,陛下忙的很,什么时候能够记起你,那还早呢。”
到时候,事情尘埃落地,还管他?
沈静已咬紧牙关,心头满是愤恨。
“我没做的事情不会承认,我也不可能摁手印,放开我。”
见他剧烈挣扎起来,一个衙役一鞭子救抽了下来。
“哼,找死!”
刑部主事叫人把他狠狠打了一顿,见他奄奄一息,才道:“你自己想清楚,不签,那就死。”
说完,他就叫人把沈静已扔到牢房里,转身走了。
沈静已浑身上下痛的要命,神情都有些麻木了。
他是个贵公子,活到这么大还真没遇见过这样的事情,此刻浑身狼狈。
“难不成,就这么认了?我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沈静已捏紧了拳头,血迹顺着掌心滴落在墙角。
“不,············肯定还有别的办法。”
但是他想了很多,却完全找不到自救的办法。
·········
与此同时,牢房里出现了一个人。
“谁?”
沈静已偏过头,神情有些警惕。
至于入牢什么都是轻的,此事解决不好,他就是死。
如今该害怕的实幕后之人会痛下杀手,直接坐实了他的罪名。
“沈静已,你想不想·········报仇?”
趴在地上的人形容狼狈,道:“你是谁,想做什么?”
“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死了。”
沈静已想了想,确实如此。
他知道如今接近元旦,朝中会非常忙。
到时候陛下肯定没时间搭理自己,时间一长,他就算是死了也没人管。
“你,你想做什么?”
那人勾唇一笑:“我帮你脱罪,而你·······从今往后效忠于我。”
“